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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下，一個茶杯從許大茂臉前飛過，落到屋外的空地上碎成好幾片。
許大茂見狀哪裡還敢停留，嗖的一下就跑了。
何大清看著許大茂這小子逃掉。也懶得理會他。
許大茂把傻柱打成絕戶這事何大清記著呢，不過他也被傻柱打成了廢人，這事回頭再算。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秦淮茹這個小婊子和易中海那個老陰批。
“不用理會他，這小子我回頭再收拾他。”
“大過年的，我不想髒了手!”
何大清這話傳到眾人耳中，都覺得很是滑稽。。
怕髒手，你還拿著皮帶把人家易中海抽的滿地找牙?
怕髒手，你還拿茶杯砸人家許大茂，要不是躲得及時，都得讓你給破了相。
何大清不知道眾人的想法。若是知道他也只會說一句：沒錯，我打了，可我沒用手啊。
易中海那是被皮帶抽的，許大茂那是被就被砸的，關我手什麼事，我手乾淨著呢。
何叔，我們家的情況院裡人都知道，確時困難，我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這些年全靠院裡人幫襯。
“柱子這邊，出過力，也出過錢，幫了我們家不少忙。”
“有時候我月底見空，家裡沒糧下鍋，也是柱子接濟我們家。”
“這等恩情，我們全家人都記在心裡呢。”
何大清笑道。
“鄰里街坊的住著，傻柱幫你乾點活，困難的時候借你些錢那也是應當的，不過分。”
咱們大院的優秀傳統，那就是互幫互助，一家有難全院支援。”
“不過，我想問問，傻柱一個月借給你幾塊錢?”
傻柱借給她多少錢?
秦淮茹已經沒數了，也不可能每一筆都記得清楚了。
不過，秦淮茹確是知道，傻柱每個月的工資起碼有一半或借錢或送東西的接濟了他們家。
這……”
見秦淮茹不說話，何大清心中冷笑，面上依舊帶著笑。
“我覺著三五塊總是有的吧，要不然這日子確實不好過哈。”
秦淮茹點頭道。
“有的。”
這賬她沒法賴，一個月三五塊錢那還真是說少了，連零頭都不夠。
這些錢傻柱雖然沒往回要過，可是心裡必然有數。
自已若是連三塊五塊這樣的零頭都不認識，那傻柱會怎麼想呢?
何大清見秦淮茹認下，他大手一揮道。
這樣的話，我就取箇中，打每個月四塊錢吧。”
“我聽雨水說東旭那小子走了快五年了，這樣算起來，一年也就是五十塊。”
這五年下來，怎麼著也得有二百五十塊了。”
見秦淮茹沒有反駁，何大清又問道。
“小秦，我想問問，這錢你還了多少?”
何雨柱見秦淮茹被這般為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開口解圍道。
“爸，你不瞭解情況，能不能不要亂說話?”
“這錢不是秦姐借的，你讓人家還什麼錢?”
何雨柱這話一出口，差點沒把何大清的肺給氣炸了。
都說女生外嚮。沒想到自已這個兒子胳膊肘都拐到別人家裡去了。
“不是借的，難不成是你白給的?”
何雨柱哼道。
“你說說你，十幾年不回家，回來你先打了人家一大爺，又跟這挑三揀四。”
“什麼情況不瞭解，你就一頓胡沁。”
“你知不知道，這幾年秦姐一直在給我洗衣服、收拾屋子，這錢是給人家工資。”
“做廚師這一行，那衣服隔一天就得換，這要是趕上夏天一天得換一次。”
“人家又洗衣服又收拾房子，一個月這幾塊錢多嗎?”
何大清直接就拍了桌子。
行啊，傻柱，沒有少爺命，你一身少爺病。”
“怎麼著，這院裡人就你嬌貴?”
“洗衣服、收拾房子自已個沒長手?”
“三十歲的人了，住著兩間正方，一個月拿著三十七塊五的工資，你不知道娶個媳婦回家嗎…?”
“要是早點娶個媳婦回家，你何至於此!”
何大清拍了桌子，何雨柱牛脾氣也上來了。
“何大清，我娶不娶媳婦，關你什麼事?”
“這麼多年你回來，我出事了你跑回來瞧熱鬧了，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何大清指著鼻子罵道。
“那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
“一開口就喊你爸我的大號!”
“你不是覺得跟我沒關係嗎?”
“成啊，現在你就去收拾東西，出了這屋你愛去哪去哪兒。”
“我老何家，放不下你這尊大神!”
