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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上山的時候那樣,下山的時候因為道路已經事先清理過的原因所以並沒有那麼多的障礙物了,不過相比起攀爬,因為坡度的原因,下山的難度一點也不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吃過東西,所以肚子都不餓,也就不用趕時間,終於,在午飯之前,一行人就從山上下來了。
跟著上山的兩個跟拍要去彙報工作,於是換了兩個來交班。
沈灼在山上的時候精神太亢奮了還沒覺得,一下山,疲憊感和睏倦感很快就湧了上來,偏偏這會兒還不能睡。
至少得等到午飯之後,否則睡太多晚上更睡不著了。
得知他們早上吃了張老闆包的包子,沈灼就看向張老闆。
“張老闆給你們留了,不過這會兒在鍋裡呢,一會兒米飯好了一起出鍋,”白月說著,又問,“你們去看日出了?”
“葉湑晚上起來的時候被我抓個正著,”沈灼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呵欠,然後才續上話,“日出可震撼了。”
他這會兒直接就是“葉湑”地叫了,左右都一起爬過山了,叫一叫也不突兀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凌堯卻注意到他的手腕:“你們把牽引手環解開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弄開的,但現在牽引手環一整個在葉湑手上,他就說麼,葉湑是最沒有可能喜歡沈灼的。
要是他和沈灼綁在了一起,他都不知道多高興,壓根就不會想著弄開。
葉湑“嗯”了一聲,準備趁著還沒開飯去一趟大巴那邊,看有沒有鉗子乾脆把牽引手環弄下來算了,不然一直纏在手腕上也是累贅。
[不知道他們在山上都發生了些什麼]
[手環開了這種事情算是犯規吧]
[他們倆上山還纏著那玩意兒拉著扯著也不安全啊]
[問題是他們解開了其他人是不是也要解]
[速速放正片速速放正片速速放正片]
[他們倆真的我哭死,反正我不會和人大晚上不睡覺爬山]
[還是沒有完全開採的山,雜草樹木叢生]
[雖然但是感覺葉總手上纏著牽引繩好澀]
[前面的不說我還沒注意,真的啊啊啊]
[感覺下一秒牽引繩直接纏我脖子上]
[前面的網際網路不是法外之地]
沈灼坐到了小馬紮上,張老闆的妻兒這會兒也早就過來準備吃飯了,小孩兒看他坐得低,直接撲了過去。
他平時被抱著的時候更多,但要說走也很順暢了,畢竟都四五歲了,除了說話還不標準之外算是特別活躍一小孩。
不像沈灼大哥家的孩子,張老闆的兒子也不怕人,尤其很可能是個顏控,據白月說,沈灼他們回來之前,這孩子已經和每個嘉賓都接觸過一遍了。
張夫人簡直無奈,但是好在嘉賓們都沒有介意,相反還都挺喜歡他們家小孩的。
不過都是些小年輕,對待孩子的親近反應都還有點生澀。
最讓她詫異的是裴淮,因為裴淮長得還是有點兇的,不知道兒子怎麼有膽子過去接近。
結果這一幫人裡對待孩子最熟稔的反而是裴淮。
“我父母是老師麼,接觸得很多,”裴淮就為眾人解惑,“後來拍戲,也接觸過很多小演員。”
黎一瀚是最手足無措的那個,他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當中接觸到的孩子都很少,小時候別的孩子都還在和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帶著到處看秀看展學習了,後來一個人出國,跟在老師身邊接觸到的也都是一些香料界的大拿和熱愛香水和香氛的客戶。
唯一相處多一些的是他老師家的孩子,但準確來說應該算是他的同齡人。
作為上個世紀最厲害的調香師,被譽為香水界的獨裁暴君的羅米德瑞恩·普斯頓本人將近六十歲了還是獨身,不過他收養了一子一女,女孩只比他小了五歲,就是他的師妹——雖然老師並不認為他的師妹是真的喜歡調香,因而有著傳授之實,卻不承認她是他的徒弟。
而男孩比他還要大三歲,目前掌管著普斯頓家族部分的香料生意和其餘產業,本人卻並不投入到調香一道之中,算是個單純的商人。
因此被孩子抱住腿的時候,黎一瀚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僵硬地摸了一下小孩的頭,然後讓他去找其他人玩。
沈灼得知了大家對小孩的反應,樂不可支,抱著孩子晃晃悠悠的,哄他道:“這麼勇敢啊,看到這麼多人也不害怕,還上去貼貼,真棒!”
