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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居民區發現大型蟲巢,是否行動?”
這次的滅蟲不順利,遇到的大多是蟲族與人的混合種蟲。
在帝國文明初期是沒有“蟲”的身影的,但近年蟲子的數量繁殖飛快,有吞併人類的架勢。
定期滅蟲的工作一直有相關小組跟進,這次似乎沒那麼容易剿滅。
但不管怎麼說,危害帝國就不能共處了,他們滅的是“害蟲”。
蟲也是生命,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執行力量強大方的絕對正義,就已不是“正義”了。
蟲好像沒有直接對人類產生威脅,但是它的影響讓人們很難過。
我們只要快樂,不要負面情緒。
已經活的夠水深火熱了,憑什麼還要接受來自蟲子的“打擾”。
蟲怎麼也殺不完的樣子,它不可能滅絕,它最後的生存土壤就是壞掉的腐爛人心。
在那上面紮根不走,使人變成下一條蟲。
蟲卵從心臟裡孵化,遊走鑽進心臟,汲取它的營養直到枯竭,那個人也就死了。
更有的,從脊柱開始取代成蟲,殺死那種蟲,就要抽掉他的脊柱。
太殘忍了,但抽掉以後還不確保神經沒有被蟲感染。
心理脆弱的人會被蟲蠱惑,心術不正的人也會被蟲利用。
蟲的目的恐怕是滅絕和它敵對的人類,怎麼想怎麼棘手,高層是怎麼製造出這麻煩的。
王怡龍坐在辦公室苦惱不已,家裡剛娶的美嬌妻碰不著,也不知道叛逆兒子會不會給正茹臉色看。
不能慣著他,連他媽都不尊重,禮法全忘記了吧!哎呀,壓力上來了,要正茹哄才能好。
怡龍不是絕對的強者,他承認自己的脆弱,至少他沒有愛是不行的。
但一直壓抑著自己,不把自己需求表達出來,強裝獨當一面的人。
好累,所以他更有理由娶媳婦了,家中逆子是越發的不親愛了。
化身嬌娘的正茹,帶著獨子去尋夫君,圖得家庭團聚。
前後左右躲不過那個包袱,只好帶上了,那個死傲嬌這幾天居然對她很勤快。
她最不喜歡傲嬌了,有什麼不能打直球說出來麼?又不是什麼難言之隱,還整個“猶抱琵琶半遮面”。
一路上沒什麼收穫,自從上次以後回血也很慢,是技能副作用嗎?雖然她是個面癱,但不影響她共情能力強,代入感大有。
她帶著不能自保的兒子,萬一路上出什麼事不能保護他怎麼辦。
現實裡的她再強大也被遊戲削弱了,可能她看著不像替別人操心的善人,其實她面冷心熱。
只要這熊孩子聽話,她還是想保護他的,就是別犯賤犯到她面前。
他們家算市中心獨棟宅院,有蟲可能在上次那地方嗎?系統跟死了一樣,不給個訊息,也不出來作死了。
他們聯絡不上出任務的怡龍,實在沒有辦法。
急也叫人急死了,不給人個痛快。
他們向西走的,居民區的蟲巢卻在南邊。
正茹的方向感還是那麼差,找不著路的他們停在了一家小店裡。
好無聊,也沒有什麼可打發消遣的。
想狗哲了,他在某種境地下很能破局。
和他相處下來,正茹知道他隱瞞了和自己有關的一部分。
但是那到底有啥關係呢?就算思考也沒有一絲頭緒,她怎麼知道劇本什麼樣,她怎麼知道這世界的劇情想告訴她什麼。
惱,又不想幹了。
“小,小媽.”
房外的王銘與端著吃食上來了,正茹救了他,對小媽關心一點沒問題的。
父親不在,他要體貼一點。
叫稱呼還是叫不慣,小王叫了一下就羞紅臉了,大姑娘似的(人就是純情)。
哦,該吃飯了。
正茹抽筋了被系統傳染,突然就想作死逗一下那大男孩了。
“你還沒吃吧?進來我們一起吃.”
正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遞,有種隱晦含蓄的意思。
小王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就進了小媽的房。
正茹笑著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放桌上,自然地牽過小王的手拉小王坐下。
手心裡像過電一樣,王銘與甩掉正茹的手傻愣看著她。
“不,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我是你媽,拉下手怎麼了。
別告訴你受你老子影響,腦子裡一堆封建保守?”
小媽嘴快,這時他倒嘴笨蹦不出一個字了。
“還是你不把我當你媽啊?”
“沒有.”
王銘與說這話,自己都違心臉熱。
剛剛片刻他是動了惻隱之心,一點點的溫情他沒有將正茹當作母親。
他是不是中了蟲子的毒,上次回來後一直對正茹有種別樣的情愫。
他說不清,他不愛小媽,但又接近某種慾望,夠得上喜歡,他也沒有想法不想越界。
他是怎麼了?控制不了的,心和眼睛裡都是她。
“那你還是我的好大兒,快吃吧。
我出去一趟.”
又來了,正茹無形的距離感,他感覺的出來,即便是父親也沒有打破這距離。
她就不該撩次小王的,反把毛菼給勾出來了。
毛菼在附魂狀態下不確保會幹什麼危險行為,悄悄在後面跟上了她。
正茹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出去觸發支線,血說不定和下次的世界有關係呢。
街上沒幾個人,不見人群的蹤影。
正茹跟著血液的感應進入一棟居民樓裡,她藏著在酒店找到的剪刀,準備突襲進2樓右手邊的住戶家裡。
門沒有關,客廳結著一大包蟲繭,蟲繭旁邊有幾滴血。
正茹緊握著剪刀,可能這裡還有人。
她進到臥室,沒有人,但房間很亂。
床底還是不要作死看了,正茹看完臥室,準備走到浴室查探。
離浴室還有點距離的時候,透明的浴室門一瞬間濺上黑紅的血液。
怎麼回事?裡面還有活人嗎?有點緊張,跟演恐怖電影一樣,以前就是處理“事故”也沒見過這場面啊。
過於血腥了,正茹捏著剪刀朝浴室走去,她睜大眼睛快速地拉開玻璃門。
沒有人,只有地上的屍體。
屍體已經放了有日子了,血是剛剛現濺出的。
得小心些,正茹走到浴室的小側視窗看,沒有進出的痕跡。
就在正茹轉身頭還沒回時,眼睛餘光看到從屍體裡蹦出蟲向她而去。
臥槽,不要貼臉啊。
關鍵時刻毛菼把人撲倒,抓住了有繩子粗的蟲。
就有點尷尬,他撲的有點過,坐到正茹的貧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