何大清這話不可謂不狠，等於直接攆兒子走。
秦淮茹見狀，緊忙出來勸道。
“何叔，您消消氣，父子倆哪有隔夜仇，都是說的氣話，當不得真。
“您剛才說的這錢，我們家認，就是現在家裡實在是錯不開手。”
“不過您放心，我現在已經轉正了，也漲了工資，等手頭寬裕了，這錢我一定還給柱子。”
秦淮茹不愧是聰明人，這話說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你不是說我欠錢嘛，我認，但是我沒錢。
不過，欠錢的事我認下了。賬目等寬裕再平，什麼時候平那就看情況了。
最重要的是這錢，我是還給何雨柱的，跟你何大清沒關係。
何大清雖在氣頭上，但是腦子沒有發昏，這話一聽就明白了。
“小秦，這錢就算了，傻柱剛才說了。這錢是你的工錢。
“就按照他說的那些活，給你這些工錢也是沒問題的。”
這錢就是你應得的，省的別人說我們老何家不講理，占人家便宜，欺負你們孤兒寡母。”
“這二百五十塊，我們何家不要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她走上前來扯了一下秦淮茹的衣服。
“淮茹，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謝謝你何叔。”
秦淮茹剛要開口道謝，就被何大清攔下了。
“免了，賈家嫂子，謝就不必了，您跟心裡少罵我幾句就成了。”
說完後，何大清轉向何雨柱繼續問道。
傻柱，你上班十二年，剛來那三年我不跟你算，就說後邊這九年。”
“依著你的工資，你就算大吃大喝，一個月存十幾塊錢，也不是什麼難事。”
“咱也倆都是廚子，就算是不夾帶，人在廚房，一天三頓飯起碼吃飽兩頓半。”
所以，你每個月的生活費用不了多少。”
“再去去你妹妹的開銷。一個月劃掉十塊錢也就夠了。”
“如此一算，你這些年，起碼應該存個一千五百來塊。”
“可是我聽你妹妹說，你這身上沒多少錢，我不太相信。”
“來，你跟爸說說，你現在還剩多少錢?”
“對了，你丟工作罰款的事就不用提了。”
“我聽說了，錢是老易吐出來的存款又補上一千塊利息，你自個就補了十塊錢進去。
何雨柱被問得啞口無言，是啊，上了十幾年的班，手裡就剩了三十一塊錢了。
這事要是說出去讓外人知道了，丟人啊，丟大人了。
“我有多少存款為什麼要跟你說。我就都花光了那也是我願意。”
何大清譏笑道。
“花光了?”
“呵呵呵，傻柱，你是學會賭博了，還是出去睡女人了，又或者抽大煙了?”
“說說吧，這嫖賭抽你碰了哪一樣，還是說都碰了?”
何雨柱惱火道。
“我說。有你這麼咒自已兒子的嗎?”
“這三樣，我一樣都沒碰!”
何大清道。
“好啊，一樣沒碰，那你錢去哪了?”
“平底起大風給你刮跑了嗎?”
何雨柱道。
“我抽菸，喝酒……”
何大清打斷道。
“行了吧，我剛才都給你去了菸酒錢了。”
“況且這些錢我都只是算的你正常工資，你平時放假出去接私活的錢我還沒算呢!”
說到這，何大清對著一旁看熱鬧的三大爺閻埠貴喊道。
“老閻，你來一下。”
“咱們這大院裡，要說算賬，你就跟你媳婦楊瑞華，你們兩口子算的最明白。”
“來，今天就拿你的小算盤給我家好好地算算賬。”
閻埠貴這人也不知道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是人實在，他還真應下了。
“那行，我回去拿紙筆還有算盤過來，給你老何當一回會計。”
何雨柱漲紅著臉道。
算什麼算，有什麼可算的。”
“我自已掙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管不著!”
何大清起身道。
“你說的沒錯，錢是你自已賺的，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管不著，我也不管了。”
說到這，何大清指著屋門道。
“你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帶在你的錢，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出了我何家大門，你是死是活，都沒關係。”
“你錢花給誰了，你去誰家，你自個要是有錢，那你隨便花，你一天三頓大魚大肉老子都管不著!
易中海厚著臉皮上前道。
“老何。今天大年三十，明天就過年了。”
“有什麼事等過了年咱們關起門說吧，別讓外人看熱鬧了。”
何大清懟道。
“易中海，誰跟你咱咱咱的，怎麼著，皮帶沒挨夠，想嚐嚐我老何的拳頭。”
“我告訴你易中海，少跟我打鑔。
讓棒梗給傻柱當乾兒子。讓他的兒子傳我何家的香火，你憑什麼做這個決定?”
