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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別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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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進入舞池中央,就迎上了季容白和另外一個女子共舞,高子巖朝著季容白笑了笑,算是招呼。季容白淡淡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目光凝結在陶知之身上。

其實剛才陶知之一下來他就注意到了,不過自己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給現在跟自己共舞的這個女人纏上了,因為是家裡合作伙伴,只能耐著性子跟她跳舞,看到顧盼帶著陶知之躲角落裡吃東西去了,他心裡的慌張也放了下來,這樣也好,不過剛才看到高子巖往那邊走,就開始急了。高子巖是個什麼東西他會不知道?

陶知之就回了季容白一個冷臉。高子巖一看,有趣了。他一邊和陶知之踏著舞步,一邊小聲在陶知之身旁耳語,“陶小姐,剛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好像不太喜歡季二少?”

陶知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季容白懷裡的嬌俏女人,然後轉頭過來抿嘴一笑,“不說他了,咱們跳舞吧。”

“對了,陶小姐還是單身吧?”高子巖笑得一臉坦蕩。但是看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嗯,單身。”陶知之倒真是在專心的跳舞,這麼多人呢,要是出醜了可不好。

“那……請問我可以追求陶小姐嗎,實不相瞞,剛才我對陶小姐真的一見鍾情。或許我這麼說會有點唐突,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高子巖露出真誠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陶知之,移不開眼。

陶知之婉轉一笑,“高大少一直都這麼直白的麼。”

她沒有正面回應高子巖的追求,反而是把話題引到了高子巖身上。

高子巖一愣,倒是有種被戳穿的感覺,陶知之深深的望入他的眼眸,看得他倒有些不安了。按理說這個陶小姐應該還不太瞭解自己才是。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僵持著,看在季容白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啊。季二少,你今天怎麼了,都踩人家幾次了。”白雪嬌嗔的看了一眼季容白,卻發現季容白的目光根本沒有在自己身上,反而是看著不遠處和高子巖一起跳舞的那個誰。

“抱歉。”季容白薄唇微掀,冷冷的回答著。目光陰鷙的掃向那邊。看著高子巖和陶知之如情侶一般,尤其是剛才,高子巖不知道跟陶知之說了什麼,陶知之就抬眼一直凝視著高子巖,他倒是沒想到,陶知之喜歡高子巖這種款的?嗤。

“二少今天可真是心不在焉啊,難道是看上高大少懷裡的美人了?那雪兒可要不高興了。”白雪嘟嘟嘴,扭了扭步子就輕易的讓季容白和陶知之兩人背對背起來。

季容白卻哪裡是任人擺佈的主?突然就換了步子,一改先前緩慢的舞步,反而更加輕快起來,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白雪還以為是季容白又把心思放自己身上了呢,卻沒想到季容白就著音樂就把她整個人拉了出去,正好把高子巖和陶知之兩人分開。然後季容白迅速的接過陶知之的手,把人給拉了過來。

白雪沒辦法,只能就著季容白的動作自動搭上了高子巖的手。

這一看,還以為是兩人互換舞伴呢,季容白這一手,就讓周圍觀舞的人拍手叫好,還有人鼓起掌聲來。

陶知之抬頭,目光惡狠狠的瞪著他,“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她剛才可是看見了,季容白跟一個挺好看的女人一起跳得挺開心的呢。可這舞伴都換過來了,有什麼辦法?音樂都還沒結束呢。

高子巖在那邊一邊跟白雪陪著笑一邊乾瞪眼。

季容白完全忽視那邊的白雪和高子巖,反而是勾笑,意味深長的說,“哪裡髒了?你給擦擦?”

“你個無賴。”陶知之故作不小心的踩了他一腳。

季容白也不躲,就是看著陶知之明顯有些不高興的嘴臉,再一聯想,他就說呢,陶知之和高子巖根本不認識,她會答應高子巖的邀請,大概是看到了他……這麼說來……是吃醋了?

不過季容白雖然看明白了,也不會直接問陶知之,陶知之多不坦率啊,他這麼做一定會讓人惱羞成怒,也不點破。只是手掌心做了點小動作,讓陶知之一邊憋笑一邊警告他,“季容白你的手擱哪兒呢。”

因為是舞池中央,她也不好發作。

“哦?放錯了?”

