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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先生，你在裡面嗎？”
“進來.”
熟悉無比的房間，看著沙發上的男人，林姍在他對面坐下，“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問.”
“第一件事是，你和我說他們發生關係的那天，我想問，你怎麼知道那天我弟弟發病.”
紀南俞看著雜誌，頭也沒抬一下，“查蘇雨木的時候順便得知的.”
“可那天蘇雨木不在醫院.”
“陸熠辰從她家出來，直奔醫院，我總要知道他為什麼去醫院吧？”
林姍點點頭，“第二件事，上次在酒店，為什麼要找我配合你演戲？如果是為了刺激蘇雨木，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我？”
“蘇雨木認識你，而且只有你這張臉，才能讓她有危機感.”
紀南俞說著抬起頭看她，紅腫的雙眼，蒼白乾裂的唇，毫無氣色的臉……“我這張臉？”
林姍摸著自己的臉龐。
“你這張臉現在看起來的確不怎麼樣，昨晚沒睡好？”
“挺好的……”林姍尷尬地摸著頭髮，她洗漱的時候也看到了自己那副鬼樣子，但她哪顧得上這些。
“最後一件事，我和我弟弟暫時借住在這裡，這期間所有的費用，我都會發給你的，所以請你把收款方式給我.”
紀南俞突然勾唇，玩味地笑著，“我們都是這麼親密的關係了，還和我算的這麼清楚.”
“……”“下樓吃飯.”
紀南俞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人，“愣著做什麼，要我請你下樓？”
“好.”
林姍跟著他下樓，還是那張圓桌，只有兩張椅子。
紀南俞坐下，將另一隻椅子拉到身邊。
林姍站著，一時間不知該坐還是繼續站著。
“坐.”
“我……”林姍把椅子挪的離他遠一些，“坐這裡就好.”
僕人陸續將早餐送上來，一個又一個的餐碟擺在她面前。
紀南俞切著吐司，抹好果醬，放到她盤中。
林姍微微恍神。
上一次在這個地方給她夾東西的人還是陸熠辰，只是一個晚上，就什麼都變了。
他不再在她的身旁，他們也不再是他們。
“要我餵你？”
回過神來，林姍擺擺手，“不用！”
“趁熱吃.”
“我弟弟……”“我安頓了僕人，他醒來自然有人給他送早餐.”
看了眼時間，七點，林陽醒來應該還早，畢竟昨晚沒睡好。
林姍咬一口溫熱的吐司，甜甜的，“謝謝，麻煩了.”
早餐過後，紀南俞就一直在忙公司的事，發生這麼多的事，工作對接應該也要費他不少精力。
林姍靠在落地窗前，看著片片飄下的雪花，風吹的雪花飄搖，最後輕輕落到地上。
她就像這場雪中一片不起眼的雪花，被捧得再高，最後也只能落回泥土。
嗡嗡——林姍的手緊緊攥著手機，卻沒有看螢幕。
是陸熠辰。
她已經數不清這是他打來的第幾通電話，她知道他一定是來解釋的，可是證據就擺在她面前，他也承認了，他確實背叛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沒辦法原諒，所以無論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手機再次震動，林姍將手機關機。
“姐，”林陽給她看手機螢幕，“熠……陸先生的電話.”
“掛掉.”
“姐，我覺得你們需要談一談，”林陽欲言又止，“把這件事徹底說清楚，他就不會糾纏你了.”
林姍搖搖頭，“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林陽輕聲嘆氣，“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我也沒想到.”
“姐，別傷心.”
林陽走過來，輕輕抱著她，“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林姍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如果他不死心，等我們回去了，他還會去我們家和你單位的，而且，我感覺你和紀先生好像也不是很熟，我們躲在他家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