“我老何家的香火，何時輪到他們姓賈的來傳了?”
“我告訴你們，賈家的孫子相進我何家的門，想都別想!”
“暗著吸血喂不飽了，想來明的，做夢!”
“傳宗接代沒有他何雨柱。我還有何雨水，生個孩子照樣可以姓何。
“況且，我何大清還活著呢。說不得哪一天我老年得子，再生個小的出來!”
何大清這話可謂石破天驚，直接將在場的人砸的七葷八素。
何雨柱聽到何大清要再生個兒子練小號，更是心裡發慌。
這要是真弄出一個小玩意來，他何雨柱怎麼辦?
別看他口號喊得響，可是要讓他離家，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身上就剩三十一塊錢了，出了這個門，他去哪裡住?
依著他爹的說法，這是要把他逐出家門呢。
雨水就在旁邊，說明老爺子是她請回來的，那也就代表著她已經原諒老爺子了。
如此一來，一家三口，人家父女倆綁票了，他倒成了孤家寡人了。
就在何雨柱不知該怎麼去收場的時候，四合院裡闖進來了一群街道的紅袖箍。
我們是街道辦的，這院裡的管事大爺是誰?”
劉海中、閻埠貴二人對視一眼，一起走了出去，對著領頭的人招呼道。
“同志，您好，我是院裡的二大爺劉海中，我旁邊這位是三大爺閻埠貴。”
“不知道，您是……”
男子自我介紹道。
“您好。兩位同志，我是街道辦反投機倒把專案組副組長范寬。”
“你們院的聾老太太倒賣糧票、私售黃金，犯投機倒把罪。”
“現在，依據街道辦指示，對其所住房屋進行搜查，麻煩你們帶個路吧。”
我勒個去，范寬的話仿若一顆炸彈一般響徹在眾人頭頂之上。
聾老太太倒賣糧票、私售黃金，不管是哪一條一旦犯上，都是大罪啊。
說搜查那是好聽，說白了就是來抄家的啊!
易中海分開人群，走了出來，來到范寬面前。
“你好範組長，我是易中海。”
“聾老太太八十歲的人了，怎麼會投機倒把呢。”
還有。她是咱們街道的五保戶、保吃、保穿、保醫、保住、保葬。”
“平日裡生活靠的都是補助，怎麼會有黃金呢?”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范寬道。
聾老太太與人交易是被我們當場抓住的，認證物證均在，絕對沒有冤枉她。”
她此次投機行為。共獲利一百五十五塊，查獲時紙鈔就在她手中。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後，范寬等人就跟著閻埠貴、劉海中等人來到了後院。
曹旭正在院裡拿著斧子修桌腿，見到這一大隊人也是嚇了一跳。
他拿著斧子站起身來問道。
“呦、二大爺、三大爺，這是什麼情況。”
劉海中搖頭道。
“聾老太太投機倒把被抓了，他們是來抄聾老太太家的。”
范寬聞言瞪了劉海中一眼。
“你這位同志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抄家?”
“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嗎?”
“我們這是奉命搜查!”
曹旭心道，有區別嗎?
歸了堆兒不還是抄家嗎?
范寬看著上了鎖的屋門眉頭微皺，這個院以前不是文明大院嗎?
當時還喊著誰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怎麼還上鎖了?
可是他哪裡知道，這院子裡出了棒梗這麼個賊呢。
自打棒梗從少管所回來之後，這大院裡絕大部分人家的門都上鎖了。
范寬來到曹旭面前，指著他手裡的斧子道。
“同志，你斧子能借我們用一下嗎?”
曹旭拿起斧子遞了過去。
“可以，拿去用吧奮。”
范寬道了一聲謝，拿起斧子走到聾老太太家門口。
手起斧落，沒幾下功夫，門上的鎖就掉落在了地上。
范寬手向前一揮，對著身後的人喊道。
“立即搜查!”
人進去之後，范寬來到曹旭面前遞過斧子。
“同志，謝謝你的斧子，物歸原主。”
說完後轉身就進了屋裡，緊接著屋裡就傳出了霹靂乓哪叮咚亂響的聲音。
曹旭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心道：這不還是抄家嘛!
曹旭心裡清楚，不管這屋裡能不能抄出另外的東西來，聾老太太這一次都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