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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樓======
樊樓的頂層包廂裡傳來了陣陣茶香。
聞上去沁人心脾,讓人心情十分舒暢。
慕康給姜雲曦舀了一杯茶。
姜雲曦猛猛地吸了一大口,“若論煮茶的手藝,真的沒人能比得上你的。”
慕康這麼多年賦閒,自然是精通了不少除做官以外的手藝。
“雲曦,你也別牛飲了,真是辜負了我的手藝。”慕康見姜雲曦根本不是在喝茶,而是在灌茶,十分不滿。
姜雲曦眨了眨眼,岔開話題,“我聽到周承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拉開,周承去了披風,搭在手肘上,“我來晚了,等很久了?”
姜雲曦點頭。
慕康搖頭。
周承當然是隻信慕康的了。
待到周承一坐下來,姜雲曦立刻伸手,手掌攤開向上,放在周承的面前。
周承虛了虛眼,眼神中透露出狐疑,“這是什麼意思?”
姜雲曦將手掌靠的離他更近了些。
周承不明所以,看向慕康。
慕康給他舀了一杯茶,與他視線交匯,兩個人迅速地交換了資訊:“別看我,我不知道。”
周承試著將自已的手放到姜雲曦的手掌上。
姜雲曦沒好氣地抽手打了一下他,“我的禮物呢?”
“哦!”聽到姜雲曦是為了討要禮物,周承覺得鬆了一口氣,覷了一眼慕康,擺了擺手,“你在宮裡什麼不缺啊?英州那荒涼地,沒什麼可給你帶的。”
姜雲曦皮笑肉不笑,“所以,我十三歲走的時候你就沒來送我,生辰禮也沒準備,及笄禮也沒準備,連點特產都沒帶。”
她總結地非常簡練,像是提前想好了一般。
“我……”周承果斷轉移目標,“慕康肯定也沒送。”
“咳,不知是他送哪位紅顏的簪子,被我截了下來。勉勉強強的,算是送了吧。”姜雲曦覺得慕康十分敷衍。
“哦~”周承語氣微挑,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目光看著慕康,眼裡都是玩味。
“我可是回了京之後,這些年來一筆一筆欠下的禮全都送出去了。你們總不能讓我虧了吧?”姜雲曦雙手抱臂,表情認真。
“逗你玩的,你拿著也費勁,都送到宮裡去了。”周承晃了晃腦袋。
姜雲曦這才勉勉強強露出滿意的神色。
“你這次調回來之後,就不再回去了吧?”姜雲曦看著他,“我聽說,你如今負責四門守衛?”
“約莫是不會回去了。”周承嘴巴咧開,“正好呀,你也住在宮裡,慕康也入朝為官了。時常能見到你們。”
姜雲曦一愣,看向慕康,“你要入朝了?我怎麼沒聽說?”
“一份閒差而已。”慕康語氣平靜。
“你怎的要做官了?”
姜雲曦十分疑惑,她記得前世,慕康至死都是在風月場裡廝混的浪子。
慕康不言。
周承看他這般樣子,有些替他著急了,便開了口,“聽說是為了位小娘子。”
“哦~”姜雲曦也變得好奇起來了,“你們原來有通訊?”
看見面無表情的慕康,姜雲曦便覺得周承是個突破口,她傾了傾身子,湊近周承,低聲問他,“誰呀?”
周承覷了一眼慕康,剛想開口,慕康直接將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咳咳。”周承假裝咳嗽了兩聲。
姜雲曦立刻坐直了身體。
“怎地,能和周承說,不能和我說?”姜雲曦氣呼呼的,“真叫人心涼。”
慕康依舊不言語。
半晌,她覺得自已的氣憤表現的還不是很明顯,故意地加了句,“哼!”
她覷了一眼慕康,慕康還是沒有反應。
姜雲曦便知道了,慕康不會說了。
“算了,怕是被你保護得緊,擔心太后對她不利吧,我也就不問了,免得你疑心我有什麼別的目的。”
姜雲曦舉杯,“那就以茶代酒,慶祝我們宮中相見啦。”
三人碰了一杯。
“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一趟,不如喝些小酒,小酌一杯?”
姜雲曦立刻附和,“好啊好啊,光是我們喝也太沒有意思了,得再看歌舞才好。”
“不如咱們移步去秦樓吧?”姜雲曦臉上掛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