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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的世界也許就是這樣風雲變化,方才還晴朗的天,瞬間就下起了雨。
烏雲積聚,細雨斜織,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聚集,也打在路上撐傘的人群上。
在基地外,有兩位站著的男子,頭戴著黑帽,較胖的那位撐著傘,在密集的細雨間顯得格外渺小。
“大哥?軒尼詩才進去不久,要不我們去車內等吧?”
視角轉入屋內——
失神期間,針尖扎入手臂,冰涼的藥水進入了身體。
對上桑諾還未回過神來的神情,淡漠的研究人員抽回注射器,用棉籤壓住出血處,並回了個不算溫柔的笑,“所以,軒尼詩多來陪陪我吧。”
“好!我們下次找小明美一起玩!聽說她談了個男朋友,經驗足足的……”
這次的藥劑起效特別快,還在談笑的桑諾,頓覺喉嚨一痛,如萬千刀片卡在喉間,聲音也絲毫髮不出來,幾次急切地張口只能發出無聲的氣息。
眼瞧著病床上的紫發少年一手痛苦地捂住喉嚨,那一手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被子,手筋露出,眼睛裡疼得浮出一片水霧,雪莉趕緊按下床邊的紅色按鈕,並再次注入另外一種藥劑。
痛苦掙扎著的人,氣息終於平緩過來,腦袋往旁邊歪去,意識渙散。
雪莉抬手擦去桑諾未完全落下的淚珠,為他調整好睡姿,蓋好被子,這才貼著床邊坐下來,細緻觀察少年臉上的表情。
既是責任,又是私心。
靠床的白色櫃子上立著一隻時鐘,一分一秒盡責地記錄病床上的人的昏睡時間。
途中陸續有人送來其他藥劑,輕手輕腳,沒發出絲毫聲響,交流也全程使用手勢。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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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的眼神在桑諾雌雄莫辨的臉上摩挲,歲月沒有在這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一如當年。
雪莉的思路彷彿被這把鉤子勾回了多年前——
那時她的父母還健在,是專門負責桑諾的研究人員。
而那時的桑諾,眼眸裡總帶著溫柔的笑,無論是對她的父母,還是對她和姐姐。
父母研究忙,桑諾就經常帶著一些新奇的玩具,陪她們玩。
雖然,到最後都是她和姐姐在照顧著這個少年。
一次醉酒,父母吐露了心中的擔憂。
“那個孩子呀,總是長不大,天真的過分,以後可怎麼辦啊……”
“……宮保,那個孩子,很可能會是你以後的實驗體……”
“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給他個痛快吧……”
“他,曾經也是一心求死的……”
“……”
父母死後,桑諾爭取到了她和姐姐的監護人一職。
在他的庇護下,她和姐姐在組織裡的生活過得還算舒服。
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接觸越來越多。越深入越讓人驚歎。
不老的容顏,永恆的生命,哪一樣能不讓那群瘋子動心呢……
據說,當年為了她和姐姐,他……甘願成為了實驗體……
那雙明亮的眸子看向自己的時候,總是溫柔的,溫柔如水,讓人落淚。
軒尼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