“你,你別撓我!”陶知之低低的警告他。

季容白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鬆了鬆手,掌間的溫熱傳遞到陶知之的腰間,分明的火熱氣氛。

腰肢真細,瘦得。季容白一邊在心裡感嘆,一邊湊到陶知之耳旁,逮著敏感的地方低低一笑,“陶知之,你今天真漂亮。”

陶知之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偏頭過去不跟季容白照面。

可是那人的嗓音就在她腦袋裡轉啊轉,真煩人。

季容白看著陶知之一副明顯的吃醋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

白雪在另一邊看得眼神都要著火了。忍不住問高子巖,“這女的是誰?”

“唔,好像叫陶知之吧,不太清楚,先說好,我看上的女人,你別打她主意。”高子巖和白雪小聲說著。

白雪不高興的嗤笑,“我看上的是季容白,你管好你的女人,別打我看上的人的主意啊。”

“怎麼,白小姐倒追了這麼久,季二少還沒被納為囊中之物?”

高子巖就是不喜歡白雪這種不可一世的女人,忍不住開口揶揄她。白雪一個不高興一腳踩了過去,然後鬆手,倆人不歡而散,這音樂都還沒完呢。不過幸好目光都集中在了季容白和陶知之倆人身上。眾人一看,別說,還真配。

季容白一身純白色,陶知之則是白色高跟鞋配淡粉色長裙晚禮服,真真是金童玉女。

季容白心裡別提多癢癢了,一開始看著高子巖對陶知之動手動腳心裡就不痛快了,現在知道陶知之很可能是因為吃醋了才表現出這番樣子以後心裡樂了,不過又不能表現出來,看著懷裡如同一顆半數的水蜜桃似的女人,真想就這麼一口咬下去。

他那火辣辣的目光甚至比高子巖還露骨。陶知之有些吃不消,正要說話,正好,音樂結束了。

倆人緩緩分開,周圍的人都迎上來鼓掌。原本這晚會就是季婉主辦的。季容白的身份誰不知道啊?所以大家都對季容白一起共舞的這個美女上了點兒關注。

“婉兒,你們家容白還是這麼英俊瀟灑啊。一看就是年輕有為的樣子。”不少人湊上來恭維。

“呵呵,過獎啊。容白一直都幹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夫妻倆也沒安排他什麼的。”季婉拉著謝簡寧慢慢的走過來,然後親暱的捏了捏陶知之的臉,“知之剛才跳得真好。”

最後和季容白一起結束這支舞的人是陶知之,誰還記得那個白雪啊。白雪看著這些人,跺了跺腳,又擠了進來叫了一聲,“阿姨好。”

“喲,是白雪啊。剛才白雪也跳得不錯哦。”

不過季婉聰明就聰明在,她叫陶知之是叫‘知之’,而白雪呢,則是全名,有心的人一聽就知道季婉不中意白雪了。

白雪怎麼可能不明白?可她就是喜歡季容白啊,厚著臉皮給季婉獻殷勤呢。

可人家陶知之好看是真好看,臉上沒一點兒別的什麼,一顆痣都沒有,白皙的面容就跟從來沒曬過太陽似的,可偏偏人陶知之還眉眼彎彎,一副大家閨秀的迎人,掛著的笑容又恰到好處,人別緻,衣服也別緻,打扮得多得體啊。在場的長一輩的叔叔阿姨都挺喜歡這種女孩子,再對比一下白雪,衣服好看是好看,可也太露了吧,深V領模特穿著走秀還行,真要娶回家,誰能安心?脖子上的施華洛世奇項鍊帶著就跟糟蹋了似的。妝容也太過張揚了,討不到大家的好去。

可白雪不服氣。再漂亮有什麼用?遲早要垂垂老去。她才是最適合季容白的那個人。她可以幫季容白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也可以滿足他,還有比這個更合適的妻子?

可惜白雪想錯了。季容白不喜歡野心太大的女人。他需要一個賢內助沒錯,可偏偏白雪不對他胃口。而陶知之也是不動聲色的打量白雪,這女人身上一股濃濃的香水味兒,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

“抱,抱歉。”自知自己這樣不太好,但陶知之還是退了一步。

“白雪今天玩兒得開心嗎?你媽媽沒來啊?”季婉趕緊岔開了話題。

白雪臉上的表情就僵了一秒,然後立刻掛笑,“沒呢,老爸和媽咪最近出國度假去了,季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生意太忙了,我老爸好不容易閒下來啊,就出去了,最近都交給我去處理的。”

