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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我們這會兒做什麼去？”
曲衛見青婼突然停在原地疑惑的問道。
青婼只回答了兩個字，“等人。”
“等人？等什麼人？不都在呢嗎……唉，白師姐呢？”
他這時才發現白茶沒有跟上來，“白師姐走丟了？我記得她跟我們一起從顧府出來的啊，怎麼這會兒……”
青婼不說話，果然沒多長時間白茶就過來了。
她面頰紅紅的，“師弟師妹，剛剛顧公子同我多聊了一會兒，你們等久了吧？”
“不久。”
青婼冷淡回覆，她一點也不在意白茶話裡的潛臺詞，“我覺得這會兒去朝天居看看很有必要，你們要一起嗎？”
曲衛立刻答應，“那當然，我肯定是要去的。”
白茶雖然有些挫敗，可還是點點頭，“我也去。”
“好。”
朝天居白日也是營業的，三人走進去發現裡面並沒有多少人，昨晚表演的臺子也是空著的。
“客官三位，這邊請。”
三人找了個桌子坐下，小二開始報菜名。
曲衛剛剛在顧府氣的都吃不下，這會兒也餓了，一口氣點了許多。
等小二走了，青婼開口，“看來朝天居白日裡沒有表演，只有夜晚才有，難怪夜晚有那麼多人。”
曲衛撇撇嘴，“顧淮生還真是會投機取巧，以自己表妹的美貌當噱頭宣傳。”
白茶也說道，“是啊，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婉婉身子都虛弱成那樣了，還讓她每晚登臺表演。”
青婼聽到這裡皺皺眉，“你們覺不覺得顧淮生和婉婉之間很奇怪？他對婉婉說話語氣很是不好，連讓她出來吃飯都不願意。可行動上又很是擔心她，甚至還親自為她撐傘。”
“會不會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我爹對我也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管我，可還是寄了許多靈石來。”
曲衛覺得這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白茶卻認同青婼的想法，她是個女人，比曲衛這隻男狐更敏感些。
“我也覺得奇怪，好像婉婉從未與顧淮生對視過，依我所看他倆絕對有貓膩。”
三人一時間都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青婼又說。
“對了，今日顧府我們只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他花園裡的八卦象……”
曲衛點點頭，“是，顧淮生說那些花是他自己親手種植的……難道他也懂一些奇門遁甲之術？”
白茶符術陣法學的很好，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花園裡花的擺放皺起眉。
“不對，不太像是八卦象……”
“那是什麼？”
曲衛親自飛上天看過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認錯，“我記得就是……”
白茶搖搖頭，“不是，現在想想更像是一個陣法……”
“陣法？”
如果真的是陣法那就說明顧淮生不是個普通人，他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巧這是小二端著菜上開了，“客官，您的菜！”
曲衛等著小二走了才說道，“我這會兒不太記得他花園裡的種植，不如今夜我們再去看看？”
“也好。”
——
萬籟俱寂，客棧裡靜悄悄的。
三人趁著夜色正濃來到顧府門前，看著顧府的門頭白茶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我怎麼感覺……這顧府晚上陰森森的。”
曲衛倒是覺得沒什麼，“宅子大了晚上就會有這種感覺，正常。”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三人趕緊藏到一旁。
顧淮生從裡面走出來，他神態自然，看起來是往朝天居去。
青婼透過傳音咒和其餘兩人交流，“我覺得派個人去跟蹤他比較好……”
白茶自告奮勇，“我去！”
曲衛自然同意，他不想讓程師姐去跟蹤顧淮生，自己也不想去，白茶這樣真是識趣。
白茶只是不想再在這裡多餘而已，哪怕她之前曾對曲衛有那麼一點點想法，這會兒也已經被磨沒了，還不如去試試顧淮生。
她悄悄跟著顧淮生去了，青婼和曲衛御劍上空。
這會兒夜深人靜，可青婼在空中仍能看見朝天居的方向燈火通明。
“走吧。”
“嗯。”
兩人飛至花園上方，青婼仔細一看眼睛眯起，“這個卦象乍看上去是像八卦……”
“可仔細一看卻又不對。”
她把不對的地方指給曲衛看，曲衛瞬間瞭然。
“可這又是個什麼陣法？我從來沒見過。”
“世上的陣法何其多，你又怎麼可能全都見過？白師姐都能自創符咒了，說不定這陣法也是顧淮生自創的呢。”
曲衛完全排除了這個可能，“他自創？自創陣法那麼難，我才不信他有這個本事。”
“噓，有人來了。”
來人面上蒙著面紗，她走到亭子裡坐下。有亭頂擋著，青婼和曲衛也看不見她在做什麼。
兩人剛想找個角度看一下，那蒙著面紗的女子就走出了亭子。
曲衛和青婼從空中落到花園裡，裡面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一切都和白日裡一模一樣。
青婼走進亭子沒發現什麼異常，曲衛也走進來，可他眼裡只能看見月光下青婼美的窒息的側顏。
“師姐……”
“怎麼？”
青婼轉過頭來，她面上有些疑惑。
曲衛剛想開口這時不遠處又傳來了人聲，情急之下他拉著青婼躲到了一旁的假山處。
外面的聲音窸窸窣窣，可曲衛都聽不見。他手下就是師姐柔軟的嘴唇，兩人身體還貼的那麼近……
驀的，他狐狸耳朵蹦出來了……
青婼驚訝的瞪大眼，還好嘴被曲衛捂住了，不然一定會發出聲音的。
“死鬼，在這裡啊？你不怕顧公子知道了生氣？他可寶貝這些花了。”
一個男子粗獷的聲音傳來，“氣死我了，我之前好心幫他給花澆水，他痛罵我一頓不說還罰了我銀錢，今日我就要在這裡！”
“哎呀，你……一會兒那誰來了怎麼辦？顧公子不是說讓她每晚過來曬曬月亮的嗎？”
“她今日已經曬過了，這裡不會有人再來了。哎呀別管那麼多，你見哪個正常人要曬月亮的，誰知道她在這裡幹什麼呢，還是快開始吧……”
曲衛的狐狸耳尖已經紅透了，青婼也稍稍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他視線。
兩人在這裡待了許久，直到外面的野鴛鴦結束離開兩人才從假山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