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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如鏡蘇定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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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就被齊宴注意到了,他肯定認識姜斷言,但是他會認出來自己嗎?從雲神君說過,她和她的母親長得並不像,所以齊宴也有可能不會發覺她的身份……但站在對面的神君儼然不好糊弄,齊宴放下手中的箭矢,朝著瓊苑茶樓上半開的窗扉望來:“高小姐對大涼律的瞭解竟然這麼深,可不似一般閨閣女子,那日說的怕生看來是謊話,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本座的面前撒謊!”

他的話聽不出來喜怒,在齊宴這個地位的神君,早就喜怒不形於色,沒有誰可以輕易揣度他的心思。這便是上位者的可惡之處,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齊宴的地位並不遜色於天子,招惹他,絕對不是好事。

“神君,高小姐是女子,看到那個姑娘的遭遇自然更能感同身受,只是一時憤慨罷了。倒是神君出手如此狠辣,讓蘇某一屆平民大開眼界了。”蘇定倒不怕齊宴,他對著齊宴搖搖抱拳,他明褒暗諷,暗指齊宴當街斬殺軍士的行徑過於囂張惡劣。

“他們是軍士,按照大涼《戎律》,欺壓平民者杖一百,但《戎律》之中還寫道這般當街非禮民女,侮辱同袍妻眷的軍士,按照軍中律法應當處死。本座不僅會處死他,還會將他的頭顱懸於城門之上,以儆效尤。”齊宴語調冷硬,他昂然挺立,這位護佑大涼多年的神君宛若一尊聳立於天地之間的石雕。

他的冷硬讓蘇定心中暗詫,齊家兩兄弟一個在文,一個在武,在千年前姜斷言消失之後,齊宴順理成章地從接過來姜斷言手中的軍權,替哥哥把控大涼的大半軍隊,蘇定聽說他治下極嚴,但沒想到他竟能做到這一步,這傢伙看來並不好對付。他此舉周全了齊家的聲譽,又震懾了狐假虎威的手下,更昭顯了齊家在大涼不可一世的地位。

“蘇公子和高小姐是何時認識的?看起來關係不錯。只是高小姐,為了你高家的聲譽,你離蘇公子還是遠些好。”齊宴有意無意地在親密無間的高雲晚和蘇定之間滑過,高雲晚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方才一直抓著蘇定的手,她趕緊鬆開了他。

“蘇某與高小姐只是偶遇,只不過相談甚歡,結為朋友而已,神君多心了。”蘇定呵呵一笑,此時仍然給高雲晚解圍,高雲晚有些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齊宴微微眯著眼,他負手望著看似十分親密的他們,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就是有點秘密,但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對面的小樓。

蘇定合上了窗戶,和她繼續回到桌前坐下,這頓午飯吃得高雲晚沒滋沒味,桌上的菜餚每一樣都只是略動了幾筷子就不吃了。蘇定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的訊息沒錯,高家和齊家的關係似乎不好,是嗎?從雲神君一直很反對齊策,屢次在朝上頂撞他,被齊策嫉恨已久。”

高雲晚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說的一切,她就此事不願多言,蘇定自然不需要過多地追問。

“原來如此。”他忖度了片刻,心中有了一個猜想,或許從雲的死並不簡單,如果從雲是被齊家害死的,那麼高雲晚應該是恨齊宴,可是她對齊宴比較像是害怕……高雲晚的身上還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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