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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與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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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有悲觀,也有離別;當理解了曲終人散時,就會想起入世朦朧。在那許多光怪陸離的畫面裡,又存在著多少生離死別呢?其實,人生一浮白,來去皆匆匆,隨緣來,也隨緣去。

在西南地帶,老人們都會認為小孩子在沒有開天靈蓋的時候是可以看到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的,而能看到的這些畫面,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曾經在老學校讀書的時候就遇到過這麼幾件事情,至今都還記憶深刻!

其一我就稱呼它為“白日夢魂”吧,但實際上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應該是許多人也看見了。

那天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太陽不是特別烈,但老學校的操場上,一個水塘裡面倒影著路邊幾棵梧桐樹的身影;在這個時候,下課休息的同學們要麼在樹蔭下打紙板,要麼找一個稍微潮溼的地方釘釘子,或者跳八陣圖,還有飛紙飛機的,兒時的樂趣應有盡有。

在許多同學裡面,就只有幾個人在那路邊的石頭下乘涼,其中就包含我。

似剛睡醒又似頭有點暈,突然從老學校的左側走出一列怪人出來,為什麼說怪呢,因為這一隊人有數十個,看著有點像紙人,而且全身綠色,抬著一頂轎子在我的面前走過。

這個光怪陸離的畫面,正是由於我所看到的這群人我都看不見臉,而且所有人的腳都沒有落地我才好奇,至於真實的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浮生已經沉寂,在當時看見這個畫面的不止我一人,許多人也看見了,只見這隊綠色紙人就這樣緩慢地從我們身邊走過,有膽子大的同學追了跟著去看,後來聽他們說是去了一個叫銀盤山的山頂就消失不見了。

由於兒時的記憶深刻,我就大致記得這些,後來和當時的其他同學談論起此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跟沒有發生過似的;但因為我好奇,曾問過老一輩上了年齡的人,有的說我能看見是因為天靈蓋沒開,開了就看不見了;也有說這就是陰兵借道的。

事情我認為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因為當時兩位老先生也看見了,所以也就排除了我天靈蓋沒開的一說,但至於是什麼現象,老先生們也不知道,我很清楚地記得發生這事的當天下午,老先生還告誡我們儘量不要追著去看,說是這隊綠人是不詳的東西,而且用當今科學也無法解釋;後來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洗禮,也就不再有人提及,所以久而久之好像也就成了沒有發生過似的。

在幾件事裡面,其二我稱呼“命運之殤”吧!因為屬於悲,在這裡就願逝者安息。

九零年代的山村,許多安全意識防範和心理教育不健全,所以也就釀造了許多悲劇和影響了孩子一生。

平時,有些孽兒總喜歡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所謂的比勇氣;例如就有這麼個專案,吊車!

所謂吊車,那就是在馬路上看見有車經過時,如果你膽子夠大不怕死,那你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拉著後車廂翻進車裡面去;這就是吊車!

針對這個現象,兩位老先生也再三叮囑,不要吊車不要吊車!但許多孽兒還是不聽,依然想以此來證明自己有多勇敢,或者認為是好玩,也就是再三叮囑,隨老先生們怎麼教導,部分孽兒都不聽,也就有了後面的悲劇發生。

那天下午,在去老學校的馬路中段,只見一群人圍著,只聽得人群中間傳來一個婦女的哭喊:“兒啊,你怎麼要去吊車,你叫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我努力地湊近時,大人們是不讓我們這些孩子看的,奈何好奇,我們還是看到了這一幕:一個血淋淋的血人躺在地上,他的兩邊是用包穀草墊著的,那個撕心裂肺哭著的婦女,正是她的母親,在那裡癱坐著,那血人的腦袋不停地湧血,而那母親不停地用紙去止血。

“媽媽,我疼!”血人微弱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氣氛都是安靜的,靜到連呼吸都覺得痛,人群裡面沒有說話的人,就只有少部分淚溼了眼眶的人。

這件事的結果是這樣的,後來許多人都在討論說這孩子去世的太慘了,還請了法師專門做了特殊法事,而這個孩子,後面埋在了同學們讀書要經過的路上,那就是從歹摸平去四隊的那條路中段,由於聯想到這個孩子的死狀,所以後來許多同學回家經過那個位置都不由得一陣寒磣。

命運之殤,來時見你笑顏,去時呼吸都帶痛感,只能祈求上天,夢輕輕地夢,不需要太多歡笑,只希望一世平安。

最後,我想介紹一件我放學回家吃飯遇到的一件事,我稱呼它為:“路屍”!

在西南農村,一般有人在異地因為其他原因去世了,那時候都是找專人給抬著回來,曾經我就遇到過。

那天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小路旁的玉米地裡包穀杆杆還沒有割掉,路上有點稀,走起路來有些許地費力。

這時,一路人在我們身邊經過,前後兩個人,中間抬著擔架,而且是數十個擔架,在小路的中段,也就是從老學校去周家寨的一段路時,一隊人在抬擔架的過程中摔倒了,當一個類似頭顱的東西從擔架上面覆蓋的白布條裡面滾出來時,我們才知道那抬著的是一具具死屍,在我們那如果在路上看見這個現象,俗稱“路屍”!

後來再走那條路的時候,經常有同學在路邊的地裡遇到過頭顱,也就為那條路增添了許多恐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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