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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章 小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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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說著話,嫂子推開帳篷門,聽說王公子從歐羅巴那邊回來了,我忙迎過去,嫂子有什麼事情打發人過來,還親自過來。還不是祐梁他真是被你這個姑姑寵壞了,你一離開就在外面巴巴等著,你給他帶來生辰禮物可喜歡了,只不過他現在還是小點,我又快生了,幼鷹還是不太適合養在我們那裡,現在訓練熟了可以你們先用它傳遞訊息。等他長大點再放在他身邊,聽她這麼一說我有些抱歉,是我思慮不周,如意看著大大肚子,這是快要生了吧,大夫人。我點點頭是,預產期是半個月後,大嫂你快生產了有事我們過去就是,妹妹,你太過擔心了,我這是第二胎了,老待在屋子裡也待著也是悶的慌。”嫂子輕聲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但我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眉間淡淡的憂愁。

我忍不住開口詢問:“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她張口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臨產身體欠佳罷了。”說完,她微微嘆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憂慮。

嫂子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聽如意講述她們在歐羅巴那邊遇到的一些趣事,偶爾附和幾句,後來便讓人扶著她回去了。

等她離開後,我心中仍然有些介意剛才她的欲言又止,於是召來碧玉:“碧玉,你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是不是有人趁著嫂子孤身帶著年幼孩子,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騷擾過她。”碧玉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我又轉頭看向如意,吩咐道:“如意,你也趕緊休息洗漱一下,晚上部落還會給你們辦一個盛大的歡迎晚宴”如意乖巧地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晚宴快要開始的時候,碧玉回來將查到的訊息回稟給我。聽完之後,我沉默了片刻,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原來嫂子預產期快到了,按理兄長該過來陪伴的,可是前天收到他的回信說是正好趕上那邊鎮羌堡上次戰亂後的第一次秋收,他要親自在旁監督,希望嫂子能理解。難怪她面有憂愁,當初生祐梁時候就沒有陪伴在身邊,現在生第二個孩子還不在身邊,試問那個女人心裡會好受,但是我一個妹妹沒法說人家夫妻倆事情,有些心情不好來到宴會當場,熱情好客的汪古部人早已精心準備好了一場盛大的晚宴,以迎接王憐花等遠方貴客的到來。傍晚時分,太陽漸漸西斜,餘暉灑落在蒙古包上,映照出蒙古人民真誠而熱情的笑容。他們從清晨開始便忙碌起來,為了這場盛宴不辭辛勞。新鮮的牛羊肉在炭火上滋滋作響,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誘人香氣;醇厚的馬奶酒在銀碗中輕輕盪漾,洋溢著熱情的期待。當夜幕降臨,篝火熊熊燃起,照亮了整個營地。年輕的姑娘們和小夥子們圍繞著篝火歡快地唱歌跳舞,歌聲與舞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王憐花被安排坐在首領右手邊,這表明了汪古部人對他的高度尊重和重視。經過半天的休整,王憐花洗淨了一路的風霜和疲憊,煥發出精神煥發的風采。此刻,他正與首領愉快地交談著,笑容滿面。

