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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瑤又安撫了陸燁幾句，就鬆開了抱著的手，“一會師父和母父她們就過來了，就不先抱著了。”
“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陸燁認真的看著林瑤，“為什麼是稱呼師父和母父。
要是說，血族女子為主，母父可以理解，那為什麼不是師母？”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叫母父是師父她們都這麼叫，我也跟著叫的。”林瑤頓了一下，聲音越來越低，“我一直都是叫的師父，師父也接受了，沒說什麼。”
“這……”陸燁也有些麻爪，乾巴巴的安慰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一會問一下，要是叫錯了，你現在改也來得及。”
“什麼現在改也來得及？”
木椿的聲音傳過來，林瑤聞聲看去，只見木椿和方陽鹿炳已經到了院門外。
“這個啊……”林瑤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剛的疑惑說了一遍。
“哦。”方陽淡定的開口，“你沒喊錯，就是師父和母父。”
鹿炳默默的在陸燁身邊的桌子上放下了一大塊豬肉，足有成人手背那麼多，發出‘嘭’的一聲。
“可以給我個菜刀嗎？”
“好的。”陸燁又拿出來了一把菜刀，遞了過去。
方陽掃了一眼，在毯子上坐下繼續解釋。
“血族大多出生於人族，大多數語言表達都和人族近似，而母父算是個例外吧。
一開始的時候，在人族的血族可能不會很快就被同族找到，有結婚生子的很正常是吧，母親和孩子都是血族，被發現的時候就會一起帶回來。
而且人族的父親壽命……比不是純血的孩子還要短，大多數時候，父親死了，再換一個父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母親一直都是那個母親。
所以，漸漸的就變成母父了。”
“母親，我還有一個疑問。”林瑤思索著開口。“為什麼帶回來的都是母親和孩子？按這個說法，血族男子也會娶妻生子吧？”
“會娶妻不會生子，人族女子沒有足夠的靈氣去供給孩子，大多數都會流產，也有少部分會一屍兩命。”
“那為什麼族裡會是女子為主，那時候還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吧。”
“當然是因為女子更強。因為懷孕要供給孩子妖氣，大多數時候被找到的女妖都已經有修為在身了，那就意味著可以和血影交流，血影在世間遊蕩，最擅長的就是隱秘氣息。血影與血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會提醒女妖和常人不同，要如何隱藏氣息。
而且初期，女妖的數量是多於男妖的。”
“為什麼？”林瑤適時的提問，想要多瞭解一些。
“人族女子大多愛俏，當時女子嫁人的年歲也小，女妖嫁人後也沒有停止生長，三四十沒有什麼明顯衰老的痕跡旁人也只會覺得是保養得當。
而男人就不一樣了，日日外出，在一群已經明顯變老的同齡人中也很是扎眼的。
種種因素總和下來，活下來的女妖會更多些。”
“人族女子生不下來血族的孩子，那一開始的血族是怎麼出生的？”
“血靈說到底也還是魂魄，對於身體有著渴望。胎兒被血靈選擇之後，血靈會用自己積攢的血氣怨氣和修為去滋養改造胎兒，這個過程中二者也會逐漸融合，最後就成了血族。
血族和人族孕育的胎兒，因為少了血靈的滋養，就會以母體的妖氣作為替代品。
血族和血族孕育的孩子，也需要妖氣的滋養是因為不一定會有血影，而能夠被收集，直接用在胎兒身上，不會出現拒絕的血靈，只會是剛剛形成靈智未開的血靈，也會吸收母體的妖氣的。”
林瑤這邊說完了，陸燁和鹿炳那邊的肉塊也切好了。
陸燁上手在爐子上烤肉，鹿炳也閒了下來，有些疑惑的開口問：“瑤瑤，你為什麼要把血食放到茶壺裡？”那麼小個壺，也就夠一人一杯嚐個味吧？
“父0親，那個是我放的，我看動畫裡面好像是都這麼放的。”
林瑤注意到陸燁叫起父親十分的自然而然，反倒是鹿炳噎了一下，不由暗自發笑。
“我們也是用壺裝的不錯，但是這個對我們來說是主食，這個壺太小了些。”
“好的，那我下一次換一個大點的壺。”陸燁從善如流的應道。
“瑤瑤，你和我和阿鹿來一下。”方陽站起身，向屋子裡走去。
林瑤反應過來立馬跟了上去，和鹿炳先後進了屋。
“你很喜歡你這個小男友嗎？”方陽轉身過來發問。
“很喜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旁人終歸是比不過他的。”
“你應該明白，現在你是妖，他是人吧？我不和你說那些人妖有別的道理，只是他很快就會老去，死亡，離你而去。”
林瑤其實心裡都清楚，抿緊了唇瓣。
“血族其實是可以把人族侵染成血族的。”
林瑤錯愕的抬頭，卻發現方陽面色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小事。
“這麼錯愕嗎？”
“您不是說研究的是，把……把普通血族變成純血嗎？？”
“是啊，這個是兩件事。”
“這個是一個偶然的發現，而且要求很苛刻。”方陽解釋道，“族裡有一對雙胞胎血族，聽木椿說你已經見過他們了？”
“橘橙嗎？”林瑤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了他們。
“是他們沒錯，他們的運氣很好，當時有在北方白狼山脈遊歷的族人，發現了被埋在大雪之下的——他們的母親。”方陽繼續開口，“所以他們從小在族裡長大。其實一開始只有橙是血族。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橘侵染了橙的妖氣，變成了半妖。
但是半妖的壽命很短，我們想到了提升普通血族純度的辦法，讓血親給他換血的同時注入妖力。
我們讓橙給橘注入妖力，並且換血。很幸運的是，這個方法成功了。
同時，橘可以在橙在的時候使用橙的血影，橙不在的時候還可以使用和橙一樣的能力。
現在，在橙的努力下，橘已經變成了純血，除了沒有血影。”
“那母親，你為什麼和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