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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次釆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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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給付書記打個招呼,他笑著說,現在隊上還搬不了家,在這也沒事幹,回去多住些時間也可以。好的謝謝。去財務小玲辦公室,幾個職工正領工資獎金,都臉上有笑容,獎金比段部多了一百多元,我說了咱們一塊有兩年多了,現在散夥,以後指不定誰在哪,我今天下午就回陝北,給處上瓜籽廠收購瓜籽去。那你調去了?沒有,是臨時幫忙去,我也順手領了工資。

晚上整理回家換洗的衣服,兜裡裝了不到二百元現金,工資獎金下午才領的五百多點,裝進揹包內感覺不安全又取出來。因為社會上很不安全,小偷到處都有,攔路要錢的碰瓷訛人的,一定要把錢帶好。想起辦法了,去老楊家要的針線拿回來,兩個褲衩套在一起,把兩千元錢縫在中間。馬上換穿上,在地上走了幾步,還可以。

早上院內靜靜的,食堂也不做早飯了,改成兩頓飯,上午十點,下午四點,最近是晚上打撲克挖坑,賭點小錢,睡的很晚,早上睡懶覺,

我下午到北京站。快中轉車了,就沒出站,過地道上站臺,始發西安的列車像長龍似的,停靠在站臺邊上,不見有人行走,我看了站臺上大鐘表,還得一會,靠在過道邊牆頭想起個問題,不能直接回家,要去渭南瓜籽廠,把收瓜籽的事說好,什麼價錢,怎樣付款,要收購多少斤,運費差費怎麼結賬。說不好不能給他們幹事。當下決定到介休不下車,直到渭南站,快發車了,進站的旅客都走的很快,大包小包門口排隊上車,自己是通勤票,上了臥鋪車在邊上暫坐,

今天下午,天氣還晴朗,車視窗看著祖國遼闊大地上的村莊,農田,來往的車輛,真是繁榮富強,一直看到夜幕燈亮才上鋪,迷迷糊糊天快亮了,也馬上要到站,取下提包準備下車,出站後進候車室洗了一把臉,坐下休息了一個小時。才七點,早攤吃了飯,去找瓜籽廠。進了辦公室見到廠長,說明我的來意,他很高興,談好質量要求,價格保持每斤不超出六毛錢,數量在二十萬斤左右都可以。一定要幹,不然入庫就會發黴,每斤加一分作為差旅費用,運費貨到一起付款,談好後他領我到車間觀看了,炒瓜籽全過程。看了大庫房,裡邊有不到二十麻包瓜籽,他說盡快能來一車就好了,不用停產,我到陝北看啥情況,要看好收購,貨幹,成色好,馬上送一車來。

他領我去招待所休息,門一關好好睡一覺,可能是火車上沒睡好又累。醒來近晚上十點了,肚裡餓的咕咕叫,喝點水又睡。等明天下午一六四的車次,早上起來廣場轉了幾圈,轉到車站飯攤,有個老婆賣茶雞蛋,蹲下吃了兩個還像沒吃一樣,一會肉夾饃有了吃了一個,一碗胡辣湯下肚感覺飽了,回到處職工活動室感覺時間太慢了。

下午提上包進站,站臺上買了一小包油花生米,二兩伴小酒一瓶瓶。上到臥鋪車廂交了乘車證,過了黃河大橋開始品酒,到介休一出站就往氣車站跑,人不多,沒排隊就買上車票了,山西的公路要比陝西的好點,坐在平穩的大巴車上,看著初秋美好的景色,看著看著不知啥時就入夢了,司機連叫幾聲下車吃飯了,睡的沒感覺黃河已過了。

司機進了飯館後門,還是以前一個樣,白在那裡好吃好喝還給煙,旅客就不一樣了,飯菜質量,數量味道都不行,泡泡麵也不給開水,要泡就買他們的泡麵,社會鬧成這個樣子,老百姓能有什麼辦法?下午不到四點到綏德,剛好趕上去南川的公交車,下車鎮上買了幾盒餅乾,僱三輪送到家。

