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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浮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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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湛來到院子,司空菲煙正跟慕塵坐在石凳子上,桌子上擺了一些藥材,兩人有說有笑,皆是一襲白衣,縹緲如仙。

“司空姑娘,我看你會些醫術,這是我自已撰寫的醫書,如若不嫌棄你可以拿去看看。”說著慕辰從懷裡掏出兩本書放在桌子上。

“真的,謝謝你慕大哥,這個對我太有用了。”一本醫書,一本毒術。陸瑤笙雙眼放光,對著慕塵一臉感激。

她在現代學的是西醫,中醫只是閒暇時偶爾看過一些書,認識一些基本的草藥,中醫歷史悠久,傳傳千年,她學到的只是皮毛,身無分文暫時要在這裡生存下去,還得走行醫這條路,真是瞌睡時遇到枕頭——求之不得。

“你醒了!”司空菲煙心下高興,看到蕭景湛時衝他笑了笑。

“嗯。”蕭景湛從鼻腔裡哼出一個字,異常的冷漠。

“你過來坐會,你的藥也快熬好了。”她指著旁邊熱氣騰騰的藥罐開口道。

蕭景湛把手中的劍放到桌子上,對著慕塵拱手道:“昨晚多謝慕大哥相救,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走?你傷還沒好呢,我們要去哪?”司空菲煙忙問道。

她昨天找藥材的時候把這山大概翻了一遍,這就是個崖底,三面環山,一面是高聳的懸崖,根本找不到其他路。

“浮生劍?你姓蕭?”慕塵看著桌子上的劍,臉色驟然變化。

“對,在下蕭景湛。”

“你居然有浮生劍,蕭祁風是你什麼人?”慕塵看著他,眼底是別人看不到的波瀾。

他居然誤打誤撞救了蕭家人,也不枉他消耗了一半的內力給他。

原本他只覺得此生了無牽掛,能用一半內力救人,本的是醫者仁心的善舉。如今知道了蕭景湛的身份,只感覺這內力用到了用處。

其實在司空菲煙進桃林的時候他就發現她了,看她一臉純真看得醉心,他不忍啟動桃林的陣法,只把她做的記號抹去,只是沒想到司空菲煙還是找到了他的木屋,還把蕭景湛帶來,見她們並沒有惡意,他也就沒有阻止。

只是他一個人住久了,不習慣與人打交道,他原本不想出現的,只怪廚房的菜太過誘人。

“他是我父親。”蕭景湛如實回答。

慕塵看著蕭景湛的臉與記憶中笑魘如花的少女嬌羞的臉龐重合,他們眉眼是如此的相像,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了句:“原來如此。”

慕塵面色恢復如常,時過境遷,罪孽深重的他,面對故人之子他又能如何呢…他還有什麼資格呢。

罷罷罷…悔悔悔…

“慕大哥什麼是浮生劍。”司空菲煙看著慕塵一反常態,好奇的問道。

“司空姑娘連浮生劍都不知道嗎?”慕塵驚訝。

“不知道。”司空菲煙誠實的搖頭。

“浮生劍,談笑間,掌天下,談指間,滅萬物,是天下四大至寶之一。據說這可是上古戰神長空的佩劍,可開天劈地,威力無窮。試問這天下習武者誰不想擁有,只是這浮生劍一直歸驍雨國皇族所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免有些激動,見笑了。”慕塵不動聲色的解釋道。

“這麼厲害!”司空菲煙驚歎出口,這個世界比她的世界更加豐富精彩,驚險刺激,只是她不屬於這裡,沒有留戀。

“慕大哥認識浮生劍?”蕭景湛把慕塵剛才一連串的表情盡收眼底,浮生劍不是什麼秘密,但天底下認識浮生劍的人卻沒有幾個。

慕塵武功高強,會醫術,會解毒,想來不是什麼普通人,只是他重活一世也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偶然在一本書中看到過。”

“戰神之劍,那隻不過是人們對浮生劍求而不得的繆贊罷了,掌浮生劍者定國安邦,平天下,重任在肩,任重道遠。”

蕭景湛想起出徵前父皇把浮生劍賜給他時說的話:“掌浮生劍者掌天下,護天下,你可能做到。”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悲喜自渡他人難悟。

“稱霸天下又如何,我認為三兩好友,一壺熱茶,偷得浮生半日閒,何其快哉。”司空菲煙不以為然。

慕塵笑道:“想不到司空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境,倒顯得我狹隘了。”

司空菲煙笑笑沒說話,在這裡她還是個十五六的少女,在現代她可不小了。

蕭景湛看著笑得一臉坦然的司空菲煙滿心疑惑,失憶可以讓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嗎。

上一世她說阿湛,你想要那個位置嗎?你贏,我陪你坐擁天下,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

說這話時,她眼裡的野心展露無疑。是她覬覦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她想要,他就為她贏來,結果輸得一敗塗地。

“慕大哥,你可知道出崖底的路。”蕭景湛問道。重來一世他定要扭轉乾坤,拯救七弟,不留遺憾。

不能一直耽擱在這裡。

“罷了,你既決心要走,我也無力阻攔。我帶你們出去吧。”慕塵知曉了蕭景湛的身份,也猜到了他來西南定有要事,沒有多做挽留。

“那…把藥喝了再走吧。”司空菲煙把熬好的藥盛給蕭景湛。

他們一起掉落懸崖的,她現在只知道自已叫司空菲煙,其他的一概不知,縱然身上有傷,她也只能跟著蕭景湛一起走。

隨後慕塵將兩人帶到了桃林深處,一陣彎彎繞繞,半個時辰時間才從桃林走到一條羊腸小道上

蕭景湛卻走出了端倪,桃林里布了陣法,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陣法,是九宮八卦陣,那是戰場上最厲害的陣法,一般人還不會用。

慕大哥是個隱居的世外高人,他或許能解軍營如今的困境,隨即開口道:“慕大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蕭景湛:“既然慕大哥識得浮生劍,那在下也就沒有隱瞞,此番西南戰亂,有幸出征,不曾想剛到西南大軍就遭逢疫病,死傷半數,尋覓天下能人還是束手無策,慕大哥醫術高超,能否隨我去軍營助我一臂之力。”

他並沒有以本王自居,也沒有自持身份壓人,以慕塵的能力若他不願意,強求是沒用的,反而適得其反。

“這……”慕塵有些為難。

“我所學,所見,所聞,都記載在送司空姑娘的書裡,此次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人是司空姑娘,不是我。”慕塵婉言拒絕,作為一個他死過一次的罪人,就不要再出去嚇人了。

“我?慕大哥高看我了,我怕是不行。”司空菲煙受寵若驚。

慕塵很肯定:“我看過你處理傷口,動作沉穩、迅速、老練,我相信此事非你不可。”

昨晚司空菲煙給蕭景湛拔箭時他就在門外看著,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把自已嘔心瀝血,辛苦撰寫的書送給她,無非就是想後繼有人。

“多謝慕大哥肯定,我一定會把你的書發揚光大的。”

“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二位慢走。”慕塵停下腳步拱手道,他容貌傾城,白衣絕絕,頗有幾分忘世謫仙的感覺。

“多謝慕大哥。”

“多謝慕大哥。”司空菲煙學著蕭景湛的樣子對慕塵拱手致謝。

“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說罷,慕塵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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