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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意剛走到場外休息,楊枝一路小跑到她跟前。
“知意,喝點水吧!”
雲知意伸手攏了攏腦後的秀髮,重新綁了一下,接過她手中的水。
“謝謝親愛的枝枝。”
休息了片刻,一陣涼風襲來,雲知意打了個噴嚏。
楊枝笑起來彎彎的月牙眼裡生出了幾絲擔憂。
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知意,你臉色不太好,要不等會就不比了吧!”
雲知意也感覺身上好像有點發熱,不太舒服。
對於楊枝的細心,她還是十分的感激,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抱了抱她。
“放心吧,我沒事!”
看著雲知意勢在必得的樣子,楊枝沒說話,走到一旁從繡有凱蒂貓的帆布包裡拿出一袋溼紙巾。
“擦擦汗吧,彆著涼了。”
她知道雲知意看上去柔弱,實則目標明確,無論做什麼都會堅持到底的。
他們寢室三個人,就屬她最膽小了。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該上場準備了。
雲知意知道楊枝是擔憂她,於是故作輕鬆的扯出一抹笑容,說道:“等會結束,咱們一起去吃串串火鍋。”
聽到吃火鍋,楊枝臉上的梨渦自臉頰盪開,乖巧的點點頭。
雲知意走到賽道上,剛想去牽自己的馬,就被一個人捷足先登直接拽了馬繩過去。
“安子陽,那是我的馬!”
“哦?是嗎!沒人規定誰就得必須用哪一匹馬吧。”
安子陽笑得一臉的挑釁。
雲知意知道他學習雖然不認真,但是馬術不錯,他這是故意找茬呢。
她瞥了一眼拐角處背過身將存在感降到最低的裁判。
呵呵,也是,整個京大誰不知道安子陽是安氏的少東家,妄城第一豪門靳家的外孫。
她也無意為難別人,就徑直走到之前為安子陽準備的那匹馬跟前,利落的翻身上馬。
哼,她還不需要依靠一匹馬來贏,安子陽她贏定了。
安子陽看著這會兒倒是乖乖聽話的雲知意,嘴角掀起一抹譏笑。
“慣會裝的嬌柔善良。”
雲知意就跟沒聽到一樣,靜靜等待著指令。
隱匿在暗處的那一抹身影,急的直跺腳。
“怎麼會這樣,安子陽怎麼上了那匹馬。”
指令按時響起。
六個人六匹馬,三男三女。
就像是離了弦的彈弓,策馬疾馳,揚起片片灰塵。
“知意,加油!”場外的楊枝突然喊了一聲之後,就滿臉通紅的低垂著腦袋,不敢再看身旁人的反應。
雲知意扯唇輕笑,眼下她和安子陽差不多,再有一圈就跑完了。
她有信心甩掉這個跟屁蟲。
安子陽的馬術的確極好的,一邊走神還能控制的基本上和雲知意跑得差不多。
就在距離終點還有100米的時候,安子陽的馬突然猛地撅起了前蹄,發了瘋的偏離了路線。
原本已經快要到達終點的雲知意察覺到後方的動靜,一勒馬繩,毫不猶豫的折返回頭。
“安子陽,控制好,不能讓它跑出了賽道外。”
雲知意急的臉色緋紅,額頭都生出一絲細汗。
場外的人自是十分驚慌,這馬失控要是跑去觀眾席,可就糟了。
各院系的負責人趕緊疏散在場的學生,藍山苑的老總藍萬山聽著手下人的彙報。
他差點從老闆椅上跌落,嚇的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辦公室。
乍一想,那觀眾席上還坐著裴家那位!
再一想,馬背上還有裴爺帶來的那位!!
細一看,完犢子,發瘋的馬背上還有那位安家的祖宗!!!
哪個金疙瘩出了事,他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
甭說,他那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丫頭寶了,變成山雞還差不多。
“來人,趕緊去把那個馬術教練給我帶來,快快快。”
他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快速的往裴劍身邊挪動著。
“裴爺,您沒事吧?”
裴劍此刻哪有心情聽他在那兒溜鬚拍馬,那馬背上還有他祖宗的祖宗呢。
他頭疼的扶著額頭,“還不快想辦法把人給我救下來。”
煩躁的一腳踹飛了兩個座椅,只剩下兩顆螺絲礙眼的蕩著圈圈。
他剛想上前幾步,藍萬山撲通一聲跪下抱著他的腿不撒手。
唉!果然不能誇,這小意意管那小子死活幹嘛。
安家那小子不給馬摔死,給那人知道自己的心尖寶去救他,估計也得把他打死。
橫豎都是死,那就不要救了好了。
抱著馬脖子打圈圈的安子陽:“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下的。
雲知意騎著馬追了過去,眼看著離他越來越近,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腦海中閃過。
此刻觀眾席上只剩下寥寥幾人。
發怒的裴小爺,大汗淋漓的藍萬山,急的快哭的楊枝,還有幾個學校的領導在商量對策。
“安子陽,你等一下跳到我的馬背上。”雲知意一手掌控著自己的馬兒,伸出一隻手試圖拉住安子陽。
安子陽看著朝自己伸出的那隻纖細的小手,瞳孔微縮,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自心中蔓延開來。
他微顫的伸出手,兩人的指尖剛剛接觸到。
雲知意竊喜,準備用力將人拉過來。
安子陽看著面前這緋紅的小臉,心中下了一個決心。
腦子一分神,人就容易犯糊塗。
下一刻,安子陽同時也用力,男人的力氣比女子還是要大得多。
安子陽一個跨身坐到了雲知意的身後,同一時間,雲知意因為右腳沒有勾著馬鐙,重心不穩。
忽的朝馬下墜去……
大洋彼岸,那端坐在椅子上,平淡的聽著男人訴說這些年的經歷,眼中毫無波瀾。
忽然,心口的位置猛地刺痛,他伸手貼合著,心跳的更快……
“雲知意。”
“知意。”
幾道驚呼聲同時發出。
雲知意甩出去的那刻腦子有點發暈,頭也脹疼。
她想罵人,安子陽,你這個傻缺!
但是隨著一陣劇痛的襲來,她的意識越發模糊了。
心中卻是一陣釋然,她也救了他一命。
兩兩相抵,終於不欠他了。
一群人跪坐在她身旁,誰也不敢動她。
安子陽眼裡的猩紅幾乎要滴出來,他顫顫巍巍的從馬上下來,看見少女脆弱的躺在那兒,臉上的擦傷刺痛了他心底所有敏感的神經。
門後,那雙一直注視著場內情景的眸子,看著這一幕,滿意的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