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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樓上離得遠,靳雲霆沒有細看她的臉色。
此刻,明顯那個小嬌嬌不對勁。
雲知意叫了一聲後,就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男人剛往前踏出一步,突然,她轉身倔強的朝門外跑去。
又想跑?呵呵!
靳雲霆對著爵色的主理人夜離吩咐下去:“查清今晚的事,那個人,廢了。”
輕飄飄一句話,註定了黃先生的現在與未來。
裴劍一口氣從樓上跑下來,還喘著呢,就見靳雲霆追著自家的小寶貝出去了。
他也顧不上自身形象,就跟了上去。
一步三回頭,“長點記性,以後那丫頭就是你們祖宗,來了,時刻護著就行。”
他這話,顯然是對著爵色裡的人說的。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哦,堂堂裴氏娛樂的總裁,淪落到這兩人的小跟班。
包廂內,傲嬌的安子陽安靜的一口一口喝著酒,應是有了幾分醉意。
剩下的幾人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敢出聲。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砸了杯子,踹倒了幾把木質的椅子,輕啐了一聲,開啟門,追了出來。
一出門就看見雲知意跑了出去,身後還跟著幾人。
剛剛的男人?是表哥靳雲霆,還是他的錯覺……
安子陽苦笑了一聲,壓根沒看一眼那被拖走的男子。
靳雲霆剛走到門口,小丫頭就跑得飛快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頭疼的撫了撫額,一腳踹向了門口那騷氣的綠色蘭博基尼。
“喂喂喂,靳雲霆,發什麼瘋,那是小爺我的車。”
裴劍剛出門口就見到這一幕,心疼的差點爆粗口,看著那凹陷下去的一塊,今日水逆啊。
他盯著靳雲霆,這傢伙是屬鐵的吧,這麼剛。
“廢話,開車。”靳雲霆今日來了之後便讓司機回去了,眼下擔心那丫頭也失了耐心。
他飛快地鑽進車裡,嫌棄的拉著個臉,也就湊合著用吧!
裴劍也不敢再惹怒某人,乖乖的當起了司機。
雲知意今日逃得快,那人從不許自己去這些地方。
今日沒想到會碰見他,還有那晚發生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腿比腦子反應快,等回過神已經上了計程車。
她還在催促司機快點,忽然一抹騷氣的綠色急飄過去,司機一個急停。
雲知意的額頭撞上了前方的靠椅,疼的她齜牙咧嘴,片刻紅腫了起來。
司機探出頭,路怒症剛想發作,就把到嘴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那車要老命了噻。
來人的氣場太可怕了,那股子高貴脫俗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他們這些平民小老百姓招惹得起的。
他立馬換了一個委婉到炸裂的說法,“兩位先生,不好意思,是我開車不該走中間,對不起對不起。”
裴劍一下子樂了,他們是魔鬼嗎?
開車不走中間,走馬路牙子哦。
靳雲霆直接開啟車門,二話不說就將疼的眼淚兮兮的雲知意給撈了出來。
裴劍一臉姨母笑的看著走過去的二人,雙手插兜,十分大方的掏出口袋的一沓錢。
然後慈祥的對著司機說:“沒事了,你走吧!
那挺著大肚皮的司機一看這麼多小費,今天可以把老婆看中的大金鐲子買了。
他樂得一腳油門轟到底,留下的是還沒來得及分散的縷縷廢氣。
靳雲霆看著副駕上將自己縮成鴕鳥的雲知意,哪還有氣,眼裡的心疼都快溢位來了。
他轉身走向駕駛位,關門,打火,給油,一氣呵成。
等到裴小爺在吃瓜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馬路正中央。
“臥槽,靳雲霆,你大爺的,等等我啊,我怕鬼……”
回應他的只有陣陣秋風還有星星點點的蟬鳴。
謹慎吃瓜,否則一定會冷冷的風在臉上胡亂的拍啊拍。
——
九州灣雲冪莊園內~
靳雲霆看著懷中微微顫抖的小丫頭,薄唇輕啟:“活該!”
腳下的步履卻是夾帶著幾許慌亂,大步走進二樓她的臥室。
整個臥室都是淡粉色的輕奢系列,滿鋪高階定製細膩的軟毯。
床頭擺著一個巨大的粉色狐狸。
雲知意此刻胃難受得緊,又有點受涼,只是緊緊地抓著男人的胸口衣襟。
靳雲霆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快速起身自一旁的抽屜裡拿出她常用的胃藥。
這是他讓冷西華特意配置的,劑量把控嚴格。
這不省心的丫頭自小時候那次受涼之後就留下了胃痛的毛病。
今日,該死的,竟然還敢給他喝酒。
思索了片刻,又給他拿來一粒解酒的藥。
他俯身將她拉進懷裡,“張嘴,把藥吃了。”
雲知意這會兒醉意消退了大半,看著男人鐵青的妖冶面龐。
她剛剛在爵色的那股子彪悍的勁已經被打回孃胎了,聽話的照做。
靳雲霆正在一絲不苟的給她額頭的紅腫抹藥膏,粗糲的指腹緩慢的打著圈圈,刺痛感消退了不少,餘下絲絲清涼。
雲知意再次鼓起勇氣偷瞄了幾眼黑沉著臉的男人,小聲的試探:“小叔叔,我疼。”
那可憐巴巴的語氣就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狐狸般,還有些許勾人。
男人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瞬,而後惡作劇的加重了塗抹的力道。
“嘶~疼。”
見人還不搭理自己,她又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衣角,討好的摟上了男人的精壯腰身。
少女的清香氣息肆意的襲來,男人的瞳孔無意識的縮了縮。
顯然無法再忽視懷裡的這恰到好處的溫熱觸感。
他伸手鬆了松有點緊的領結,抬眸掃了一眼她那被紅暈浸透了的臉頰。
“怕我?”
雲知意自他懷中抬起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男人臉色不變,嘴角卻是多了一絲譏誚。
“怕我什麼?怕我再一次要你……嗯?”
一句算不上正經的話,頃刻間讓少女臉上的紅暈再一次瀰漫到耳尖。
這人還真是道貌岸然啊。
雲知意有點幽怨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小叔叔,你別生我的氣了。”
自10歲那年她父母雙亡,唯一的哥哥失蹤後,她被曾祖母的摯友,靳雲霆的奶奶領進靳家,一直養在她老人家的身邊。
在她12歲那年,太奶奶身體不適,託靳雲霆照顧她。
這些年雲知意就一直和靳雲霆生活在一起。
要說雲知意外表看上去像江南女子般溫婉,實則性子十分堅韌要強。
她不怕任何人生氣,可是唯獨害怕惹了靳雲霆。
她怕,有一天,他不要她了。
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拉開兩人的距離,走到落地窗邊。
“為什麼不聽話?意意,是我把你膽子養肥了?”
雲知意倔強的咬著下嘴唇,水眸一直盯著男人的背影。
靳雲霆此刻心跳的飛快,只能轉過身不去看她。
那張臉對於他比任何迷藥都要上癮,這一次,不能心軟。
他的意意,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要他。
雲知意還想掙扎一下,剛欲解釋。
男人略顯沙啞的嗓音響起:“說話,一月不見成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