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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茹”拖著他的身子在找出去的路,但是好像沒路。
毛菼只能捂著自己疼痛的傷口難過,“正茹”一點關心都不分給他,好歹以前看見自己被欺負還會救他的。
現在這態度怎麼這樣啊,哭。
正茹:所以你就不反思自己嗎?為什麼我會對你不感冒,甚至討厭你。
李哲拖他拖累了就坐在地上吃糖回血了,身體是正茹的,不能虧下了。
兩個人不交談說什麼,有點對不住之前的打鬥,還顯得一片祥和呢。
毛菼沉不住對李哲的氣,“你幹什麼上正茹的身了?”
這話說的,他像什麼不乾淨的髒東西一樣,他要不死,毛菼還沒這個機會躺著跟他說話呢。
李哲捏著剪刀就又要來一下子,“嘴賤別對著我行嗎?”
但藉著正茹的身體做出來,就是叼著糖一點不兇狠的表情,有點奶奶的。
不不不,不奶,“奶”這個形容詞不適合放在正茹身上。
“說你沒用你還不承認,矯情地覺得我折你自尊心了。
那正茹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她剛剛差點死了。
怎麼你就不握住她的手說,'不要死,一定活下去呢'。
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你都沒有做到,還不差勁嗎?”
狗哲又在無中生有欺負小孩子了,毛菼讓他訓得說不出話。
說著喜歡,心悅,怎麼不見一點實際行動呢?那叫喜歡嗎?那叫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正茹又不是誰的玩具,就算她不完整,她也該有自己的模樣。
她誰都不是,就是自己,她是黃正茹。
太特麼雙標了,就像嘴裡說著“我會好好珍惜你的”,但該睡的一個不少睡,一點不重視這段關係。
還比不上他對正茹的愛呢。
系統:你們沒一個愛黃小姐的,誰比誰高尚啊,深情卻是一個比一個裝得在行。
黃小姐還真是不幸啊,系統都想變個實體出來抱抱她以表心疼。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一點了,但遊戲難度不會變的,他也愛莫能助。
他們這個遊戲的難度不亞於成為一個魔法少女呢。
聽說過那個會死人,不是放給小孩子看的魔法少女嗎?成為魔法少女,不是隻靠關鍵時刻喊出必殺技的名字就行的,平常賣萌也是沒用的。
如果是像這樣的魔法少女,怪物可怕的大手能一手捏死兩個呢。
有光鮮又怎會沒有傷亡呢,那不是一個噱頭,而是一個殘酷的過程。
不好意思,如果對宿主心慈手軟了,那才是真正推她進深淵啊。
希望宿主能透過他們的鍛鍊,也能體諒創立者的一番苦心。
看著許多人深陷泥潭裡,想要改變卻做不到,心裡明知道這樣是不可以的。
遊戲就是幫人改變的機會,黃小姐也是這樣吧,與其困鬥掙扎,缺的只是一個改變的機會吧。
另一個空間裡,正茹的血條正在回滿。
“我給過你機會,但你不中用啊。
現在我不想給你機會了,你看著辦.”
這時的“正茹”像任性隨意的大小姐,好像她本來就該是被家人寵壞的這副模樣。
毛菼反駁不了,但他覺出一個可怕的事實,有了李哲的正茹才有了靈魂。
這個變化不止體現在表情上,好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壞蛋精英不服氣,罵罵咧咧:“你什麼時候給了?我可從沒和你接觸過.”
李哲:呵,現實裡你要能見著我就撞了鬼了。
“閉嘴吧,你這個惡魄,還有那個惡魄也一樣.”
劉產頡:喵喵喵?“我以原本的眼光看你倆的時候,覺得還行,穩了。
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一個能成事的有沒有,還讓我意識到自己之前是有多糟糕。
我都覺得你們是故意抹黑我形象的,兩個壞東西,就不該抱有期望的.”
“正茹”糖吃完了,還拿糖紙包好棍棍放進衣兜裡不亂扔垃圾。
真是,丟他的人,還傷正茹的心。
嗯,你把自己撇的是乾乾淨淨,你清高。
毛菼還想說些什麼,身體自主換人來減少消耗了。
一個疼痛可憐的王銘與出現在李哲眼前,換正茹可能還會可憐他一點,自己是不會的。
“小媽,我怎麼受傷了?”
“你剛剛被蟲子襲擊了,我幫你殺了它.”
李哲背後握著的剪刀抬起又放下,做著戳刺的動作,差一點他就能清理掉那個惡魄了,偏偏遊戲管理員救他一命。
乾脆把眼前的npc殺了,最多影響任務而已。
系統:看,他還是個壞人,一點沒有改變。
他走過去扶起小王,準備一剪刀扎脖子時,一陣眩暈使他丟掉了手的刀。
“媽你怎麼了?”
比起自己王銘與更擔心正茹,“沒事.”
