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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沒想到這天大的好事就這樣砸自已頭上了,天劍盟內錯綜複雜的各方勢力他早有所耳聞,眼前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男人恐怕就是那幾大家主中的一位。
這送上門的歉便宜他沒理由不佔!
最終在經歷了一番“熱情友好”的激烈談判後,雙方都一臉笑意的揮手告別。
面具男剛離開崖頂就忍不住暗罵一聲:“無恥。”
誰說這些絕頂高手清都心寡慾,對金錢並不上心的。這人可貪得很,比他們四大家族都貪,直接獅子大開口要了他們近乎三成的身家,還特麼必須先給錢再交貨。
沒有辦法,他現在只能先回去和其餘幾位家主商量,儘快按照那人的指示將產業地契白送到指定地方,等得了收據才能回來習得神功。
面具男想著不由狠狠握了握拳頭:“等我神功大成之日,這些失去的定然要百倍千倍的再重新奪回來。”
另一邊,朱閣還不知道趙鈺這小子已經用他的身份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正儘快趕往裴家主院,南嶽三皇子的身份確實好用,哪怕被暗中藏著的秘衛發現了,也沒人出手阻攔。
朱閣很快來到院門前,背劍老人正如一尊雕塑般筆直站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烈氣場。
墨九宮抬眸看向來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剛要開口勸退,可驀然間又察覺出了異樣。
他低眸看向少年腰間的佩劍,靜,實在太過安靜了。
【逆鱗】是當世少有的名劍,就算排在名劍無數的天劍盟也能名列前茅,一枝獨秀。可名劍自然也有傲氣,哪怕平日裡藏於劍鞘之內收斂了鋒芒,可在他這等用劍好手眼中,也依舊是頭嗜血猛獸,呼之欲出。
但今日,這劍卻“溫順”得出奇,跟個小貓一樣。
墨九宮神情一怔,右手迅速伸到身後,可劍還未出鞘,就被少年單手穩穩按住。
“別激動,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老人心頭一顫,繼而又有些無奈地看向眼前的少年。雖然換了一張臉,可那出手時的壓迫感還是讓他確定就是這小子。
自已的劍一連兩次都這麼輕而易舉的壓住了,若非自已道行高,只怕也得像大小姐一樣跌境了。
這非信口開河,作為殺力無雙的劍修,練得就是那一往無前,無人可擋的心氣。墨九宮作為天劍盟的頂尖戰力之一,與這人交手兩次,第一次出劍劍尖就被人徒手摺斷,第二次更是劍還未出鞘就被人家給按了回去,這尼瑪沒當場吐血已經算是心境沉穩了。
“聽說她跌境了,我來看看,能放我進去進去嗎?”少年輕聲開口,雖然詢問,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墨九宮無奈苦笑,心道你要進去我還能攔得住嗎?正要開口回答。
“謝謝。”
朱閣說完,不理會嘴角微微抽搐的老人,徑直走入院中。
院中栽了桃樹,正值花開爛漫的時節,豔麗繽紛。一陣微風吹來,花香中伴著濃郁的酒氣。
朱閣微微皺眉,變回真容,尋著酒氣慢慢走入院中。
紛亂嘈雜地聲音漸漸清晰,似乎帶著輕微的嗚咽與抽泣聲。
少年抬手,掀開遮擋視線的一節桃枝,微微愣神,不遠處的景色格外迷人。
少女摘下了面紗,如一輪明月映照心間,分外皎潔。
她醉眼迷離,絕美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駐足良久仍找不到半點可以挑剔的瑕疵。
少女的美,一塵不染,淡淡慾念的負罪感倒是讓人想要率先挪開自已的視線,怕再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她一手持著酒壺,一腳踏著板凳,大腿 上雪白的肌膚晃得人意亂神迷。她又哭又笑,又大口喝酒,不知是痴了還是傻了。
桌旁,裴母正不斷勸解著,可少女不管,喝得依舊兇猛。平日裡沒怎麼喝過,如今突然豪邁起來定然是要鬧笑話的。
咕嚕咕嚕,上好的美酒順著那誘人的粉頸不斷滴落,浸溼了胸前大片,若隱若現的美好更是比那劍仙一劍還要殺力無窮,斬男無數。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無奈的苦笑,少年微微轉頭,原來是裴父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已身旁。
朱閣抿了抿唇,心情有些複雜,他剛才竟然有了片刻恍惚,彷彿是真得有被迷住了一般。
裴父看向不遠處的母女,感嘆道:“本來是想做一桌子好菜,讓她好好醉上一場,興許醉了也就沒那麼難受了。只是沒想到這孩子醉了以後會是這副模樣……”
朱閣也沒想到平日裡那麼高冷的一個人,完全暴露本性後會這麼難纏。看裴母手忙腳亂又苦口婆心的樣子,顯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眼中盡是心疼與無奈。
興許是察覺到了少年的視線,少女回眸朝這邊看來,霎時,動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亮。
她丟了酒壺,踉踉蹌蹌快步跑來。
朱閣感覺不太妙,想要躲開。
“啪!”
少女一雙潔白而細膩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臉頰上,將他整顆腦湊到眼前。
四目相對,女子特有的體香伴著酒氣撲鼻而來。
時間彷彿定格,二人從未如此近過,也從未如此靜過。
撲通撲通的心跳震耳欲聾,也不知是誰先開始亂的。
她眼神迷離,看了又看,彷彿是在確認什麼。
近在咫尺的完美容顏,炙熱而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無一不讓人血脈噴張。
朱閣被看的有些呼吸急促,心中大唸佛門靜心咒。
“你怎麼還是這副木頭一樣的表情,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你總是這麼平靜的看我。”她悠悠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嗔怪與不滿。
朱閣不知該如何回答,扭頭想要看向別處,卻又被醉酒的少女給蠻橫轉了回來。
現在她,熱情而張揚,如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她黛眉微蹙,傷心道:“他們都拋下我了,現在連你也不想看我了嗎?”
少女的臉頰越湊越近,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少年的臉上,滾燙滾燙。
沉默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不斷交織纏綿。
她低眸看向少年的嘴唇,眼神狡黠,低聲呢喃道:“怎麼不說話,是這裡壞了嗎?”
說完,她閉上眼緩緩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