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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六層,這次蘇澈先觀察了一下每一戶的門口。
601和602的門口放著綠色的垃圾袋,603則放著紅色的垃圾袋。
蘇澈皺了皺眉頭,抬起手檢視腕錶,已經來到了9:57,很快保潔阿姨就要到了。
這603的住戶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難道公寓裡的其他人物,都是不需要遵守規則的嗎?
很快他又把這個想法否決了。
之前他看過很多直播了,怪談世界裡的人物也是需要遵守規則的,換句話說,只要存在於怪談世界,都需要遵守規則。
那603就很有問題了!
想到這,蘇澈上前敲了敲門。
換來的,卻是裡面一個大媽的破口大罵。
“一天天的都來敲敲敲,都說了不知道不知道,別來煩了,再敲我就嘎了你!”
收回手,蘇澈不再敲門,心裡卻升起一個疑惑的念頭。
他這是第一次來敲門,這個住戶卻有這麼大反應,有點不對勁。
她剛才的話,意思是說除了他之外,有人一直來敲門來問事嗎?
而且聽她的語氣,感覺是相同問題被多次詢問後,人普遍會產生的煩躁情緒。
看來,他還得換個時間再來探探六層。
轉身下樓,路過兩個綠色垃圾袋時,他隱約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樓梯口,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之一。
一個紅色的垃圾桶!
按照規則,他必須趕緊到一樓吧檯找到房東,和他報告。
思即此,他幾個箭步衝下樓,在吧檯的地方,看到一個老人正躺在一個搖椅上,拿著一個扇子自顧自扇著,眼睛時不時眨一下。
順著他的視線看,老人正在看一臺老式電視機播放的節目,似乎是戲曲?
這個老人,應該就是房東了。
“房東,六樓有紅色的垃圾桶。”蘇澈對老人說道。
老人扇著扇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緩緩起身,頷首示意:“知道了,我會去處理的。”
蘇澈反饋完垃圾桶的問題,覺得樓上肯定是暫時不能上去檢視了,不如直接在一樓查起。
不過,他剛才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
又回頭看了眼房東,房東正在樓梯口往上走去。
這個時候才發現,房東穿著一身綠色衣服,不過很奇怪,是一件沒有任何花紋圖案的綠色衣服。
想不出什麼頭緒,蘇澈直接到保安室。
一個保安制服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盹,鼾聲有點大,旁邊是一臺老舊的收音機,也在播放戲曲。
保安室裡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塊靠椅,老張就靠在靠椅上,桌上除了收音機,還有一把黑色的棍子,只不過黑的有點不尋常。
沒有什麼線索,蘇澈離開保安室,去看其他地方。
一樓除了保安室和吧檯,還有兩戶人家,他正準備過去敲開第一戶人家,那門便從裡面被人開啟了。
出來的是一個瘦弱老婦人,一身白衣,頭上還綁著一條白色布條,手裡提著一個綠色的大袋子,裡頭看著裝了很多東西,卻不是很重。
老婦人看到蘇澈,笑著打聲招呼:“小蘇啊,有什麼事找老婆子啊?”
蘇澈回以同樣的微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您問下,最近公寓的那些怪事。”
老婦人收起了笑容,反而掛上了哀傷的神色:“誒,說起來,最近的怪事還是從七天前的時候才開始有的。”
蘇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七天前?
“就是上週啊,四樓的那個殺豬的,在樓道里燒紙錢,搞得整個樓梯都是煙味,房東找他談了話,他就沒再燒了,但是從那天開始,就不對勁了啊!”
“每天晚上總是颳風啊,吵得有點睡不著,天氣預報也沒說晚上會下雨啊,可就是每天晚上都在下。”
“前兩天老婆子我回來的晚了,夜裡還能聽到樓道里有噔噔噔的聲音,嚇得嘞!有時候還有人敲門,好像還有人在說話,就是聽不太清楚。”
“房東覺得這事是有人半夜搞鬼,就請人來調查,結果那人查了沒兩天就自已跳樓了,我家老頭子說,他這是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被纏上了才跳了。”
“這不是怕不乾淨的東西再回來,我趕緊去給他們燒點保平安。”
老婦人說完,提了提手裡的大袋子。
蘇澈這才看清,裡面裝的居然都是一些金紙白錢。
他捕捉到一點:“您是說,是從四樓的張屠夫燒紙錢開始的嗎?”
