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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淡地過下去,不知不覺科考已然臨近。
夏錦笙和何月最後一次看到林玉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不出意外林玉肯定會參加這次的科考,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本就該站在人前而不是屈就在一間小酒樓當夥計。
自從上次鬧了一出就再也沒見過夏錦沐,夏府也換了個主人,賣給了一個來往的生意人。
溫青墨作為監考官最近更是格外忙碌,夏錦笙無聊極了,只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三日後。
林玉身穿大紅官服,身騎高頭大馬,整個人英姿颯爽。
何月激動地眼眶發紅,“阿笙,他考中狀元了!”
夏錦笙也替林玉感到高興,說話的尾音都在不自覺上揚,“是啊,這下你可以做狀元府人了。”
“哪有那麼快啊。”
何月滿臉嬌羞,眼中卻滿是期待。
夏錦笙抬頭無意間和林玉四目相對,她坦然地祝賀,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悽然,轉瞬即逝。
後來聽說林玉被封到禮部專門為皇帝作畫,偶爾也管一些慶典的佈置。
中秋宮宴。
中秋節是祈國最重要的節日之一,今年她作為溫青墨的親眷自然得一同出席。
江離身著黃袍坐在高位上,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滿是帝王的威嚴,身邊坐著的是雲妃李紫雲,她如今也是雍容華貴高貴典雅。
宮女指引著夏錦笙坐在她的位置上,剛坐穩就感到一道陰森的視線從另一側射了過來。
夏錦笙疑惑地抬頭就看到弘淵正怨毒地看著她,她也不甘示弱鼓起勇氣瞪了回去。
就在這時前方響起江離的聲音。
“今日中秋宮宴乃是團圓的日子,朕在永安宮設宴預祝我祈國國泰民安。”
說罷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餘人也都恭恭敬敬地舉起了酒杯。
夏錦笙不勝酒力喝了一半就開始感覺昏昏沉沉的,勉強靠著意志力在支撐。
不知什麼時候溫青墨出現在了身側。
“怎麼喝了這麼多。”
“......沒,沒有多少.......”
夏錦笙這會已經顧不得旁邊還有人,整個身體全靠在溫青墨身上然後閉上眼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身邊已經圍滿了人。
她揉了揉眼睛開始在人群中搜尋溫青墨的身影,看得眼睛發酸都沒找到。
就在她疑惑之際不知是誰率先打破了寂靜。
“堂堂帝師夫人竟然這般不知廉恥,公然和陌生男子躺在一張床上。”
夏錦笙完全不明白狀況,不經意一個轉頭就看到林玉閉著眼躺在身旁。
思緒漸漸回籠。
她不是去參加宮宴然後靠在溫青墨身上睡著了嗎?怎麼會和林玉躺在一起?
再看看周圍人嫌棄打量的眼神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應該是什麼人搞得鬼想看她出醜。
可是溫青墨又去哪裡了?
夏錦笙再次向人群看去,依舊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丟死人了,要是我現在就一頭撞死,免得傳出去丟人。”
周圍人還在指指點點,眼神嫌棄得像是在看什麼噁心的東西。
這時林玉也睜開了眼,片刻怔愣後表情開始慌亂,接著狼狽地跳下了床,“發生什麼事了?”
林玉望著夏錦笙問。
“我也不清楚。”夏錦笙答。
“你倆還好意思問,趁著大家不注意跑到這裡偷情,真是不知羞恥。”
站在最前面的年輕女子捏著鼻子嫌棄地說。
“事情還未了解清楚請諸位不要妄自揣測。”
林玉冷著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還解釋什麼......”
女子還沒說完就被一劍刺穿了身體。
其餘圍觀的人都嚇得白了臉,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有的膽小的直接昏了過去。
夏錦笙也被嚇到了,但當她看清楚持劍之人是溫青墨後才忍住了當場逃命的衝動。
“誰再議論今日之事當如此人。”
溫青墨神情冷厲,臉色暗沉彷彿催命的閻王,劍上還滴著血。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氣氛是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夏錦笙注意到他拿著劍的手在微微發抖。
自從兩人成親就再也沒再見過他如此瘋批的一面,一直是耐心溫柔的樣子。
夏錦笙本想走過去安撫一下溫青墨,卻看到他正一步步向著林玉走去。
不好!
她來不及思考就衝過去抱住了溫青墨,“這件事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讓開。”
溫青墨低頭看著她,眼中一潭死水,平靜得可怕。
夏錦笙雙腿直打顫,這樣的溫青墨讓人無比懼怕。
“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讓開。”
事情逐漸變得失控,林玉趕緊驅散了眾人。
一時間原本擁擠的房間變得空曠又壓抑。
“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帝師大人就算不相信下官也該相信尊夫人。”
林玉迎著溫青墨的視線,神色不卑不亢。
夏錦笙拉住溫青墨的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和林玉絕對沒有苟且。”
“知道了。”
溫青墨恢復了原本冷淡鎮定的樣子,隨手丟掉了手中的劍。
林玉一臉不解地看過去道:“帝師大人早就知道這是個局?”
夏錦笙盯著溫青墨的臉渴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嗯。”
溫青墨淡淡應了一聲。
這一聲徹底打破了夏錦笙心裡最後一絲幻想。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算計卻置之不理。
夏錦笙冷笑一聲,眼淚從眼角滑落,“這麼說你是故意把我丟在這張床上讓人算計了?”
林玉拱了拱手離開了房間。
“算計你的人我自然會讓她付出代價。”
溫青墨拉起她的手說。
夏錦笙一把甩開笑道:“既然不喜歡我何苦當初惺惺作態。”
眼前的人逐漸變得陌生,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往日的一切顯得那麼可笑。
“趁此機會試探一下林玉對你是否還抱有奢望不好嗎?”
溫青墨看著夏錦笙的眼淚心裡閃過一絲慌亂。
夏錦笙隨手擦掉了眼淚,“好,很好。”
利益面前她是隨時會被放棄掉的。
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冷意了,她顧不得穿得單薄一把奪門而出。
溫青墨停在半空的手住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