一邊說還一邊不忘提醒大家她本身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惜季婉根本就不想找個白雪那樣兒的媳婦兒,一看就覺得不像是會安安分分的主,怪就怪在白雪太露鋒芒了。

季容白卻是壓根沒有把別的女人放在自己的眼裡,他細細看著陶知之光滑的鎖骨,只覺呼吸窒息,真是誘人的瑩白。

“呵呵,白家的女兒到底也是做生意的料啊。”季婉不由得感嘆了一句,聽得白雪面上一嬌,她拿眼偷瞥了一眼季容白,卻發現自己的心上人目光根本就不在這邊,反而在躲在季婉和另外一個貴婦身後的陶知之身上,腳底暗暗用力。

“季姨過獎啦,咦,剛才就見這位小姐跟容白哥哥一起跳舞呢,不知道季姨可不可以為我引薦一下呀?”白雪嬌俏的湊過去,明明都一把年紀了,還用那麼裝嫩的口氣說話,引得顧盼一陣犯惡心。

顧盼在旁邊倒是看得起勁,白雪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知道收斂,早晚要吃虧,看季容白和季婉母子的樣子,再看看陶知之這邊母女的表情,她就覺得這兩家是有戲,偏偏白雪還跟個白痴一樣裝作看不見?

“噢,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陶家的獨女,陶知之,這位是謝簡寧,我的好朋友。白雪,你年紀比知之大一些,以後啊,要是有機會就照顧一下你這個妹妹喲。”

白雪心裡氣得牙癢癢,暗自心驚,謝簡寧她知道,見過不少次,和季婉的關係確實不錯,好像是某個高官的妻子,沒想到這個陶知之還是有點來頭的,面上卻是勉強一笑,“那是當然的啦。季姨說的話我一定記著。聽說知之剛從國外回來,一定都吃不慣我們國內的菜了吧?”

“我一向挑嘴,國內國外的菜都不見得吃得慣,”陶知之看季婉的樣子也能猜出這個白雪的身份,是個驚不起大風大浪的角色,索性也沒打算給多少面子,看她被自己一句話堵得臉都要黑了,才笑笑道,“不過只要好吃,我都會吃得慣的。不知道白姐姐有沒有什麼好地方給我推薦一下呢。”

白雪被氣得不輕,今兒她可是被這些人給忽視了個夠,而陶知之在她眼裡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角色,沒想到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但到底是不能撕破臉,“咱們這兒好吃的多著呢,改天等你有空了,我帶你去啊。”

隨後她自知沒趣,從這邊的談話圈子裡退出來,還一步一回頭的看了幾眼季容白,季容白倒是渾然沒發現自己又惹了個爛桃花。反倒是陶知之在心裡嗤笑不已,感情這些女人都流螢撲火似的愛上季容白了?

猛然回頭,卻發現季容白在看自己。她不由得偏頭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沒有哪裡不對勁啊。可是季容白火辣辣的目光就是讓她不自在。

一場晚會下來,大家該聊的也聊了,該敘舊的敘舊了,該見面的見面了,陶知之被謝簡寧帶著認識了好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一時之間哪裡記得清楚,只能靠著謝簡寧的介紹一一照面,臉都要笑僵了,若不是晚會,還以為是結婚宴時候的挨桌敬酒呢。

這裡面有真正和陶家交好的,和謝家交好的,也有是預估到陶志清即將成為A市一把手的人想巴結著熟絡的,謝簡寧都一一告訴了陶知之,不過陶知之將來不會繼承她爹的衣缽,所以有些事情聽聽也就算了。

等到晚上九點過後,有長一輩的人還在緩緩跳舞,也有的在談論生意,有的夫人們則三五成群聊天八卦,陶知之累得不輕,一晚上都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走了個全場,跟走秀似的,躲在花壇邊兒上就坐了下去,脫掉自己的高跟鞋。

“嘶……”外頭還有些冷,可是陶知之腳一軟,根本站不起來。

“沒事吧,陶小姐?”一個男人身著黑色西服穩穩的扶住陶知之,甚至還叫出了她的姓,嗓音溫和,面帶擔憂。

陶知之只覺得眼熟,也不記得是誰家的少爺了,只是有禮貌的回了一句,“沒事。”

然後淡淡的抽出自己的手肘,把高跟鞋又穿了上去。

正要離開,卻聽見剛才那個男人在她身後輕喊,“陶小姐,你有東西掉了。”

“嗯?”陶知之轉身接過,男人笑著把胸針還給陶知之,意味深長盯著那小巧精緻的玩意兒,“看來二少這回真是一擲千金為紅顏啊。”

