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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元釗聽笑了,最後擺手,啥也不想管了。
“以後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賀紹川頭也不回離開了辦公室。
寧禾回到集市上將謙霖帶回了家,謙霖擔憂地問她去哪裡了。
寧禾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霖寶,明天跟媽媽回家好不好?回家後,讓舅舅教霖寶學習。”
謙霖點頭,乖巧懂事地說:“只要媽媽在,去哪裡都好。”
寧禾欣慰地將謙霖摟進了懷裡。
第二天,賀紹川果然來了。
他穿著一身綠色軍裝,看到寧禾時,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幫著寧禾整理行李。
謙霖在一旁察覺到爸爸媽媽之間不對勁,他連忙問賀紹川。
“爸爸,你穿成這樣,要去哪裡?”
賀紹川告訴謙霖:“謙霖,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保護那裡的孩子, 你跟媽媽先回外公外婆家,替爸爸照顧好你媽媽。”
謙霖扭頭看向寧禾,對她說:“媽媽,爸爸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
寧禾突然意識到什麼,她緊盯著賀紹川,終於先敗下了陣,她走到賀紹川面前,拽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走。
走到院子外,寧禾便直接問:“你要去雲南緝毒?”
“誰告訴你的?”這件事除了蔣元釗之外,賀紹川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
寧禾答非所問,她語氣強硬道:“不行,雲南邊境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賀紹川從寧禾的話語中猜到了什麼。
他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寧禾這才意識到,原來賀紹川什麼都知道。
他相信自已,知道自已跟他離婚是有原因的。
“你,你知道昨天那一幕是假的?”寧禾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賀紹川嘆了口氣,走上前,寬厚的手掌捧著她的後腦,將她往自已懷裡帶。
“寧禾,我看起來就這麼好騙嗎?”
寧禾眼眸顫了顫,她想要解釋,頭頂傳來男人輕嘆聲:“不管我們如今的關係,是離婚還是結婚,你都是我賀紹川唯一的妻子。”
寧禾神情恍惚。
直到離開大院時,她腦海裡都還回蕩著賀紹川的那句話。
賀紹川在部隊里人緣很好,駕駛員主動要送寧禾跟謙霖回十里村。
最後在賀紹川的目送下,寧禾帶著謙霖上了車。
集市的服裝店,寧禾也一併交給了馬曉慧打理。
每週一次趕大集,寧禾就帶著謙霖來到店裡賣衣服。
就這樣,生意做的紅火,在十里村的服裝廠也開始發展起來。
機器一入廠,寧禾便讓蘇興亮幫忙招工。
但凡是縣城裡的人,每家每戶都可以來面試職位。
寧禾知道村子裡的人,若不是實在沒有活幹,是絕對不會留在村子裡的。
更何況去外地打工,來回路費、伙食費、住宿費都得不少錢。
很多人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的。
寧禾便讓蘇興亮把工人薪資調高。
面試公告一發出去,就有很多人找上門要面試職位。
寧禾手把手教女工如何使用機器,再指揮男工搬貨卸貨,男女分工明確,工廠規範合理。
就這樣,寧禾建立的川禾服裝廠在那一年崛起,成了全國服裝品牌之首。
不僅如此,寧禾更是做到了曾經說過的夢想,要將她的品牌打響海外。
也正是在今年,寧禾派專車特地帶來了國外的富商,將川禾服裝引進到國外。
寧禾帶動了整個縣城完成了脫貧。
一下子,整個縣城的人,對於寧禾的評價,不再是脾氣不好,奸懶饞滑的大小姐。
如今的寧禾成了縣城裡頭唯一的女老闆,所有人都跟著寧禾一同發家致富奔小康。
寧禾家頭一次引進了彩色電視機。
正好播到了別的地方臺重要報道。
謙霖激動地扯了扯寧禾的手,示意她看。
“媽媽,你快看!是爸爸!爸爸上電視了!爸爸受傷了!”謙霖語氣焦急。
寧禾正在給蘋果削皮的手頓住,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電視螢幕裡。
賀紹川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報道的標題為:鐵血戰士出生入死,清繳無數毒窩,拯救無數家庭,讓我們為英雄致敬!
寧母語氣焦急地對寧禾說:“寧寧,紹川受傷了!你還不快過去瞧瞧。”
好在寧禾回來告訴了家人,她與賀紹川之間的事。
他們雖不能理解,為何非要離婚,但卻尊重他們的選擇。
寧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再多的顧忌,也比不過愛人受傷。
寧沉拿起車鑰匙,對寧禾說:“走,我送你去機場。”
機場在市區,從他們縣城開車去市區要兩個小時車程。
而寧沉腿腳不好,卻依舊要開車送寧禾去機場。
“夫妻之間,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別讓今天的決定留下遺憾。”
寧禾一想到賀紹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模樣,彷彿看到生病時的自已。
的確,不能給自已留下遺憾。
如今的她,靠自已養活整個縣城的人,就算賀紹川退伍,她也養得起他,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目光。
這麼想著,寧禾跟著寧沉一道,坐車前往市區的機場。
蔣元釗也在看到報道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跟他碰頭的是賀紹川的領導,他拍了拍蔣元釗的肩膀,一臉欣慰地說。
“老蔣啊,紹川可真是個好苗子,有他我也就放心了,以後有紹川接了我的職位,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享清福了!”