老婦人點點頭,剛準備繼續開口,卻被蘇澈身後的人打斷了話語:“王老婆子,你休得瞎說了,警察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那就是個意外。”
蘇澈回頭,看到的就是一身大綠衣的房東,眉目間帶著一絲不悅。
房東也注意到蘇澈的目光,沒好氣地念叨他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亂說什麼胡話?誆我一個老頭子有意思嗎?”
這話聲音不大,就像含在嘴裡一樣,蘇澈並沒有聽到。
不過從老婦人這邊也打聽到了一部分線索了。
不過都是在晚上才可能遇到的,現在去求證應該找不到。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一切的開端,應該在張屠夫身上。
一樓的另一戶人家,蘇澈並沒有去敲,老婦人告訴他,那戶人家上個月就搬走了,現在是空的,沒人住。
他上到二樓,這裡同樣是三戶人家,依舊先去敲201的門。
很快,門便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打扮十分嫵媚的年輕女人,手裡還夾著根香菸,一頭長髮落在肩頭,漂亮的臉蛋精緻的五官,眼角一顆小痣更顯魅惑。
給蘇澈開門時,剛好吐出一口菸圈,懟著蘇澈的臉就飄了過來,嗆得蘇澈咳嗽了兩聲,皺起眉頭。
這打扮,這舉止,怎麼和學校後面,那條巷子裡的人那麼像?
“現在還沒營業,等下午吧。”女人又吸了口香菸,平淡說道。
在她看來,這人就是準備來光顧生意的,只不過她才入睡沒幾個小時,就被敲門聲吵醒了,煩躁的她點了根香菸就來開門了。
一看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夥子,脾氣就壓了一些下去。
蘇澈聞言,實錘了,就是他想的那個……
他輕咳兩聲,搖頭道:“我不是來做那個的,我是想找你問問最近公寓的怪事。”
女人聽到他是來打探最近公寓的訊息,想到那件事,眸色黯了黯,道:“我確實知道一點,不過現在不能和你說,你等下午再過來吧,就按平時那樣。”
聞言,蘇澈愣了愣,隨即想到,她指的平時,是做生意那時候的流程,不由得有些臉紅。
雖然他是個混混,是個看上去不學無術的大學生,但是那種事他還真沒做過。
女人看他臉紅的樣子,輕笑一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不再管蘇澈,她關上了房門,關門前留下了一句:“想知道,就下午再過來吧。”
蘇澈知道,想從她這邊獲取線索,就只能等下午了,而按照流程,就得用錢。
將手摸進褲兜,裡面躺著一疊東西,他在剛才就摸到過了,還在想這個有什麼用,聯想道剛才女人說的話,他就意識到了規則10:
【10.你可以用值錢的東西請他們幫忙!前提是足夠價值!】
那是不是說明,其他樓層的人,也同樣適用?
思考間,腳步已經挪到了202門口。
不經意間,他看了眼腕錶,顯示時間是10:12,已經過了十點。
但是此刻,他發現202門口,有一個綠色的垃圾袋,並沒有被清理。
是這戶人家在保潔阿姨走後,才拿出來的嗎?
正要敲門,門“嘎吱”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戴著口罩,穿著一身綠色保潔服裝的大媽從房間裡出來了。
提著一個綠色的垃圾袋,出來的時候,順手將門給鎖上了,也帶上了門邊的那個垃圾袋。
全程沒有理會一下蘇澈。
離開時,她的身上傳來一股惡臭,蘇澈下意識就憋氣,直到大媽消失在樓梯口,他才大口呼吸起來。
這個大媽,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只是公寓裡現在疑點太多,又沒有什麼線索可以串聯起來,讓他沒有頭緒。
目光轉向203,伸手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