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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已經消亡，現在是民國。
張家修建得偏僻，白初和張啟靈走了大半天才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那是一個還挺大的小城鎮，城鎮裡的人不少，街道上很熱鬧。
“阿朝，你看，是糖葫蘆。”
白初看到了街頭的糖葫蘆。
白初和張啟靈都沒有怎麼出過門，就算出門也一直在趕路和做任務。
這一次他們終於有時間，慢慢的走慢慢的看。
張啟靈對這些不感興趣。
可白初對什麼都感興趣。
看到什麼他都想湊過去看看，或者嚐嚐。
“我帶錢了，我們去嚐嚐。”
白初還是無法被人看到，只能讓張啟靈幫自己買。
張啟靈接過白初手裡的錢，給白初買了一串。
“你的呢？”
張啟靈搖頭，表示自己不吃。
“來嘗一個。他們都不在了，我們不用再聽他們的了。”
白初將糖葫蘆湊到張啟靈嘴邊。
白初熱情得厲害，張啟靈張嘴吃了一個。
糖葫蘆又酸又甜，酸味佔了大半。張啟靈沒覺得多好吃，吃了一個就沒有再試。
見張啟靈不喜歡，白初也沒有再勉強他。
白初愛吃，看到什麼都想嘗一口，沒一會兒就買了一堆吃的，高興得眉眼彎彎。
“我是不是花了很多錢。”
白初後知後覺。
“沒有很多。”
張啟靈沒覺得花了多少錢。
再者白初那麼高興，只是花了點錢而已，不算什麼。
白初本來就帶了不少錢出門。
“那就好。”
白初信任張啟靈，張啟靈這麼說，他也就沒有再深究。
“我們先到北平，然後西安，最後從成都到墨脫去。”
白初提前看過地圖，只是地圖示的很粗略。只有大的地點，還有無數的小地點沒有說。
張啟靈點頭，將路線記了下來。
兩個人走走停停，才走了不到一個月，兩個人從張家帶出來的現錢已經被用光了。
這時兩人帶出來的金銀玉器就派上用場了。
“我們得省著點用了。阿朝你要提醒我，不要我說買什麼你都買。”
白初看著才到手的錢，叮囑張啟靈。
白初花錢沒譜，看上什麼就都想買。
偏偏張啟靈也不反對，白初要什麼他買什麼，錢才花的那麼快。
“哥哥也沒買什麼。”
張啟靈沒覺得白初買了多少東西。
“我吃了好多東西，還有你看看我們倆的包裡，都是我的東西。”
白初拉開自己的包，之前只有幾套換洗衣服的包現在鼓鼓囊囊的，裝滿了陶瓷娃娃和小泥人……
“我從今天開始，不買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了。”
白初下定決心。
白初還真的沒有再買什麼小東西，甚至也不怎麼買好吃的。
出了東北，一路往南走，溫度開始一點點的升上來。兩人脫了厚重的棉衣，換上了春衫。
張啟靈那張臉和挺拔的身姿很快就吸引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的注意。
兩個人打量著張啟靈那張俊朗的臉，衡量著這要是賣了這人能換來多少錢。
這小孩這麼年輕，臉又那麼好看，無論是買給別人當兒子，還是拐到戲院裡都能賣個好價錢。
兩個男人尾隨在張啟靈身後，就等著找個人少的地方將人抓走。
白初和張啟靈不是普通人，很快就發覺背後有人跟著自己。
“是之前那個組織的人嗎？”白初問張啟靈。
張啟靈搖頭，“不是，他們太弱了。”
“那他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
兩個不知道人間險惡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販子這個概念。
“小孩，你是迷路了嗎？”
男人走到了張啟靈面前，“需要叔叔幫你嗎？”
張啟靈直接繞開面前的男人準備離開。
男人沒想到面前這個小孩話都不說。
不會是個啞巴吧？
男人和同夥對視一眼。
啞巴的話，價錢就要縮水了。
“你別急著走啊，這北平很大，沒人指路你可不好找到方向。”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包裝得很精緻的糖果，“叔叔家也有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所以最喜歡幫你這樣的小孩了。”
張啟靈有點煩，拉過那人的手臂，一膝蓋頂在男人的胃上。
張啟靈的力量可不是一般小孩能比的，直接將男人頂得站不起來。
另一個人連忙上前幫忙，還沒靠近張啟靈，就被他一個鞭腿甩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連忙離張啟靈遠一些。
經過這一茬，兩人也知道張啟靈不是個好對付的，瘸腿瘸腳的離開了。
“阿朝，我們跟上去看看。”
白初看著兩人的背影，“我總覺得這兩人不是好人，他們肯定不止欺負了你。”
‘被欺負’的張啟靈點點頭，和白初跟在那兩個男人的身後。
兩個男人鑽進一旁的小巷子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推開了一個小門鑽了進去。
白初和張啟靈緊隨其後，從牆頭一躍而下。
房子帶了個小院子，院子不大，除了一個水井，沒什麼別的東西。。
兩人才落到院子裡，就聽到房間裡傳來小孩的哭聲。
許多小孩的哭聲。
才哭了沒幾聲，男人的吼聲透過門窗傳了出來，“哭什麼哭，煩死了。再哭我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了。”
似乎是被男人嚇到，房間裡的哭聲戛然而止。
白初靠了過去。
透過門窗的縫隙，他發現房間裡有好多小孩。最大的不過十三四歲，最小的才有一兩歲。他們恐懼的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果然是個壞人，還搶別人家的孩子。”
經歷過張啟靈被張家人搶走這件事之後，白初對搶別人家孩子的人恨之入骨。
再加上剛才這人還意圖對張啟靈下手，簡直就是恨上加恨。
“老大，你看這小姑娘真水靈，反正都是要賣的，不如讓我先嚐嚐鮮。”
才被人打了一頓，男人一身的火，落到女孩身上的目光粘稠起來。
“碰了就賣不出去了。”
另一個人不願意。
“賣不出去就留在家裡給我們當媳婦唄。”
看著女孩嬌嫩的臉蛋，另一個男人似乎被說動了。
“也是，正好我們倆都沒媳婦。”
“你們這樣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滾開！垃圾！”女孩的聲音惶恐不安。
“你讓他來啊。”
“你最好乖一點。”
白初聽不下去了，撩起袖子推門走了進去。
“阿朝，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收拾他們。”
那兩個人沒什麼本事，張啟靈也不怕白初受傷，就乖乖的站在門口等他。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兩個男人推到床上，衣領已經被扯開了。
白初直接將兩個人從床上扯下來，拉過床上的被子蓋住女孩。
宋清只覺得一陣風忽然撲了過來，抬眸看去，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少年擋在自己面前。
兩個男人忽然被拽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初才不理會他們想什麼，攥著拳頭就往兩個人身上招呼。
白初下手幹脆利落，很快就將地上的兩個男人打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