我們也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坐下,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這時,首領站起身來,向眾人發表講話:“各位,這位王公子不遠千里來到這裡,給我們帶來了許多部落所需的物資,並以公平合理的價格賣給我們。相信有了這些物資,今年將又是一個豐收之年!”我在這裡略備薄酒招待各位,首領客氣了,這已經十分豐盛了,我是受之有愧,這場晚宴一直鬧到半夜才算是收場,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他便匆匆趕來,準備先到鎮羌堡那裡去檢視已經安裝完成的成品,同時還要去拜訪一下九鎮十一邊的各位總兵。他承諾一定會在阿飛一歲生辰宴之前趕回,聽他這麼說,我終於放下心來。然後,我將最近困擾我的事告訴了他。他聽完後,不屑地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放心吧,等我到了那邊,立刻就把他趕回來。畢竟,妻子正在這裡為他生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嗎?不過,如果他真的像快活王一樣,心中只有他所謂的宏圖霸業,甚至連自已的感情都能當作籌碼,那麼我建議你也要提前想好退路。”說完這些話,他也沒有再過多停留,離開了汪古部,向著邊城進發。然而,自從他離開之後,彷彿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兄長依舊沒有回來的跡象。而祐梁則在訓鷹人的悉心教導下成功馴服了那隻幼鷹,並讓它學會了傳遞資訊。他決定派它執行第一項任務給送信給自已父親,說要是他不回來陪著娘生產,他就帶著娘永遠不理他了,蒼鷹帶著他的信飛走幾日也不見迴轉,而嫂子還是因為鬱結在心,比之前預計早發動了五天,她底下見紅,雲姨,彩姨輕車熟路的將她扶到產房,我們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地守在產房外,聽到屋內隱隱傳出的痛苦呻吟聲,以及不斷被端出的一盆盆血水,看到這一幕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就連一向穩重的小大人祐梁,此刻也忍不住嚶嚶啜泣了起來。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忍不住向屋裡的產婆喊道:“穩婆現在裡面的情況如何?”產婆略帶緊張地回應道:“夫人胎盤位置不正,我正在盡力嘗試各種方法。”不論如何要保母子平安,要是實在不行就先保大人,如意陪同我身邊忍不住問:“宮主,當年您生下小公子的時候也是如此艱難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雖然當時很痛但是並沒有這麼嚴重,。然而,如今嫂子因為心中鬱結而導致難產,讓我倍感憂慮。

我越想越生氣,不禁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去找兄長問個清楚!他口口聲聲說愛重自已的妻子,可如今她正在這裡承受分娩之苦,為他們生孩子,他竟然不來陪伴。”說著,我準備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名散落在外的密探快步走到我們面前,恭敬地行禮後說道:“宮主,大公子已經從鎮羌堡趕回來了。”人在哪裡呢?他還知道回來?回稟宮主現在正騎著馬往這邊趕,我們在外巡邏時候碰見的,估計大概需要一個多時辰就能到,我忙到門口衝著裡面喊到:“嫂子,你聽見了嗎?兄長馬上就會到了!”聽到我的聲音,嫂子明顯被我安撫到了,產婆在裡面說:“我看見頭了,夫人用力!”就在這時,太陽即將消失最後一縷陽光,兄長騎著快馬趕了過來,他的肩膀上站著被派遣過去送信的蒼鷹。而屋子裡也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音,產婆報喜的聲音:“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各位貴人是個漂亮的千金。”我忙吩咐屬下快去門外掛一個紅布條,然後進入產房。滿屋子血腥味,即使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我,看到這場景還是心裡在害怕。來到床邊看著已經累暈了的嫂子,我有些心疼地握著她有些冷的手,問旁邊的穩婆:“她現在情況如何?”“您放心雖然有些波折,但是母女均安,就是現在她有些失血加脫力,畢竟還是年輕只要之後好好將養些時日就行”產婆抱著孩子出來說道。

我聽她這麼說舒了口氣,看著放在她一旁襁褓,小心抱起來:“這就是我的小侄女嗎?”

“是啊,將來一定是個漂亮小姑娘!”產婆笑著說道。

我讓她們好好照顧她,然後我來到外間看著正在互瞪的父子倆,我沒好氣地把襁褓放到兄長懷裡:“你還知道回來啊,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妻子辛辛苦苦給你生下的女兒!”

兄長有些尷尬:“我這不是趕回來了嗎?”

“要是王憐花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我氣鼓鼓地問道。

他被我問的有一瞬間的心虛,但還是嘴硬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有事耽擱了而已。”我沒好氣地數落他:“我看你是最近被權力迷了眼!你當初爭奪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給他們母子倆創造一個安全的環境嗎?可如今呢?你居然連自已的妻子生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來!”說著,我指向祐梁,只見他的小臉哭得皺巴巴的,“你看看他,再想想王憐花和快活王那對父子,難道你希望你們之間也變成這樣嗎?”

聽到我的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他快步走到祐梁身邊,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輕聲說道:“對不起,是爹不對,爹應該早點趕回來的。”然而,祐梁卻把頭偏向一邊,倔強地說:“你不應該跟我道歉,你應該跟我娘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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