[哎嘿嘿我也不想淪陷這麼快啊可是他誇我真棒哎]
[逮!前面的看滋]
[救命沈灼是真的有點蠱在身上的我現在感覺他在散發光輝]
[媽媽媽媽我親愛的媽媽嘴一個]
[嘀嘀咕咕地說啥呢聽不清想親嘴]
[真的不敢想以後誰能吃這麼好]
[前面這話怎麼有點眼熟]
[對著葉總你們也這麼說過]
[我服了你們了]
白月也有點被蠱到,也是他作為藝術工作者的想象力和平時的衝浪速度害了他,他覺得現在抱著孩子哄的沈灼是真的屬於那種青澀又美豔的媽媽,也不知道這會兒網友們看到了會有多瘋。
[哇去白月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你們不是白月粉絲不知道他衝浪速度多快]
[我估計他看沈灼時候也和我們想得一樣]
[我笑死]
[兩個omega是沒有未來的白月你醒醒啊]
[可是oo戀也很香啊]
[現在的雜食黨這麼多的嗎]
[我還是傳統的ao派,感覺自已都跟不上時代了]
[我宣佈美女就是墜吊的]
好在這樣的場面也沒有持續太久,葉湑很快就回來了,大家就開飯了,不然不知道網友們的車要飆到哪裡去。
沈灼如願吃到了張老闆留給他的包子,乾脆也不吃米飯了,包子配菜吃得有滋有味,還不忘給張老闆豎了個大拇指。
今天中午有幾道菜很清爽,張老闆估計是體諒到他們前一天吃得有點膩了,今天還給他們做了香椿煎蛋和香菇青菜,不過肉菜也是不缺的,是藤椒味的水煮魚,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做法和蜀城那邊的有很大差異,但勝在用料很捨得,底下都沒有墊豆芽之類的蔬菜,滿滿一盆全是魚片。
不過這次沈灼就無從下手了,因為魚要片成片,大的刺都去掉了,剩下的刺都很小,挑也沒什麼意義,畢竟魚片本身就薄,一挑準稀碎。
他就用包子的麵皮沾了湯,就嚐了個味道,專注吃香椿煎蛋和肉丸汆的湯。
好在他現在也不是很餓,想著吃完了回去躺著睡午覺。
雖然浪費拍節目的時間對他很不好,但人也不能一直繃著,不休息一下狀態跟不上更不好。
於是他很快吃完,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要起身,想回去住處歇著。
黎一瀚和白月這會兒也快吃完了,聞言,就讓他等等,他們三個一起去。
“你們不能去,”施成這會兒忽然就開口說道,“黎一瀚,你一會兒就有人來探班了。”
而白月和黎一瀚綁在一起,當然也就去不成。
“導演,解了唄!”白月不想和黎一瀚一起,他揚了揚手腕,還拿沈灼他們舉例,“這東西太不方便了,沈灼和葉總都解了,而且和人綁一塊去見來探班的親友,怪怪的。”
他說著,就看向黎一瀚,想要對方和自已統一戰線。
凌堯也響應了:“反正也開了先例了,乾脆都解了吧,這東西太麻煩了。”
施成就順勢看向裴淮。
看到後者也對著他點頭,就眼皮子一掀,語氣涼涼的:“你們確定嗎?剛剛在大巴那邊葉總已經領到一張懲罰卡了。”
施成語氣涼涼的,但內心很快樂,因為他的嘉賓們終於開始鬧了,雖然態度都很好吧,也沒法掩飾他們現在就是在“鬧起義”。
他最喜歡嘉賓搞事情。
尤其這幫人教育程度高,涵養都太好,他都快愁死了!
因此聽到白月提出來的時候他真的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樂。
施成就感慨:“白月這幾天下來開朗好多。”
沈灼卻抓住了重點,他看向葉湑:“懲罰卡?”
