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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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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公主的反應,張舍毫不在意,並且還微笑的說道:“陛下、公主,請准許在下問燕將軍最後一個問題。”

琪元公主不滿地用鼻孔重重“哼”的一聲轉過臉去。

興帝皺著眉頭,嘴角掛著一絲不滿,但還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得到准許,張舍眼神牢牢的鎖住燕南垂的雙眸開口說道:“燕將軍真的不知《孫子兵法》這本書?”

話音剛落,殿內眾臣一片譁然。

“怎麼又問了一遍?”

“這都問第三遍了!”

……

連一直板著臉的齊天光都為之一震,盯著面前的二人,似乎想說點什麼,轉而又陷入了沉思。

“咦……”公主將要爆發,興帝一把拉住手臂,手指的發力讓公主疼的無暇顧及張舍。

一剎那,興帝彷彿悟出了什麼,於是緩緩鬆開手,接著拍了拍公主手臂,眉宇間也慢慢舒展開來。

公主按捺淚水在眼眶打轉,不住的點頭。

“不!知!道!”燕南垂的眼神藏著幾分殺意,語調陰沉地說道。

“唉!就不要在糾結這個問題了,既然都聊到這了,咱們何不討論一下時下對海匪的政策!是招安還是清剿?”興帝轉移話題式的打著圓場。

對於興帝而言,海匪幾年未除,消耗國力,感覺是個賠本的買賣,詔安二字早已在腦海裡盤旋了很久。

燕南垂立馬切換狀態,率先回答道:“陛下,當今大勢,海匪不過是一疥癬,不足已持重兵壓制。小人以為如能招安為主,清剿為輔,收服為我所用。如果我們劃出一海濱小城與其貿易,豈不是兩全其美!”

“謬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等匪寇,如若不除定成後患!”張舍鏗鏘有力的答道。

在燕南垂剛說出“詔安”二字之時,X早已給張舍傳達了堅決消滅的意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燕南垂咬著牙竊竊自語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話有點過了吧!咱們現在只是討論討論,齊帥對此有何看法呀?”興帝怕此話一出,會傷及燕南垂,連忙搬出齊天光。

齊天光一愣,想不到苟了那麼久還是被提起。不得已只能站起回道:“啟稟陛下,現今海匪不同以往,詔安不會那麼容易的!”

“既然這樣,你負責剿,燕將軍詔安,不打輪不到和談,打的越狠,對和談越有利。齊帥意下如何?”興帝眼神犀利的盯著齊帥,等著回應。

“臣遵旨!”齊帥對於這個折中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沒有節外生枝便應了下來。

“既然這樣就定了,陳公公擬旨,著燕南垂出任驃騎將軍職,張捨出任中郎將,共同輔佐齊天光元帥平定海匪。”說完,興帝心滿意足的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

……

興帝修道,不喜嘈雜,事情安排好,便草草結束了宴會。

張舍更是感覺難受,雖是宴會,和其他人一樣,沒有動一口食物。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殿外,眾臣退場。

“齊帥!齊大將軍!您慢點!等等我!皇上給我安排的是什麼將呀?”張舍強打精神追上齊帥邊走邊問道。

“中郎將!”

“這個中郎將一個月多少軍餉呀?我能不能提前預支點呀?”

“你要錢幹什麼?”

“我想去市集上吃點好的!我想吃肉!”

“哈哈哈!跟著我還能要你掏錢吃飯嗎?想吃哪個酒樓就把那的大廚請過來就好了”

張舍聽完一掃萎靡,精神瞬間振奮起來:“不用請,咱們親自去吧!我還一次沒到大酒樓裡吃過呢!”

“既然這樣,我想想哦!這【拒海城】最大的酒樓應該是【尚古居】,我馬上派人去清場,晚上我代表【齊家軍】好好招待你。”

“不用清場!大張旗鼓反而影響不好!”

……

可能張舍在皇帝面前的意見和自已保持高度一致,心理上對燕南垂的膽怵少了許多,齊天光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對張舍猶如自家兄弟一樣親切。

太陽向著西山傾斜,但離天黑還有些時間。

猛然間,隨著“咻”的一聲長音,一個巨型煙花在郎朗白日的行宮外炸開,巨大聲響把人驚著,嚇的快坐地上,眾人罵罵咧咧揚長而去。

太陽西下,華燈初上,屬於【拒海城】獨有的繁華在晚上開始綻放。逛盡街市,從白到黑,湊夠了歡鬧,但來到【尚古居】還是被燈光映照的雕簷畫棟所震憾,站在門口不遠處向上望去,頂樓齊帥的貼身護衛幾個熟臉讓張舍知道齊帥早已到了。

剛要進門,店裡跑堂精準的在進出的人流中攔住了張舍,嘴巴還未張開,李業、王千快步上前亮相,示意其禁聲,有眼力見的跑堂很識趣的走開招待其他人去了。

從行宮出來,李業、王千一直緊跟著張舍,雖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有人因為這身乞丐行頭而刁難,反而都是畢恭畢敬,很是受用。

拖著疲憊的步伐拾級而上,沿途的樓梯口以及樓下大堂站著不少護衛,雖說不用清場,但是張舍懷疑樓下那些賓客是不是假扮都難說。

爬至頂樓,整層就是個包間。巨大的地毯鋪在中間,形成舞池。幾乎透明的的紗幔垂下,一眾妖嬈女子光腳舞起的風使之搖擺個不停,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齊帥一人端坐,眉頭緊鎖,雖換上平民服飾,但是行伍的氣質卻和周圍格格不入,張舍見之連忙上前,齊帥也起身相迎。

“這家尚古居如何?”

“不錯!但是這些沒必要了!”張舍指著面前地毯上的歌舞姬和樂手說道。

“文儒雅士都愛聽愛看這些!”

“齊帥您是文儒?還我是雅士?”

“哈哈哈!不聽?”齊帥歪著腦袋帶著調侃意味問道。

“聒噪!有酒,有肉,足矣!”說著,張舍用手捏著一塊牛肉片往嘴裡送。

張舍的舉動深得齊帥的心意,只是有點頑皮但不貪戀美色,說話耿直不繞彎子是和自已共事的前提。

齊帥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酒杯示意,張舍也連忙端起酒杯搶先客氣道:“感謝!感謝齊帥的熱情款待,讓您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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