陶知之聞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搭在他的掌心都忘了鬆開,“什麼意思。”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笑著說,“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那我可不能多嘴,不然二少可能要生氣哦。”

陶知之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胸針,這個難道不是季姨送的?剛才那個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此時兩人的手還交疊著,陶知之是忘了收回,男人是故意不收回去。

等到季容白找過來,果不其然,季容白的臉色變了一變,而男人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然後笑了笑對著陶知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季容白走過來,手上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他一向體貼女人,何況是陶知之?立刻給陶知之裹了上去,“外頭這麼冷你也敢出來?剛才你跟徐子騫說什麼了都手拉手了,嗯?”

陶知之怔怔的看著手裡的胸針,遞到季容白麵前,“他說你一擲千金為紅豔,我倒是想知道,季二少爺為了我這個紅顏,捨得花多大的手筆呢?”

她靠近他,聲音婉轉,眉眼帶笑,若是一般人看了,還以為兩人相互有情呢,只是季容白靠得更近,看得出來她眼神裡的惱怒。

“既然送出手了,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讓你戴著你就戴著。”說著季容白拿過那枚胸針,給陶知之別上。動作一氣呵成。

陶知之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難怪顧盼當時看到她胸前的東西,眼睛閃了閃,欲言又止的。

其實陶知之算不上是個多複雜的人,她把事情和人都簡單的分為三類,她喜歡的,她討厭的,與她不想關的。對這三類,她的態度都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她現在有點生季容白的氣,可是又有那麼一點點的喜。她只能把自己的喜歸結為女人的虛榮,而不是因為送這個東西的人。她把西裝外套還給季容白,轉身回大廳。

這夜的晚會也不過是有錢人家茶餘飯後一個小小的娛樂專案,季婉這次辦得不大,只是宴請了往日還算比較熟絡的朋友和小一輩們,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謝簡寧偶然提過,陶知之回國了,就需要步入這個社交圈子,而陶家不好出面,季婉便應承下來。這晚陶知之倒是和不少同輩的年輕人打了照面,倒是記住了幾個。

季婉看著陶知之低頭緩緩走進來的樣子,越看越滿意,悄聲對謝簡寧說,“簡寧,你看你們家知之多好看啊,長得就靈氣,我們一家都喜歡著呢。什麼時候能變成我們家知之就好嘍。”

謝簡寧抿嘴輕笑,“我也不知道知之到底怎麼想的。難道我就不想嗎,她嫁到別人家去我還多操多少心啊。”

“知之,過來一下。”謝簡寧對陶知之招了招手。

陶知之聞言不再盯著那枚胸針出神,立刻小步子走過去,“季姨,媽。”

謝簡寧替她攏了攏皮毛披肩,“今晚就看你跟容白跳了支舞,其他時間都躲哪兒去了?認識什麼新朋友沒有?”

“媽,我又不是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什麼認識新朋友不新朋友的啊。”陶知之無奈的看了一眼謝簡寧。

“是是是,咦,剛才不是看容白出去找你了嗎,現在人呢?”

“不是在我身後……”可是陶知之的身後沒有人。季容白已經不知去向。

“這小子,又不知道去哪兒了,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今天也差不多了,有的客人都告辭了,簡寧,知之,你們倆待會兒就留下來吧,這麼晚回去多不方便。”季婉熱情的留謝簡寧和陶知之。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知之,你呢?”謝簡寧偏頭,問陶知之的打算。

陶知之正要拒絕,卻聽電話響了起來,是白司,“抱歉,我接個電話。”然後轉身,“喂,小白?”

“桃子,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在‘食色’啊,我還看到了兩個挺眼熟的人,都跟你有莫大的關係……嘖嘖,怎麼樣,要不要來看看熱鬧。”白司就有個愛看熱鬧的壞毛病,哪兒哪兒有八卦都愛湊一湊,小少年啊,終歸愛熱鬧。

“行,我馬上過去。”陶知之壓根兒不知道白司說的人是誰,她只想找個藉口離開,這下碰巧了,於是對季婉抱歉一笑,“季姨,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得馬上過去,所以……”

“沒事沒事,待會兒要是太晚了我讓容白去接你啊。小心一點。”季婉擺了擺手就放人了。

陶知之在季家換好了衣服就趕了出去,本來想跟白司打聲招呼說自己就不過去了,看熱鬧一向不是她的愛好,但是白司這傢伙吧,自己一個人看熱鬧還不過癮,非得拉人一起看,不停的給陶知之打電話,‘桃子你快來啊’的催著,陶知之拗不過,才趕了過去。