葉湑沒說啊。
而且聽施成的口氣,這什麼懲罰卡的內容應該很不一般。
雖然說牽引手環現在纏繞在葉湑手上,最終也的的確確是葉湑弄開的,可要說懲罰,沈灼覺得自已應該也不能倖免,因為工具是他提供的。
並且是在雙方意願一致的情況下才能那麼順利,就好像之前他動手的時候,葉湑亂動,一字夾就斷在鎖孔裡面了。
葉湑看出了他的心思,搖搖頭:“沒有你的。”
聞言,沈灼眉心微蹙。
這還是沈灼上節目之後第一次皺眉。
因為他本身就不算是負面情緒很多的人,生活中能夠讓他不舒心的事情還真的很少,而且上節目他都是儘量給大家展現出來積極正面的形象。
也是為了個人形象,也是發自內心。
本身綜藝,無論是什麼綜藝,大家看這個就是圖個開心,在吃飯的時候、工作和學業之餘看來放鬆心情。
情緒的感染能力是很強的,如果要讓觀眾開心,那麼嘉賓也得開心,就算真的不開心,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認真,讓觀眾看出不對。
情緒調節也是屬於他們這一行的必修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沈灼這會兒也確實不是不開心,沒那麼嚴重,只是對於節目組罰只罰一個的行為有些不滿罷了。
因此更加像是耍小性子似的開口:“怎麼這樣啊?”
話剛剛才說出口,他自已就先沒忍住笑了。
[笑死,幸災樂禍都不遮掩一下]
[說真的,剛剛那個皺眉也挺好看的]
[剛從葉總個人直播間過來的,只能說也是錯付了哈哈哈]
[不知道葉總會不會後悔哈哈哈]
[同從那邊過來,kswlkswl]
[我現在就在這裡宣佈他們倆是真的,不然我就是假的]
葉湑看著沒忍住笑的沈灼,眉梢微動。
他剛剛去大巴那邊找鉗子鉗開牽引手環,工作人員就拿著懲罰卡過來說他們這組擅自弄開牽引手環屬於嚴重犯規了。
工作人員說得也很清楚明白,懲罰卡是固定的,也就是節目組指定內容,但因為存在個體差異性,因此每個人都不一樣。
不過因為葉湑和沈灼是一組的,因此受懲罰的只會有一個。
“也就是說如果我選擇了接受懲罰,那麼沈灼那邊就不需要了是麼?”葉湑問完,就看到工作人員點頭。
然後他就讓工作人員幫他找鉗子。
工作人員還以為他拒絕了,於是只得給他找來了鉗子,結果葉湑鉗開了手上牽引手環,就衝他伸出了手:“懲罰卡給我吧。”
他掃了一眼懲罰卡上的內容,然後塞進了口袋裡,也沒著急兌現。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有人和他一起了。
邏輯也很簡單,不患寡而患不均,看到他解完手環還什麼事情都沒有,很快還會有人以身犯禁的。
畢竟這牽引手環是真的很不方便,既然不需要付出代價,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我就成了那個出頭鳥?”白月指著自已,一臉不可置信。
但葉湑的想法也的確沒錯,因為他的的確確是這麼想的。
沈灼忍笑,他真的沒想到葉湑心思這麼壞呢,不過如果換做自已,很大可能也會這麼幹。
不過值得嗎?雖然把另外兩組也拉下了水,但葉湑也是真真切切替自已承擔了懲罰。
“你可不要換他,”白月看出沈灼的想法,立刻道,“那是他應得的。”
誰提出誰承擔,白月這組由白月來承擔懲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黎一瀚也是預設的態度。
唯獨裴淮和凌堯那組兩個人都有想法,由誰來承擔懲罰還是有點爭議的。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繼續戴著牽引手環。
只是它的確太不方便了,即使要接受懲罰,大家估計也更想要把這東西解了。
“懲罰就懲罰吧,先解開再說,”白月果然還是說道,“你們解嗎?”
他問裴淮和凌堯他們。
“解開吧,你們都解開了,就我們戴著也不行,”裴淮看了凌堯一眼,還是說,“懲罰我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