蔣元釗聽到這裡,有些意外,令他沒想到的是,賀紹川竟然只花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跟他平起平坐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年來,賀紹川付出了多少努力與艱辛。
他能坐上首長之位,是他理所應得的。
這個位子,是他拿命換來的!
賀紹川的領導跟蔣元釗講完話後,就回部隊去忙賀紹川升職的事情了。
寧禾也就在這時候,趕到了醫院。
蔣元釗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回頭就瞧見穿著紅色大衣,面容精緻的女人。
寧禾踩著高跟鞋,從遠至近走來,捲曲的長髮隨著走路,一顫一顫的。
蔣元釗在看到寧禾時,愣了下。
有些認不住眼前的女人。
寧禾看到蔣元釗,臉上掛著體面的笑容:“好久不見了,蔣首長。”
蔣元釗滾了滾喉嚨,聽出寧禾這聲道出的首長充滿了諷刺。
蔣元釗知道,寧禾對當年他逼著他們離婚的事,耿耿於懷。
他拉不下臉面,輕咳一聲,說:“紹川這次傷到了要害,至今都還未醒過來。”
寧禾笑著反問:“所以首長想要以此為由,再次將我趕走嗎?”
蔣元釗皺了下眉:“寧禾,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寧禾臉上的笑容淡去,絲毫不吃蔣元釗這套。
她說:“當然,首長說東,沒有人敢往西。”
“寧禾,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你看,如今賀紹川因為立了功,升了軍銜,而你,跟賀紹川離婚後,不也過得很好?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
“對,你說對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所以沒有人可以再阻礙我們,賀紹川如今的身體狀況,我要把他接回去親自照顧調養。”
寧禾說著,沒再看蔣元釗,推門就進到了病房裡。
一開啟病房門,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賀紹川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眼眸緊閉著。
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賀紹川,寧禾心臟刺痛,她走到床沿邊坐下。
伸手要觸碰男人的臉,可在指尖要觸及到的時候,她停頓住,擔心吵醒了他。
就在這一刻,男人眼睫輕輕顫了顫,緊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皮。
幽邃的眸子在看到寧禾時,逐漸清明瞭。
“你怎麼來了?”男人嗓音嘶啞,眼中還帶著一絲意外。
寧禾臉色不好,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只要有一口氣在,就會回來找我們?”
“只是一點小傷,沒事的。”賀紹川輕描淡寫說。
寧禾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你說沒事就沒事?你知道我跟霖寶在家裡有多著急嗎?”
見寧禾情緒激動,他朝她輕笑,寬慰她道:“任務完成了,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你還敢有以後?!”寧禾拔高音量。
賀紹川連忙說:“不敢。”
說著,他伸手握住寧禾的手,看向寧禾的眼神真摯,飽含深意:“沒有以後了,我的命要留給媳婦跟孩子。”
寧禾直接說:“這次他們給你放了多少天的假?”
賀紹川想了想:“養病總歸得給長些。”
寧禾直言道:“走,先把結婚報告給打了,咱們回家養病!”
寧禾風風火火,說一不二。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敢再拒絕,結婚報告審批的很快。
報告一批下來,寧禾就收拾東西,準備帶著賀紹川回去。
他們本想坐火車回去的,可就在出院那天,蔣元釗來了。
他看向他們甜如蜜的小兩口,將手裡兩張機票遞給他們。
“樓下有駕駛員,他會開車送你們去機場,回去好好養傷,上頭商量過,等你傷養好後,可以讓你回當地直接上任。”
直到現在,蔣元釗才徹底明白,他只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替別人決定人生。
賀紹川沒有拒絕,他帶著寧禾回了家,他們剛走出機場,就看到在車前等候多時的寧沉。
寧沉走上前,幫他們將行李放在後備箱裡。
一路上,寧沉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兩人。
他試探地問賀紹川:“這次回來做什麼?”
賀紹川緊握著寧禾的手,回覆寧沉的話:“我們已經打了結婚報告,這次回來我想給寧禾一個難忘的婚禮。”
寧禾不可思議地看向賀紹川:“婚禮?都二婚了還辦什麼婚禮?”
賀紹川語氣堅決:“我想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而且這是我們第一個婚禮。”
寧禾懂他口中的第一個婚禮是什麼意思,她笑著點了點頭。
“好,回去就辦!讓整個廠裡的工人都來喝我們的喜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