‘食色’地方挺大的,是A市數一數二的酒吧,聽說幕後老闆很厲害,是道上的人,陶知之迎著門口冰涼的風和裡面撲出來的暖氣走進去,循著白司的話找了進去。

果不其然看到白司在某個包間門口賊兮兮的趴著偷看。

“小白……”

“噓。”白司樂顛樂顛的衝陶知之揮手,讓陶知之悄悄過去。然後繼續偷聽……

“二少,難得我看上個女的,你也不肯拱手讓讓?二少身邊女人少她一個不少嘛。”

“你先放了她。”

白司聽得起勁,可陶知之壓根就沒聽。

她無奈,走到白司面前,根本沒有半分要躲藏的意思,直接拉了白司就打算走,“小白,熱鬧有什麼好看的。走吧。”

白司暗道不好,陶知之正巧站在人間半敞著的包間門口呢,說的話全給裡面的人聽見了,白司還沒來得及跟陶知之說說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呢,就給發現了。

“靠,外面哪個不要命的在聽牆啊,滾進來!”一聲囂張無比的男音從包間裡面穿出來,言語間還帶著一點兒醉意。

陶知之一聽就知道這人喝了不少。也不惱,直直的推開門,看都沒看裡面人一眼就說,“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了,我們倆路過的。”

“等等,這就想走?!還沒聽說過哪個狗膽包天敢站在本少爺房門口聽牆角的。滾進來!”口氣不小,可惜偏偏陶知之吃軟不吃硬的,她還真就跨了步子準備出去。

沒走兩步裡面立刻有兩個男的小跑過來攔住她,想伸手抓她,左邊給白司順手擋了,右邊……季容白?

“季容白?”

敢情剛才季容白不見了,就是到這兒來了?

季容白目光陰鷙,冷冷的撇開想抓陶知之的那個男人的手,就聽見清脆的一聲斷骨的聲音,“別動她。”

“痛!痛!放手!哎喲。”那個被季容白掐住手的男人連連呼救。

季容白現在心情很不好,原本剛才還在家裡跟心上人處著呢,轉眼一個電話就給叫了過來,沒辦法,誰讓出事的是他店裡的總經理呢。本來想過來露個臉,讓黃健明給個面子就把人帶走了,可惜今天這位黃少爺有點不太識趣,一圈兒人圍著大有不放人的架勢。

“喲,季二少,看不出來啊,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嘖嘖,兩位美女還能共處一室,嘖嘖,什麼時候這招也教教老弟啊。”

陶知之算是聽明白了,兩位美女,意思是這屋裡還有一位?轉頭過去,不偏不倚,正是位花容失色的美女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靠著季容白站著,眼裡還有淚花,但是又強忍著不讓自己顯出懦弱的一面來。這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季容白是來英雄救美來了,難怪剛才找不著人。白司見陶知之一下子明白過來,就攤攤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只是碰巧遇見了。

季容白就覺得陶知之那眼神涼颼颼的刮過來,就知道她誤會了。可這會兒也不是解釋的時候。黃健明看陶知之那眼神都直了,季容白只想給摳出來。

“二少的桃花可真多啊。不過我就不奉陪了。你們玩兒好。”陶知之不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煙味兒酒味兒直讓她反胃,拉著白司就打算走。正要轉身,瞥見站在季容白身旁的美女囁嚅著嘴唇,似乎想解釋什麼。

“慢著!誰說你們可以走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一直半醉著在另外一邊沙發的男子撣了撣褲子上的菸灰,被身邊一個男人扶著走了過來。

那人盯著陶知之看了半晌,老覺得眼熟,但是也想不起來了,就伸手想勾陶知之的下巴,還沒夠到呢,季容白一手給揮開了,薄唇淡掀,“黃少,自重。”

“嘖,季二少,這個比你身邊兒那個還美啊,你說你身邊怎麼個個都如花似玉的呢,這美女都往你身上貼了,你這不是讓哥們兒們一輩子打光棍兒麼。哈哈。”說著很不懷好意的笑了幾聲,也不惱怒季容白對他的態度。

季容白本想帶了人就走,這個黃健明有點難纏,黃叔叔和他爸爸也算有點交情,最關鍵的是他是黃家三代單傳的獨子,自然不好做得太過了,但是要是真把季容白逼急了,免不了季容白一頓打。

陶知之看著那雙給季容白拍開的手,再看看這個黃姓少爺,她突然一笑,如冰雪中的墨蓮,“黃少,給我看看你的手可以嗎?”