特別幾個小孩圍在身邊,感覺很幸福,怎不見二女兒回來,問她媽才知道,談下物件了,回去住幾天,大女兒也正在談。自己一下心情不好了,感覺為要個兒子生了幾個女娃,因為超生不能領她們在外邊生活,也沒安排好她們的上學問題,現在早早就找人家了,慚愧呀,不由的想起西安姑姑說的話,兩個女娃也好,再不能要了,早點帶她們出來娃們工作好找,你倆也負擔輕。哎,想這些沒用了,就說現在,兒子已經幾歲了,娃娃多也好,人常說,一個羊有一個羊的草地,等他們長大成人了,我倆就幸福來了。

關介是現在老婆太辛苦了,在農村看著五個娃,擔水砍柴又買糧,油鹽醬醋樣樣要她一人操心,我還能有怨氣,晚上問她,你是她們母親,為什麼不好好管管。我帶回來的錢是叫她們上學用的,怎麼就找物件了?你不知道,我說了不少,她們不聽,你能怎樣?小孩找物件大人不管也是對的,省的以後有怨氣,又不是舊社會,我就是聽父母的話才與你結了婚,不然怎能看上個你。你說這話,誰也不長前後眼,當初咱倆不成我就鬧好了,憑我的本事手藝,再加上工作條件,要找個有工作的雙職工不存在問題,你就吹吧,咋麼你不相信?相信相信,當上縣長我也不愛,找上一個好受苦人,倆人在一起生活,踏踏實實不比你強,兩地分居要多少年,她一下說的我沒話了。

所有家務全要她一個人做,我在門外好吃好喝,她們在家雖然比村上人強點,要比外邊還是差遠了,心軟了很難過。她說現在好多了,農業社不存在了,土地分到戶了,每月定工十八天也不存在了,熬了這些年,真是辛苦,我也想,人們不停的勤勞,我還有工作,為什麼還活的這麼累人?

孩子們大的叫小的早早就上學去了,窯洞裡還是暗,她準備起來生火做飯,我也不好意思懶睡著,起來擔了兩回水。吃過飯,給她說我要去前供銷社看看葵花籽的收購情況,你看家中需要什麼?什麼也不要,你去吧。我騎上腳踏車來到供銷社,院子裡不少人正在翻騰收下的葵花籽,張主任正是我在上川認識的煤礦礦長老張。倆人進了辦公室,真是有說不完的話。他馬上拿出酒,花生米,我問他收購下葵花子有多少,有銷路沒?快一車了,還沒找銷路。這樣吧,我全要了,你看行不行?你要?我這次回來是專門給渭南瓜籽廠,收購瓜籽來的,三車五車都行。太好了,不知能出什麼價。價格我在廠裡定好的,每斤六毛不能變,瓜籽要求要幹,運費由廠家付,就等於我買了你們的瓜籽,好是好,不知款項如何?這你放心,貨到付款。他高興了,叫來他手下人手,咱們不應愁銷路了,這是我老朋友他全要了都不夠,在酒桌上你敬一杯,他敬一杯,喝的我回家連腳踏車也上不去了,推著走回去。

半夜多了,酒醒了,連著衣身上搭塊小被。睡在前炕邊,口乾的想喝水,老婆孩們早已睡了,慢慢爬起開了燈,放輕腳步到水缸上喝了一瓢涼水,一下肚內就感覺爽了。早上起來給老婆說了,葵花籽定下了,她想給自己家裡買上兩面袋,給孩子炒些零食吃,飯後兩人一同去了供銷社。

進了供銷社院子,來賣葵花籽的農民很多,有不太乾的倒在院子曬著,選果粒飽滿又幹的,給我裝了兩袋,也沒過稱。張主任說,以後算成損耗,你就別管了,怎還能收你的錢。前後用了十幾天時間,供鎖社院子裡的葵花籽,足有兩掛車,和主任商議怕下雨,叫兩掛車送走,把賬結了再看情況,資金也好週轉,欠下農民的收購款了。

