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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嚇到人家小孩了。”
雷德已經帶著葉拾進到電子城裡了，而後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一直這樣……輕浮嗎？”
“……呃，沒搞錯吧？你現在是在說我對小孩很輕浮嗎？再說，他的頭髮是捲起來的啊，看幾眼怎麼了？”
葉拾聳聳肩，跟在雷德側後面一點，臉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雷德不太想再說些什麼。
而葉拾卻四處看，新奇極了：“為什麼商城裡人那麼少啊。”
“誰沒事兒來電子城逛啊，一般都是真要買東西才會過來，這裡肯定沒有上面人多……話說你知道上面是做什麼的嗎？”
雷德問完話，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他挑眉看過去，卻發現葉拾正側著腦袋，一直盯著一個方向，跟個石膏雕塑似的。
眼神特別直白……
他順著看過去，
而那裡，銀白色科技感十足的櫃檯後面正站著一位穿著電子城統一制服的售貨員。
她非常知性，長相雖算不上頂尖，但溫婉的氣質、半挽起來的頭髮、非常有質感的襯衫、誘人的曲線……
“嘿！”雷德用手肘戳了戳葉拾。
葉拾這才回過來看了他一眼，“什麼？”
“你在看什麼？”
“她一直在看我，那位女士。”葉拾覺得很奇怪，這種目光，他一開始還覺得是錯覺，但後面跟她對視了許久，才肯定。
“？”
她就是在看我。
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仍在直視他，按理說……售貨員不都應該面帶微笑嗎？
“為什麼，因為你太他媽帥了？”雷德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聽出來雷德在打趣他，葉拾點點頭，“有可能……而且此時整個一樓裡的所有售貨員都正覺得我太他媽帥了。”
因為她們都在盯著自己看。
葉拾剛剛只是選中其中一個較勁而已。
“好了，聽我說，你這個年紀正是會覺得大家都喜歡你的年紀，總覺得別人對你有意思，暗戀你……雖然沒想到你會喜歡這一掛的。
但這個要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改變，你不能總讓別人提醒你，她們只會陰陽怪氣的說一句：嘿，我喜歡你？別扯了！我寧願喜歡我家的那隻狗！”
“……”葉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否認？還是怎麼樣？作為被陰陽怪氣的當事人，他寧願自己是那條狗。
他四下看去，仍覺得她們還在看自己，明明就是那樣明目張膽地。
為什麼雷德不那麼覺得？雷德又覺得他犯病了嗎？鍾情妄想還是什麼的……
葉拾將頭扭過去，不再在意她們的目光，而是問雷德：“我們要去哪裡？”
周圍是一長列的櫃檯，圍著他腳下的這條道路，正前面是通向二樓的電梯，左上右下。
而右側正有一個吹著大大泡泡糖的女人，她手架在扶手上，腦袋上帶著貓耳朵頭戴式耳機，看起來非常放鬆，跟著大概很亢奮的音樂律動。
嘿，葉拾見過這個貓耳朵耳機，他在菲伊家裡見到過一模一樣的！
她正乘坐電梯從二樓下來，半眯著眼睛，注意到葉拾的目光，衝他抬了抬下巴。
葉拾則點頭示意。
他現在沒有心情再笑了，環顧四周後，有一個非常驚人的發現——
雷德不見了！
那麼大一個壯漢去哪裡了？這是考驗還是什麼……在商場裡把自己的小孩故意弄丟，看他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戲碼？
他皺著眉頭環顧四周，卻又看見那個半挽著頭髮的女售貨員，等一下！這裡所有售貨員都半挽著頭髮，他指的是……
第一個女人……他愣了一下。
第一個女人？
他緩緩將目光落到另一位售貨員身上，她們都在看著他，並且，她們長得好像……一模一樣？
雙胞胎？不……所有售貨員都長得一模一樣。長相、身高，髮型、服裝，一切！
“嘿，你好？”
葉拾看過去，是那個看起來酷酷的女生，她已經下了自動扶梯來到他的身邊，正站在一旁同他打招呼。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葉拾頷首。
“麻煩能告訴我出口在哪裡嗎？”她的貓耳朵已經放下來掛在脖子上，壓住兩根綁起來的彩虹髒辮。
蹦蹦跳跳地靠過來，歪著腦袋笑，露出整齊的牙齒，還有一個小酒窩。
“啊？應該就在……”
葉拾愣了一下，而後疑惑地回頭看去，他和雷德剛剛順著一條道筆直地往裡走，從來沒有拐過彎，而出口應該就在……
原本出口的位置此刻是一面白藍色科技風的牆壁，地面兩邊還擺了兩盆綠植，看起來一眼假，塑膠製品。
這意味著……出口不見了？
葉拾震驚。
“怎麼了嗎先生？”
凱瑞麗歪了歪身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而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出口，也沒有提示出口的標識牌。
“啊，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我好像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
看著女士疑惑的眼神，他才再解釋了一句：“我跟朋友走散了，我沒來過這裡，所以……”
“好吧。”凱瑞麗聳聳肩。
“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售貨員小姐，她們肯定知道。”葉拾提議到，
你問他為什麼不去？去幹嘛？問那群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他才不要去，他寧願找不到雷德，打電話給維塔爾，讓他接自己回公寓。
“售貨員？”凱瑞麗奇怪地環顧四周，而葉拾注意到她的反應，立馬覺得完蛋了。
“先生，如果這裡有售貨員，我為什麼要問你呢？難道你是覺得我故意跟你搭訕的嗎？”凱瑞麗戲謔地看了他一眼。
正常來說，葉拾會跟她開個玩笑的。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正常啊。
死界？禁忌？還是什麼的？雷德！
葉拾默了兩秒，抬眼再次看向周圍，完全……沒有人。
“好吧，我才想起來今天電子城好像停業休整，我從二樓走吧，你要一起來嗎？”
凱瑞麗好心地用抬起胳膊，用大拇指指了指後面的自動扶梯。
“是嗎？你要怎麼上到二樓去？”
葉拾則微笑著看向眼前的女士。
凱瑞麗皺了皺眉，覺得這人是不是在耍她，“我會飛到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