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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作價幾何？”陳松繼續追問。
“稟師兄，總務堂告示，租借千機環一天一百靈石，一月則略有折扣，只需兩千靈石。”談到價格，杜倩那白皙的小臉上露出肉疼之色。
我去，這也太黑了吧。陳松心中暗驚。
要知道，他這樣內門弟子一月俸祿也不過才兩千靈石，千機環的市價他也瞭解過，至多一萬多靈石，這租借幾個月的花費都可以去千機派買個新的了。
“這價格如此高昂，你為何還要去租借，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陳松面色不解。
“陳師兄入門就是內門弟子，哪知道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的苦楚。”
似乎是難得有傾訴的機會，杜倩開始不停地倒苦水。
“我等外門弟子一月的俸祿不過一百靈石，完全無法維持日常的修煉開支。為了不拖延修煉的速度，我們只能不停地接取宗門釋出製作傀儡零件的任務，賺取靈石。”
“但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有沒有千機環影響很大。有千機環，我們可以直接用神識讀取傀儡圖紙，事半功倍。而沒有千機環，我們就只能翻閱總務堂釋出紙質圖紙，要耽誤大把的時間。為了更快地完成宗門的任務，我們除了藉助千機環，也沒什麼其他的方法了。”
聽聞這些事，陳松也是一陣沉默，接著他開口。
“這段時間我身體有恙，受你照顧良多，這樣吧，你這個月租借千機環的費用就由我來支付。”
在臨別前，宋淺語給了他一筆不菲的靈石，足夠他幾年的開銷。所以，他說這話也頗有底氣。
況且，周師叔的委託陳松也不打算推辭，那個小金庫裡的一半財富他也是可以自由支配的。
“真的嗎？師兄！”面對陳松豪橫的發言，杜倩也顧不上什麼矜持，直接大呼小叫起來。
“我這人向來一諾千金，怎麼，師妹是懷疑我的人品？”陳松佯裝惱怒。
“嘿嘿嘿。”杜倩傻笑。
……
送走杜倩，陳松獨自一人站在窗前。
窗外，月光如水，在竹林間傾瀉而下，將竹葉的輪廓描繪得更加清晰。
望著眼前的美輪美奐的夜景，他思緒萬千。
今天去藥靈殿拜見宋淺語時，他本來打算控制好情緒，扮演好人們記憶中的九州陳松，畢竟記憶中的陳松內向，羞澀，呆滯，可以說和前世死宅的他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但是，面對宋淺語母性攻勢，他一下就破防了，在這種黑社會修仙的世界觀下，竟會有如此慈愛祥和的師長。
原本，陳松的底線是，只要別遇到墨大夫那樣的極品，他就心滿意足了。但是，出乎陳松的預料，他的這位師尊無條件地相信他，支援他，以至連結丹機緣都全力為他爭取，甚至她都不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而是擺明了告訴你，就是要對你好，沒有任何理由。
他陳松何德何能啊。
正當陳松還在感慨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他的面前閃過，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誰！”陳松警覺，巡視一週，沒有在房間裡發現異常。
然後，他將視線轉移到窗外，觀察是否存在異常。
在夜色下，他雙目掃視，卻是一無所獲。
他還就不信了。
他放出神識，地毯式地查外界。
果然，在他掠過一處草叢時，一個圓嘟嘟的黑東西冒出了頭。
見狀，陳松翻出窗戶，一個翻身便衝到其前方，一把拎住了這個奇怪生物的耳朵。
“啾啾。”
這個生物發出奇怪的聲音，不停地在陳鬆手中掙扎，觀察著它的外形，陳松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難道……
陳松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隨後，他左手施法，一道除塵術落在這個奇怪生物身上，褪去黑色的汙垢，這個奇怪生物的顯露出真身。
黑白分明的色調，豬形外表，這不是【撲滿】嗎？！
陳松神情激動，小心地將撲滿放在泥地上。
落在地上的撲滿有些迷糊，只是慢慢靠近他。然後，它抖了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親暱地蹭了蹭陳松。
陳松大喜。
這，莫非他也有託帕總監的福氣。
他連忙蹲了下來，擼了擼撲滿光滑的背部。
“啾啾，啾啾。”
在他的撫摸下，撲滿開心地叫了起來。
陳松見此也是大喜，於是立刻開啟自已的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都倒在地上。
“小傢伙，你想吃什麼，就自已去挑吧。”
看著地上擺著的的一堆東西，撲滿搖頭晃腦，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它左嗅嗅，右嗅嗅，最後在一堆方形的黃色水晶邊停了下來，然後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喜歡靈石啊。陳松恍然。
也對，靈石的本質就是一堆虛數能量，撲滿這樣的超凡生物喜歡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老是叫小傢伙小傢伙好像也不太好，乾脆給它起個名字吧。
叫什麼呢？
次元豬？不行，太直白了。
虛空獸？額……好像名頭有點太大了。
賬賬？這要給託帕交專利費吧。
陳松苦思冥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算了，就直接沿用他在遊戲裡那隻以太靈撲滿的名字吧。
“白色惡魔？”
聽到這個稱謂，低頭進食的撲滿跳了起來，發出“啾啾”的聲音。
“看來你也很滿意這個名字嘛。”
陳松得意地笑了笑。
不過等他再看白色惡魔時，卻是笑不出聲了。
“我的靈石！”
他這才發現，剛剛擺在地上的靈石已經被白色惡魔吃了七七八八。那可是兩千靈石，他一個月的俸祿，一會功夫就被它糟蹋了。
陳松感覺自已的心裡在滴血。
他只得勸慰自已，像撲滿這等神奇物種，多吃點就多吃點吧。
不過，當陳松再看白色惡魔時，卻發現了一絲異樣，白色惡魔那白色的雙耳竟然開始向金色變化。
這是……進化了？
陳松不是很肯定。
在遊戲中，撲滿分為次元撲滿和序列撲滿兩種。雖然文字並未說明它們是幼年和成年，還是下位和上位的關係。但次元撲滿一身金色的點綴，一看就比序列撲滿高階。
看白色惡魔的外表，其顯然是一隻序列撲滿。現在，它身上開始出現金色的痕跡，很有可能是其在向下一個階段成長。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陳松又給白色惡魔添了了一些靈石。
唉……
陳松不由哀嘆。
本以為他已經小有身家，足以滿足他很長一段時間的修煉。但現在攤上這一個靈石消耗大戶，他也只能想辦法開源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