張主任聯絡縣運輸公司兩掛車,明天下午裝車裝好就走,我給渭南瓜籽廠廠長打電話,說明天下午裝車,後天午後到,你務必把款準備好。多少?可能得十二三萬,錢夠,你不要操心。真是麻煩你了。

第二天下午,滿滿裝了兩輛拖掛車,張主任跟車去結賬,商量好先睡上幾個小時,到後半夜一兩點再走。

天不亮過了延安,一路行駛順風,到渭南先吃飯。車停在路邊上,進了一家麵館,每人一大碗油潑拉條子,我給結賬後,兩大車開進了瓜籽廠。廠長已經安排好人手了,幾個職工抽查干溼度,基本上都符合要求。過秤的,計數的,忙了幾個小時總算完成了。廠長領我們進了財務室,先給司機清了運費,給張主任開上匯票,給我出差費六百元,我一看不對呀,你不是說好每斤抽一分錢嗎?對不起,忘了給你提前說了,公司總經理不讓這樣辦事,就開工資和報差費,不然就亂的不好管理,我請你倆在機關食堂吃晚飯,住招待所。

離開渭南,和張主任來到西安,準備玩上兩天。領他來到李家村局機關,招待所登記了住宿,再去看看機關食堂的戰友們。因為以前都是我的同行,由於當時自己生活條件差,沒有流動津貼,獎金也沒一線上班的多,找領導要求到一線上班。離開他們後,我只要去了西安必去見見他們,這次拿了兩瓶酒去,受到了熱情招待。

兩天後張主任回陝北去了,上午沒什麼事,我準備去腳踏車二廠,有我戶家二哥去看看,好幾年沒見了,來到火車站,進到站臺後向西繞過軌道,走進自強西路,從人行道向前行走,迎正面走來一小夥子,大約有二十四五歲,手腕上文有狼頭圖,有意在我左肩上碰了一下,我站住說“你這小夥咋走路不看”他翻過身說“我沒找你你還說我”他手上揑根火柴把,一面頭上還是紅色的,壞了遇上碰瓷的了,擋著不讓我走出一步,就要去醫院撿查,我碰㘯他耳朵了,接著又來一小夥子,問咋回事?我給你倆了這事,叫我給上小夥四百元你走人,是他碰我的,咋還要我給他錢,這時已圍上不少人觀看,有一個穿黑背心的小夥,擠進來看了我一下就走了,十幾分鍾過去了,又擠進來一小夥,出啥事了?圍了這麼多人看熱鬧,也沒人給說說,你們倆為啥,那小子說我把他耳朵碰出血了,他指著我,你給他幾百元不就了,要是去了醫院一千元也不夠,我一聽咋又是一夥的,今天壞了,圍這麼多人就沒一個站出來幫我的,想個啥辦法能脫身,忽然一想,把公文包放地面上兩腿一夾,從上衣口代掏出一合煙,取出一支,慢慢一手擋風點菸,最後進來那小子,乘機一把抓上公文包就跑,我大聲喊錢拿走檔案放下,忽然另倆個小夥反方向跑了,我還在原地站著,前面有百米遠的街道上有人喊,是不是你的東西?還待著,我忙邊跑邊說“是我的”我把公文包撿起時另一人指著我,叫我別走,一看把那小子給銬上了,我才明白他倆是公安穿著便衣,旁邊有個修腳踏車的老年人,穿便衣的一把抓起舊腳踏車,給銬上那小子脖頸上一套,對我說“走,遊街”叫我跟在後面,向自強東路遊行,足有四十分鐘,翻回才進自強路派出所,走到樓過道時又來倆公安,一把抓住帶銬的那小子,你一腳他一拳,就爬地下了,倆便衣領我上了三樓,進了辦公室,問我情況後,放在桌前紙筆叫把經過寫出來,代有什麼東西?多少錢?我從衣內掏出六百多,站在旁邊那個穿便衣說夠了,一般小偷碰瓷在五百元內當天就放了,超出五百元就送看守所了,把經過寫好記上電話號,我就能走了,下到一樓,攔杆上銬著正是搶我公文包那小子,彎著腰,站不能蹲不下,我看周圍沒人,順便給他一腳,日你媽的,年輕輕就開始害人,出了派出所門,不能去腳踏車二廠了,直向火車站走。檢視幾點有北京的車次,當時就發現有到天津的火車,放行了,突然想起天津洗衣粉之事,接著就進站了。