李哲把刀撿起,看來是殺不得了,這個小世界的規定如此。
之前提過這遊戲有潛規則一般的東西,隱藏在暗面等著你發掘,即使威脅系統也不會知道的。
這種規則比明文規定的麻煩多了,啊,一會還要噁心地扮演母慈子孝嗎?李哲貼心地用技能治療了他捅出來的外傷,這個技能的升級版本是可以治癒一切“出血”的疾病。
好使的,但李哲不喜歡,只會提醒他正茹被他害成什麼處境。
“對不起”是沒用的,但,他對黃美莉做的,真的只是無心之舉啊。
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蝴蝶效應,他會早點拯救正茹的,再等他一會就行,就一會。
“走吧.”
李哲嫌棄地看還傻坐著的王銘與,小王立馬爬起來拉住了小媽的手。
“我覺得還是拉小媽的手比較有安全感.”
這要是小孩子說的話還說的過去,你不看看你他媽現在幾歲了?李哲想抽還沒抽走,瞪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
小王:嘿嘿(痴漢笑),媽咪好嬌哦。
如果他知道小媽殼子裡裝著個臭男人,估計反胃死了吧。
李哲知道這是個結界,他們走在“山”上,應該跳下去,或者從內部突破。
他二話不說就拉著小王要跳崖,跳向一片虛無純黑的深淵。
“這是,幹什麼呀?”
小王拉著他頓在崖邊邊上,“怕了?我會保證你沒事的。
死不了,相信我.”
說完,小媽和他十指相扣跳崖了,好浪漫~,但是要命啊。
王銘與害怕地縮成一團待在正茹李哲懷裡那片區域,沒出息。
崖底是臭水儲成的湖,是怪物的胃液吧,哈哈哈,那個傻子喝了一口。
李哲把刃變長向下狠捅了一刀,空間彷彿抖動了一下。
李哲怎麼會這樣熟練?可能因為他對正茹的愛很可怕吧,這個男人為了尋找正茹,真的在“八鬼”當臨時工出過很多次任務了。
經驗很足,按時間長度來,他等了正茹有十一年了吧。
快有一輪時間過去了吧。
就算痛到快死了,還能站起來把怪物解決掉,因為他真的想好好愛一個人啊。
好想愛正茹啊,她是屬於自己的,好想愛她啊。
但是“我喜歡你”這句話聲嘶力竭地哭喊出來也無濟於事。
不,他們一定會相愛的,一定。
李哲想抽跟煙了,但從口袋裡摸出的是棒棒糖棍,哈哈,真是不一樣了。
他把王銘與招呼過來,在他的手指上劃破了個口子。
蓄力,幻境一擊擊破了,浮現出荒涼的市區。
可憐的小王被放了血,剛出幻境被蟲男一槍打到腿跪下。
王銘與:怎麼都朝著我來啊(இдஇ)。
李哲想替正茹解決掉這個小boss的,一腳飛踢還沒踹到人呢,他的意識被強制剝離換為正茹了。
正茹被蟲男彈開,看看跪在一旁的王銘與,她在想獎勵有沒有到賬。
挖出他大腿裡的子彈射向蟲男,但他周圍的透明障壁一律擋掉正茹的攻擊。
“夫人,不要和我作對。
讓我帶你們走,好嗎?”
說的禮貌,做的卻暴力。
這個世界的人都心口不一呢,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王怡龍的身邊。
多一秒都不想待,她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她只想快快地結束要了李哲狗命。
“我不會跟你走,你誰也帶不走.”
“那可由不得你.”
蟲男伸出噁心的觸手和正茹近戰,正茹躲過砍掉那些觸手,果不其然觸手又長出來了。
真不可愛,正茹捏緊了拳頭,爆掉了蟲男的心臟。
在逼逼什麼啊,不想聽這無聊的劇情,但她秒殺蟲男,有點嚇到小王了。
“打起精神來,我們現在去找你爸爸.”
正茹特意抹了抹帶血的手,npc對她的感情可比他們單純太多了。
“我可以解釋的.”
“沒,沒事。
我們走吧.”
小王彆扭地躲過正茹伸來的手,“好吧.”
系統來把劇情補全,蟲男原是王怡龍的一名下屬。
在執行一次上級派下的任務時,王怡龍拋棄他們整個團逃跑了。
他被蟲吞沒入腹,看著其他兄弟被蟲殘解掉,他接受了蟲的侵蝕,他要復仇。
向王怡龍,向上級,向帝國。
蟲害都是因為高層腐爛的慾望,為什麼他們要為此賠上命呢?王怡龍既然知情卻推他們向深淵,可憐那些執行任務的人以為自己是光榮犧牲呢。
看著街上控制住的蟲害,王怡龍一遍又一遍為前線的人禱告,真相總有一天會公知於眾。
他也討厭他像懦夫一樣逃避地處理方式,為死去計程車兵流了一滴淚。
淚還未乾,劉產頡把槍抵在了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