季容白不解,卻沒攔,他知道,陶知之這麼做必定是有理由的。倒是有點好奇。

黃健明早就半醉半醒的了,要是放平時,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鬧季容白身邊的人,也就心裡想想,偏偏這回給撞上了,今天喝了點兒酒,就得意忘形了起來。見陶知之這麼主動,立刻把手搭上去,“美女給好好兒看看啊。看好了少爺今晚……嘿嘿……”

陶知之淡淡的冷笑一聲,抓過黃健明的手,擼起他的袖子,果不其然看到上面一道八厘米的疤,然後嫌棄似的給甩了下去,絲毫沒有給黃健明面子。

黃健明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喲呵,你這女人,居然這麼不識趣?”

陶知之卻拉著白司退到安全距離,極有姿態的站著,神秘的笑了笑,“大黃,你都不記得我了?”

黃健明皺眉,誰敢這麼叫他啊,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可偏偏就是那麼一激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你,你是陶……”

“記得就好。小白,走了。”

白司本來就是想跟陶知之說這個的,沒想到陶知之自己記起來了,也不裝了,直接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黃健明的肩,“大黃,你大姐大回來了。以後記得上門拜見啊。今天咱們就先走了。回見!”

然後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幾聲。跟上陶知之的步子,兩人逐漸消失在走廊處。

季容白冷冷一瞥,沒想到又是個和陶知之沾邊兒的男人。他煩悶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走吧。”

那女人今晚給嚇得不輕,但是好歹也是個分管一方的總經理,不會太失態,急急的跟上季容白的步子就走了出去。

黃健明一拍腦門,靠!活見鬼!怎麼把那個姑奶奶給遇上了?!

陶知之一路都沒什麼表情,白司試探的看了她兩眼,“是不是覺得看到季容白在那兒不高興啊?”

“沒有。”

“哎聽說季二少就是這樣的,今天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他的本性,免得將來給騙了啊。”

“小白,別多管閒事。”陶知之煩悶不已,沒有再說話。

黃健明一個人傻坐在包間的沙發上都十五分鐘了,周圍幾個人暗道不妙,是不是因為兩個美女都走了,黃少不高興了啊。

“黃少,要不……咱們再找幾個美女?”周圍的人試探問。

“找什麼找!不找了!”黃健明現在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剛才酒勁兒上來了,就跟季容白槓上了,冷靜下來回想,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竟然把季容白店裡的大堂經理給拐來了,一想起季容白冷冷看他一眼的樣子他渾身都難受,萬一什麼時候給報復了都不知道!他黃健明在A市得瑟歸得瑟,但有幾個人他是怎麼也不想招惹的。偏偏今晚還惹了倆!關鍵是陶知之,他怎麼不知道陶知之回來了啊。一想到自己小時候給陶知之欺負的時光,臉上就有點掛不住。這不,手上這道疤都是陶知之那夥人給留的呢。這夢,真他媽噩!

“那……”

“出去!都出去!”

季容白讓錢曼曼坐後座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緊擰的眉頭顯示著他現在心裡的惱火,“我怎麼交代你的,不該去的場合儘量推掉。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給你的薪水的?”

錢曼曼給季容白的口氣嚇得渾身一抖,“季總,我……黃少也是常客,我以為是談生意,哪裡想得到有這一出啊。我,我知道錯了。”

季容白冷笑了一聲,看著錢曼曼,目光凜冽,“有到鼎鼎大名的酒吧‘食色’包間裡面談生意的?錢曼曼,你別把男人想得太單純。”

錢曼曼等於是被季容白冷嘲熱諷了一番,但誰讓這人是她老闆呢,只能縮縮頭,不敢再說話。

季容白把車子開出來,沒開幾步就一個急剎車停住,刺耳得緊。錢曼曼剛要問怎麼了,就看見季容白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對著車身外面的人道,“上車吧。”

原來是剛才那位小姐和先生。錢曼曼大概猜到了點兒端倪,立刻乖乖閉上嘴不說話。

陶知之就壓著開啟的車門俯身媚媚一笑,話中帶刺,“我們倆就不勞煩季二少大駕了,這美人還沒送回家呢,英雄就別再拈花惹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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