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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席間,就如利文所說,只當是來吃喜糖的。
畢竟我也感受不到利文和姜莎之間要死要活的愛情。
我和利文來得有些早,很顯然,從利文的神情來看他已經如坐針氈了。
“哦喲,這人是誰啊?不是我們的利公子嘛?”
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年輕女人在我們身邊坐了下來。
脾氣不善,甚至帶著嘲諷。
利文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來不來,好像不干你的任白何事吧?”
利文喝一口水,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再說了,我又不是白的吃這喜酒,你去問問管事的人,可能不比你送得少。”
“你的意思是我送得少?”
利文輕蔑的口氣,“你送再多,也還不清欠的姜莎的情。”
“你說什麼呢?你算老幾?還不是渣男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姜莎那點破事,我要是想搞你和姜莎,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利文眼神逐漸變得冷冽,“今天我不想和你吵,你最好也規矩一點,要想找理由在這裡鬧事,得第一個問我同意不同意!”
女人看了四周,又看了看利文和我。
大概是掂量了雙方的力量,知道自已要是繼續下去好像也佔不了上風,便哼哼了一聲,“參加前女友的婚禮,也好意思。”
而後不等利文反駁,轉身去了另一桌。
女人走後,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利文,“這女人誰啊?”
“莎莎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心想搞莎莎,不過她沒那本事。”
我第一次見利文這樣對一個人。
對方還是個女人。
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自已,還是因為姜莎。
半小時,我知道利文是很煎熬的,他喝了三杯水,把面前的一大盤小吃都吃得乾乾淨淨的。
利文抹了許多髮膠的頭髮都已全部幹掉。
但他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偶爾看看臺上,看姜莎是否出現。
姜莎終於被司儀請出來後,利文抬眼時,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當姜莎挽著她父親的手臂緩緩的走向那長相憨厚的新郎時,利文終於忍不住起身往外走。
“去哪?”我問。
利用望著臺一瞬不瞬,“我去抽根菸。”
我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遞給他,“怕你帶的不夠。”
他接過,一笑,“謝了。”
我知道此時的他需要一個人清靜下來,便沒跟過去。
臺上的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姜莎和新郎在一陣附掌聲宣誓,接吻。
姜莎流著淚,不知是喜是悲。
當她婆娑著眼看問我們這邊,沒看到利文的身影時,我看到她眼裡的落寞。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離開席位去找利文。
利文在酒店的出口不遠處。
他手裡還夾著香菸,腳下散落著至少半包煙的菸頭。
我有些後悔剛剛把煙給了他。
正準備走過去時,一個男人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上去就是給利文腹部一腳。
利文的心思一直沒在這裡,所以這突然的襲擊讓他猝不及防。
而那男人雖然個子不高,但能看得出是下了狠手。
利文吃痛被踢得彎下了腰。
我趕緊跑過去,那男的沒注意到我,又對利文補了一腳。
利文反應過來,試圖站起來反擊,那男人伸出手,想把利文按在地上進行下一步的傷害。
“cao!”
我低聲罵了一句,最後幾步時,騰空朝那男人來了一腳。
這一腳我也是用了力的。
男人打了個踉蹌,往旁邊晃了幾步。
他四周看了看,準備逃跑,我沒打算放過他,直接撲了過去,把他按在地上,雙手反背在後面,鎖死。
利文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
“媽的,你誰啊?老子認識你?”
利文蹲在男人面前,面色黑沉。
男人不說話。
我雙手力氣加大,對利文說,“報警吧,沒什麼可說的。”
說著,我抓起他的後背,像拎小雞般,“利文,打電話!”
利文摸出手機,“我再給你沒機會,你要是說準讓你來打我的,這警我就不報了,一旦進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裡面吃上一段時間的公糧。”
那人眼神躲閃,明顯有一些動搖了。
“是不是姜涵?”
男人沒回答,低下頭,反問,“我說了你就不報警?”
