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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提醒，見笑了。”
楚聞景帶路往老夫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謝袁滿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陷入了沉思，楚家如今也不算走到臨頭，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眼線不處理？當真不知還是另有企圖？
梓月默不作聲跟在後面，看清了前面眾人的一舉一動。
謝袁滿皺著眉進入了一間昏暗的房屋內。
一名老者搖了搖頭：“楚公子，我已經盡力了。”
謝袁滿認出來他是謝府的府醫李叔，沒再多言，上前把了一下脈，這哪是氣急攻心？分明是謀害未成。
“留下兩人在這幫忙，其餘人出去。”
李叔搶先開口道：“就這兩位吧，他們兩人已經在我身邊待了好一會兒了。”
謝袁滿不經意瞄了一眼李叔，合著他這是在告狀呢？
楚聞景點了那兩人，隨後扶著楚夫人走了出去。
梓月收到了謝袁滿的眼神，抬腳裝作也要出去的模樣。
咔嚓——
砰——
一眨眼兩人已經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呵呵，下手還真是一點也不留餘地。”李叔聲音施施然響起。
梓月自顧取出化屍水撒在他們上面，頓時化成白煙消失在屋中。
“這…能否……”
梓月抬腳上前開啟窗道：“嗯，還最後一點給你。”
李叔小心翼翼捧在手上，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寶貝啊，比起他的靈丹妙藥這玩意可好太多了。
楚聞景在後面把剛才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果然謝家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昨日還在想著如何把這兩人悄無聲息除掉，今日甚至還無須他親自動手，妙哉。
謝袁滿掀了一下楚老夫人的眼皮，再晚一點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謝袁滿隨後把每一個穴位都扎滿銀針，最後一根由李叔親自上手。
楚老夫人本身就很脆弱，經不起經脈強行逼毒，只好慢慢來。
兩人對視了一下，點點頭，一人施針，則另一人直接扎破所有指尖。
“甚好。”
謝袁滿揚唇一笑，拿起帕子輕輕墊在她的手背上。
待整理好後，指尖的黑血肉眼可見的速度快了些。
李叔鬆了一口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謝袁滿收起銀針，眼含笑意：“謬讚了。”
李叔伶起箱子徑直往外走。
謝袁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盯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人，心裡嘆息一聲。
倘若祖母還在定然急壞了吧。
“多謝。”
謝袁滿淡淡瞥了他一眼，“坐吧。”
楚聞景坐在她對面，沉默地一會道：“府上的眼線不知何時起就多了那麼多，此刻沒多少人可信了。”
“其他院子呢。”
楚聞景輕嘆一口氣：“一樣，當下便是不管了，待日子平定下來後，他們自然會退下了。”
梓月聽完在內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果真養了一堆廢物。
謝袁滿察覺到了梓月的表情，勾了勾唇角：“有這銀兩還不如再換一批？”
楚聞景聽出了她語氣的嘲弄，輕輕一笑：“謝姑娘所言極是。”
“咳咳。”
“祖母！您醒了。”
“我還活著呢？”
“老夫人，您就放寬心吧。”謝袁滿走上前把了一下脈，確定沒事後才看著她。
“如蘭，你終於來看我了。”
“祖母，您看清了，不是如蘭祖母，是她的親孫女小滿來了。”
老夫人眼中含淚，有那麼一刻她真的看見如蘭衝她笑了。
謝袁滿眉眼一彎：“小滿給楚祖母請安。”
老夫人頓時喜笑顏開，“好，好，好。快起來，快起來。”
謝袁滿坐在她旁邊，閒談了好一會兒，老夫人才捨得閉眼歇息。
梓月給謝袁滿遞了一盞茶說道：“天色已晚，夫人該擔心了。”
“嗯。”
楚聞景似乎還要說些什麼，被梓月阻止道：“楚公子，不知如何感謝就把楚家的事情處理好，如今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幫不上。”
在最後一根針被拔起，謝袁滿打趣道：“京城此刻注意力全在你們楚家上，或許翌日便轉移了。”
楚聞景半信半疑，皇上定也會在暗中觀察著楚家動向，除非京城會發生其他事情來轉移視線，莫非她知道京城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謝袁滿默默地走在桌面上，潦草的字跡在紙上浮現出來。
“這是藥，去丹霞閣抓藥。”
楚聞景看著上面的字跡嚥了一下口水，說好的見字如見到本人呢……
謝袁滿才不管他會如何想，拍拍手道：“先走一步了。”
謝袁滿從楚家出來之後，周圍便一直在有人在跟著，這不得不讓她多想了，會是誰這麼明目張膽的不把楚家放在眼裡。
周圍的嘈雜聲漸漸消失。
謝袁滿和梓月對視一眼，互相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噗——
謝袁滿拔出劍，勾起一抹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梓月用力掰斷了那人的脖子，冷嗤一聲，出賣主子的人全該死。
兩人轉身換了一輛馬車，撕掉了臉上的人皮。
“此刻時辰還早，小姐，是否要回府？”
“往新開的丹霞閣去，差不多言一也該到了。”
“嗯。”
丹霞閣冷冷淡淡，與隔壁的形成了對比，彷彿在中間有一堵隱形牆隔絕了眾人的腳步。
謝袁滿不在意地抬腳走了進去。
“婢子見過小姐。”
謝袁滿點頭，對著她淺淺一笑：“春杪，可否適應？”
春杪一愣，沒想到小姐還能記住她的名字，連連點頭：“適應適應，多…多謝小姐。”
謝袁滿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快掉下來的淚花，雖不常在府中但自己的記性倒也不差。
自顧走了一圈，隨後上了二樓。
“小姐，不打算招攬生意嗎？”
“不急於這一時。”
梓月站在門口外，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沒想到小姐還有如此新奇的想法。
一樓是普通抓藥的地方，而二樓是歇腳的地方等待熬藥的地方，則三樓是包間，可以養傷的地方。
可還是理解不了小姐說的丹霞閣並非想進就能進的意思。
謝袁滿坐在窗前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沉默不語，靜靜等待夜晚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