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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吸入嘴裡的煙沒有防備的就那樣生生的嚥了下去。
自從學會抽菸後，我就再也沒被煙這玩意兒嗆過。
但因為眼前這女人的出現，那煙霧直搗我的喉嚨，鼻腔和我的心門。
我嗆得咳了起來。
因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華新科技的蘇總。
她身後站了兩個男人正扛著搬家的大箱子，準備進門。
“蘇……蘇總。”我舌頭在打結，莫名有點慌張，明知故問，“蘇總怎麼也在這裡，真是巧了，這是……你的房子？”
“你認為呢？”她看了看旁邊的屠雅，又看了看我，明顯不太高興，“那間房，是你們租的？”
“嗯……”屠雅搶在我的前面回答蘇總的話，“我只是偶爾過來，不常住。”
我不知道屠雅回答這話的用意在哪裡。
我猜可能是她見蘇總長得漂亮，故意讓對方認為，她是我的女朋友，這樣她就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也的確，眼前這個蘇總，放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恐怕都要讓對方黯然失色。
更別說她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強了。
屠雅小聲問我：“你認識她？”
“我一客戶……”
屠雅用不可思議的口氣說道，“不會吧，那這世界可真小啊。”
那時候，我們可能都沒想到，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蘇總雙手插在大衣兜裡，有些不屑的看著我，“如果我知道是一對情侶在這裡住，我可能就不會搬進來了。”
我也小聲嘀咕，“如果我知道是你的話，我死活也不在這住了……”
“那就別住這裡。”聲音雖小，但蘇總的耳朵也挺靈敏，“我可以把錢退給你，雙倍。”
屠雅雖然平時有些二，但也是個要強的女人，一聽蘇總的話，頓時來了氣，“瞧不起誰啊？退什麼雙倍的錢？搞得好像我們缺這點兒錢似的，不退，就住這裡！”
屠雅儘量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知道她的用意，她不想在這蘇總面前輸了氣勢。
蘇總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隨你們的便。”
說完，又轉頭指揮那兩人把東西搬了進來。
我和屠雅倒在原地站著，面面相覷，尷尬萬分。
直到我感受到手指頭的滾燙，才反應過來，慌忙把手裡的煙丟掉。
“屠雅，你不是要吃東西麼？一起去吧，我也有點餓了。”
屠雅像看怪物一般的看向我。
可能她從來都沒見過我主動要陪她吃飯。
愣了片刻，幾乎是跳了起來，抱著我笑道：“好啊，好啊，那我要喝粥，海鮮煲。”
剛剛進了房間還在指揮的蘇總背對著我們，彷彿我們都不存在。
和屠雅在樓下不遠處吃了海鮮粥時，已經十點了。
那碗粥就擺在我面前，但我沒有動過。
我一直在抽菸，看著屠雅沒心沒肺的大口大口的喝著粥。
我在想，到底還要不要在4301住下去。
雖說那蘇總長得漂亮，但我總覺得她不是什麼溫柔的女人。
從和她上次見面的情況來看，可能是個很不好打交道的人。
但我又不知道，如果真從那裡搬出來，我又該搬去哪裡。
我的條件，沒有給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底氣。
屠雅平時大大咧咧，但心思其實相當細膩，見我一支接一支的抽菸，說，“你要真的不想住這裡的話，可以搬到我那裡住……”
我不讓她話說完，就直接拒絕，“屠雅，你知道不可能的。”
我說的不可能，是指我和屠雅既然已經分手，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住的。
並不是因為好馬不吃回頭草。
而是因為我和屠雅一開始，就只是一個錯誤，所以我不想再一次犯這個錯，或者說，我對屠雅的感情，是一種很奇特的情感。
床上，我對她有欲。
床下，我對她只有淡淡的喜歡。
那種喜歡，只是對她的一種肯定，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那不是愛。
喜歡和愛所呈現出來的區別，可能就是對她的態度。
我好像從來沒為她做過什麼，也沒在乎過她什麼。
就是和她分開後，她找了個男朋友，我都沒有一絲絲的心裡不舒服。
可李曼不一樣，我對她的在乎，讓我可以因為她的一雙眼睛而留在一座城市。
哪怕我知道在這座我不熟悉的城市裡，會過得很艱難。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在我面前硬氣得很。”她嘆了口氣，“反正你就是不想和我扯上任何關係。”
我沒吭聲，算是預設。
目送她到停車場邊，開門上車。
轉過身時，她又叫住我，“韓雲，我差點忘了，我有東西落在你家衛生間，你去幫我看看，是一個小紙袋。”
“嗯，好。”我簡單應了她，就朝小區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時，第六感讓我感覺背後有一道光盯著我，於是轉過身，往屠雅的方向看去。
果然，她正一隻手開啟著車門，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向我。
見我突然轉身，她笑了笑，這才鑽進了車裡。
回到4301時，那個姓蘇的女人早就走了。
我假裝漫不經心經過她房間，朝裡面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放了好些東西，包括小茶几，小床頭櫃，還有一個臨時掛衣服的架子。
那架子上，已經掛滿了衣服。
只是少了一張床，顯得有些空曠。
我心頭有點兒亂。
看著這個女人的東西，很慌。
她到底是我的客戶。
如果真的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這種關係彆扭不說，很可能會引起她的反感，業務開展會很艱難。
所以現在我有兩種選擇，一種便是我離開這裡，另一種選擇，那就是解除我和她是客戶的關係。
屠雅打來了電話，問我：“東西找到了嗎？”
我這才想起她說的話，連忙跑到衛生間看了看，發現沒有她說的那個東西。
“就在盥洗池上，我明明就放在那裡的。”聽得出，屠雅著急了起來，連同音量也提高了，“你再找找看，也許掉在了地上？”
我找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和她描述相關的東西。
“不會吧，就那麼一會兒，就不見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很重要麼？實在不行重新買一個……”
屠雅大叫起來，氣急敗壞道，“買一個？你這個豬頭！那是我留給你的東西，是錢，那小紙袋裡有三萬塊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