“說話算話,我兄弟幫我們作證。”
男人點了點頭,“她讓我教訓一下你就跑。”
利文咬牙罵道,“媽的,盡做這種陰事。”
“能放我走了麼?她只是給了我五百塊錢,我就想賺錢而已。”
利文示意我放了他。
但我不想放。
“怎麼也得找那女人來討回個公道吧?”
“今天我不想惹事。”他指了指酒店內,“而且,我也不想和這姜涵扯上什麼關係了。”
既然利文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得不放手。
男人連連說謝謝,然後像魚一樣的溜了。
“那你這兩腳不是白捱了?我記得有一次在酒吧的時候,有人罵了一句都要還手的利文,難道是個假利文?”
利文深呼了一口氣,遞了一支菸給我,“韓雲,你信不信,今天我來,其實想把姜莎帶走的?
但當我看到莎莎後,我突然發現,也許我給不了她幸福。
我天生愛玩,什麼都束縛不了我,就算我身無分文,也改變不了我的性子。
莎莎現在挺好的,我也聽說了,對方是個公務員,能給她安定的生活,挺好。
至於姜涵,雖然她做得不夠明顯,但我知道,她想故意激怒我,讓我在婚禮現場大鬧。
這樣,我和姜莎的關係就直接暴露在大堂之下了。”
“既然她想這樣,又何必拐彎抹角,直接在現場鬧一下不就好了?”
“姜莎的父親知道她受委屈,從來都不願聽信姜涵的話,所以姜涵說什麼,都是徒勞,只有我當場鬧起來,姜莎的父親才會相信吧。”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進去不?”
他笑了笑,“當然,還沒祝福她呢。”
宴席上,姜莎帶著新郎來敬酒。
“今天謝謝大家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和莎莎的婚禮,我葛某不勝感激,敬大家一杯!”
新郎官彬彬有禮。
姜莎把目光偶爾投向利文。
利文卻看向裝滿酒的杯子。
新郎似乎知道自已的新娘和利文的關係,敬完酒後,又低聲對利文說,“也謝謝你能來。”
利文應該有千言萬語,但卻說不出口,只道,“祝你們幸福。”
隨後,提杯一飲而盡。
姜莎眼裡有淚,但她沒有吭聲,只是黯然一笑。
姜莎和新郎轉身離去後,利文再也忍不住了,他接著一杯的喝。
直到爛醉如泥。
好在利文並沒有在酒後說一些胡話,做胡事。
在他快要趴倒時,姜莎走了過來。
她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已經醉醺醺的利文面前。
利文歪著頭,不知道他是清醒還是已經糊塗了,又一次說到,“祝你幸福……”
“他醉了,那邊有休息室,要不你扶他過去休息下。”
姜莎說完這一句話後,快步走開。
但從背後看去,她抬手,疑似擦自已的雙眼。
利文眼睛直直的盯了那盒子許久,終於趴在桌上。
酒店裡的客人還未散去。
但利文和姜莎之間,緣分已經散盡。
我把盒子放在利文上衣口袋裡,叫人一起把他弄進了休息室後,獨自出酒店抽菸。
我不知道利文什麼時候醒來。
而蘇杉的資訊奪命一般的發過來。
“轉賬怎麼不收?”
“找房了嗎?”
“什麼時候可以搬?”
……
我有些煩躁,第一次對蘇杉不太客氣的語氣。
“我什麼時候搬是我的事,當初是你讓我去辦事的,雖然你是我的客戶,但我不是你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奴隸。”
“我答應你搬,就自然不會食言,搬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文字溝通就是這點好,你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無論她有多憤怒,我都不知道。
發了這兩條資訊後,心情舒暢了許多。
拿了一支菸叼在嘴裡,我側頭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箇中年婦女。
慢慢的從酒店出來。
一種久違的痛像風暴般席捲而來。
無法躲避。
無法消化。
她也看到了我,眼底是訝異,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韓雲,你怎麼在這裡?”
李曼的媽媽。
和以前一樣,她好像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