第二天到天津,出站後直接去河西區存放洗衣粉那地方。進了院子,庫房門大開著,有十幾臺縫紉機,縫工們頭也沒人抬,忙著幹活,我進去問了一下情況,都不知道,回頭走進辦公室準備問。真巧,洗衣粉廠長在,他現在是服裝廠廠長,知道我來的意思。說他們轉產了,忙的組建服裝加工廠,你存放的洗衣粉銷出很少一部分,前幾天來了倆人說,是你公司來看東西處理了沒,要收賬,他們沒拿你公司的介紹信,我沒理會他們。今天你來了,咱倆到財務看一下賬,處理了一噸,價是按一千五百元收的,會計拿出收據,我給簽了字,收起錢,走時叫他們把剩餘的看著也處理了。適當的降些價也可以,我相信你們,以後再有人來要賬沒有你的信件,我們不會給付的。好,下次見,

走在大街上,低著頭想,是誰來要這賬的?當時都列銷了,一定是內部知情人。西邊的太陽馬上要沉了,天津這地方不同別處,過了飯點館子都關門了。找小商店買了兩包泡麵,來到龍門大廈住下,明天乘火車方便。

凌晨四點天色已亮,趕早車吧。上了天津至北京的火車,到北京沒出站,換乘北京至秦皇島那趟火車,到豐潤站下車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廣場飯館進去隨便吃了飯,回單位有三百米遠,沒見一個人,開門進房,呀,桌面上床鋪上全是一層塵土,拿起桶就去院裡接水,打掃擦洗淨後座在椅上,吸上一支菸,等水瓶開了泡杯茶。開啟窗門通通風,換換房裡的空氣,後院住著付書記家,嫂子看見窗門開了,來到窗前敲打幾下,問你回來了?付嫂好!我剛回來,正好,前幾天老付來電話說,看見你回來叫給他打電話。

付書記家是鐵通電話,我很快去了他家,付嫂接通電話後交給我,電話裡叫我很快去渭南處人事室報到去,問他怎回事?我剛從渭南迴來的,你看這事鬧的,我想你在老家收購瓜籽去了,人事室電話講,有個付局長要你到指揮部去,在內蒙,你去渭南人事上就知道了,那我去看看,放下電話,付嫂問有什麼事?有人要我去內蒙,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到渭南處人事室才能知道情況。

回到房子,檢視鐵路乘車時刻表,下午五點多有北京到西安的快車,正好坐下午三點多這趟車,一小時就到北京了。時間還早,把被褥快曬曬,開啟拿幾件換洗衣服,兩點半了、把被褥裝箱,開水瓶和門上鑰匙交給付嫂,穿上風衣,直接去火車站。四點五十就到北京站了,候車室買了兩碗泡麵,火腿腸,等待進站。這次很順利,放行後直接上了臥鋪車廂,車過了保定開始吃泡麵。感到眼睛也勞累了,上到中鋪一覺睡到過了黃河,列車員換過票,馬上到站了。出站後先把提包寄存上,來到處機關進了人事科,科長頭一句話就問,你幹啥去了?有十幾天找不到人。哎,給咱瓜籽廠收購葵花籽去了,那是苦差事很累人的。咱局在內蒙有個豐準指揮部,付局長來電話,他們食堂要你去專門做菜,儘快去報到。我還不知好不好,在哪裡?內蒙古呼和浩特。翻了幾下辦公桌上的檯曆,叫我記下地址,填寫乘車申請單,去行政科開張免票去。我給打電話說你已到渭南,看他們怎樣安排,我去把車票開好。返回人事科,他說,好了,叫你下午乘坐西安至包頭一六四次直快,明天到呼市站下車,站門口有人接。記住有人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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