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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的二樓，正對著酒會，一道身影立於窗前，看著人群中陸原和霍卉菱翩翩起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嘟～嘟～嘟～
“進。”
何瑞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
“陸董，十二回來了。”
男人提步上前，一聲陸董。
“這幾天跟著陸原，說說吧，都看到什麼。”
男人上前，將手中的照片放在男人桌面上。
“陸董，陸少回海城和霍小姐見面還次數還挺多的。週二西餐廳一次，週六挽月軒一次，霍小姐還去恆海找過陸少一次。陸少親自送下樓的。陸少還給霍小姐購買了一批包。”
“他沒去找葉欣欣？”
“到恆海的當天中午，也就是和霍小姐吃飯買包的那天，陸少的車在馬路上追著葉小姐的車。晚上陸少很早就去了怡園，不過葉小姐凌晨才回去，第二天陸少就拎著箱子從怡園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留宿。不過中途陸少去過一次怡園，停留了幾個小時。後來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陸中行翻看著手中的照片，手敲著桌面，微微一頓，眸光愈發陰冷。
“昨天？你在挽月軒門口看到過陳科嗎？”
“陳少沒看到，不過陳少的司機送紀家小姐出了挽月軒。”
陸中行凌厲的目光刺向面前的男人。“陸原那邊你不用再跟了。”
揚了揚手。何瑞立馬意會讓十二出了書房。
他給陸董倒了一杯純淨水，放在手邊，輕聲問道。
“陸董是懷疑陸少已經發現自己被跟蹤故意拉霍小姐擋槍。”
“就他這點小心思，還嫩了點。你最近派人對他名下的私人投資和海外資產都盯緊一點。有什麼異動立馬告訴我。”
“那葉小姐那邊呢？不用做些什麼嗎？”
“暫時不用，你去搜集一些葉欣欣可以利用的點先備著，至於怎麼對付葉欣欣就看陸原怎麼選了。”
“好的，陸董。”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樓下依舊賓客如雲。樓上那雙銳利如刀刃的眼，死死盯著那個在人群中央的男人。
陸原，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辭舊迎新，歲月更替。2023年走到了它的盡頭。2024年即將踏著腳步大步向眾人走來。
公豫山的幾幢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陳科對著窗外天邊那幾顆亮晶晶的星星，守著12點，給葉欣欣傳送了新年快樂的表情包。
而恰巧同在此刻，山頂的陸原看著陸家零點燃放的煙花，對著訊號那頭的葉欣欣親口說了一聲。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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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剛過，春節的氛圍充斥著整個海城的大街小巷。
人們貼起了紅色的窗花，掛起了紅燈籠，各個廣告位都貼起了各式各樣的龍年標語。SKM廣場前原本的聖誕的佈置已經被一片片紅色的裝飾替代。金色的龍蜿蜒其中。
這紅紅火火的氛圍卻吹不進中恆。
中恆迎來了兩年一度的合夥人晉升的最終稽核。
葉欣欣憑藉恆海和順致兩大企業加上創美等幾個中型企業的合作，順利拿到了中級合夥人的考核。
林主任和一眾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都向她投來了祝福和讚許。
她一一謝過。體面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坐在辦公室裡，環顧這個空間。就是在這裡，她接到了人生第一個獨立辦理的案件。也是在這裡，她成了中恆的中級合夥人。
2年助理生涯和2年律師生涯，終於熬到了合夥人。
她的心中激動難言於口，但想到陸原，原本澎湃的心情瞬間如死水一般平靜。
這未必不是墜入深淵前的繁花一綻。
隔著玻璃門，何崢嶸看著裡面眉目輕皺，陷入自我思考，毫無喜悅之情的葉欣欣。
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敲下去。
葉欣欣的餘光看到玻璃門前站著的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頭髮依舊梳的一絲不苟，身上英倫風的西裝正合他的氣質。唯獨那隻定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違和。
“何律，怎麼了？有事？”
何崢嶸面帶笑容，禮貌和紳士。
“想來找葉律兌現當時的承諾，就是不知道葉律現在有沒有這方面的心情呢。”
葉欣欣聞言，整理了下自己紛亂的心緒，站起身穿上外套，走了出來。
“當然，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你知道的，我一向信守承諾。說吧，去哪兒？”
何崢嶸看著遠處走來的男人，詢問道。
“就我們兩個嗎？”
葉欣欣剛想回答，張一寒一貫擺著他那張死魚臉迎面走來，眼神就這麼死死盯著葉欣欣。
何崢嶸主動開口打破那正在慢慢形成的尷尬氛圍。
“張律有時間嗎？我和葉律打算出去吃飯，要一起嗎？”
葉欣欣自是認為張一寒不會同意，沒想到男人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
“我把這個檔案給厲薇我就來。地方你們定。”
說完轉身往助理律師的工位方向走去。
葉欣欣詫異的眼神和何崢嶸對視一眼。
葉欣欣榮升中級合夥人，和張一寒分屬一個等級，而且兩人都是公司法的範疇，又都是林律的徒弟。
可以說，在中恆所有律師中，從今往後張一寒最大的對手就是她葉欣欣。
和張律共事4年，即便是師兄妹，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機率也少之又少，都是師父組的局。
今天這男人屬實有點異常啊。葉欣欣心裡打著鼓。
何崢嶸站在旁側，似乎是猜到了女人心中所想。
手伸到女人眼前，打了個響指。
“回神，走啦，我這邊覬覦一家西餐廳很久了，就是死貴死貴的。最適合今天這種好日子消費。畢竟全場由葉小姐買單。”
何崢嶸和張一寒並肩走在前面，兩人有說有笑，葉欣欣只安曼跟在身後。
三人一行，往目的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