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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晟天對凌滄月是存在虧欠之心的,畢竟當年她的母親慕雪歌是因為他而死去的,而他深愛過慕雪歌。
為此,儘管凌滄月已經成為了廢物之軀,這十六年來,凌晟天都在保她周全,也是為慕雪歌臨終的遺願。
只要不傷及凌滄月性命的事,凌晟天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老爺.”
歐陽鳳嬌不服氣。
凌鳶兒說了,她的寶貝女兒就是凌滄月這個賤人傷的,如此有說服力的證人,難道還有假?凌晟天凌厲的眸子射過去,即使歐陽鳳嬌再有怨氣也不敢再吵鬧,帶著人怯怯的就離開了。
一場鬧劇後,院子很快就安靜下來,凌滄月也帶著孤影回屋去,把凌晟天當做是空氣般。
“小月.”
凌晟天突然喚道。
凌滄月側目而看,“還有事嗎?”
頓了一下,冷喊了一句:“凌老爺.”
凌老爺,這才是對他最貼切的稱呼啊。
因為在她看來,凌晟天根本不配做凌滄月的親爹,若他真是她的親爹,這十六年來又怎會讓她過得如此落魄?過得甚至不如一個下人。
如此,難道還要她感恩戴德的喊他一句爹?簡直笑話!凌晟天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些怒意,“小月!”
“嗯,凌老爺若沒事吩咐,我便先回屋了.”
凌滄月越過凌晟天怒意的眸子,將他冷落在門外,回了屋子去。
“老爺,是否還要將那個僕人抓起來.”
有個護衛上前詢問。
凌晟天怒揮起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眼裡的怒意也漸漸的散去。
“不必了.”
罷了,只要他這個女兒永遠是廢柴之軀,那對他便沒有任何威脅,也無需去跟她置氣。
只不過,他那一向膽怯懦弱的女兒,何時性情大變了?竟讓他看到了她母親慕雪歌的身影……還有她身邊的僕人,看起來有些深藏不露,以及她袖子又為何藏有一股強大的能量。
凌晟天懸下的心,又再次擔憂了起來,或許這都是他多慮了?帶著疑慮,凌晟天也離開了。
而進入屋內的凌滄月,對屋外的孤影吩咐道:“旁邊還有兩間屋子,你可隨意選一間.”
停頓稍許,又回頭道:“還有,今夜不管你聽到任何聲音都勿要來打擾我休息,可是明白了?”
“是,主人.”
凌滄月滿意的點頭,卻在把門關上的瞬間,整個人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能力像是被釜底抽薪般,早已經消失殆盡了。
“月月,你怎麼了,月月.”
毛豆趕緊的從凌滄月的袖子鑽出來,很是緊張的用腦袋磨蹭著她的手。
凌滄月只淺語的說:“始終還是廢柴之軀,呵.”
早在跟歐陽鳳嬌打鬥的時候她便感覺到身上的能量漸漸消失,即使還能感覺到毛豆供應的能量,卻似乎沒辦法吸收進體內,她所有的‘正常’更像是曇花一現。
所以,她才會急於想要回屋休息,不想在眾人面前露出狼狽一面,每一個動作,猶如拆骨般疼痛,咬牙堅持到了關上門的一刻。
該死的廢柴之軀。
該死的自己,竟還相信了昨夜魅惑妖男的鬼話連篇,真的相信他會將自己被挑斷的筋脈續回去,不過又是被人耍了一把罷了。
如今,她一如從前那樣垂死掙扎。
“月月,毛豆沒聽懂什麼意思,毛豆……”“誰!”
凌滄月話落間,毛豆早已經被迷倒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而她的眸色犀利無比,穿過屏風後,那個對毛豆使了迷魂術之人。
她早知屏風後有人,原以為是昨夜那個妖男,不想理會,直至那人對毛豆使了迷魂術,她知道屏風後不是昨夜的妖男,而是另有其人。
“別怕,本尊只是讓它睡上一覺,天亮便會醒來.”
屏風後走出一個衣著玄色服飾的男子,戴著銀色面具看不到真容,可是舉止間卻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凌滄月微微斂了斂眼眉,“是你?”
話語間裹不住她的疑惑,但更多的是不確定。
男子倒也不吃驚,反而故意問:“丫頭可是認得本尊?”
話落間,他已氣定神閒的走到凌滄月身邊,將全身不能動彈的她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平放在了床榻上。
面對男子的‘輕薄’,凌滄月倒是很想反抗,可因為身體又回到了從前般殘廢,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也就不再有任何掙扎,任隨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只是那一抹警覺的眼神,從未散去半分。
“你是誰?”
凌滄月開口道,頓了一下,“為何要做那樣多此一舉的事?”
這樣的形態,縱使只有那麼一眼,她也能認出來,晌午替她掩飾一切罪行的神秘男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神秘男子現在竟然會主動的出現在她面前,她還以為會在很久以後才可以碰面。
“丫頭,可是聽說過一句話,木秀於林,人必摧之;鋒芒畢露,人必非之.”
面具男子揚起手,輕輕的撫了下凌滄月額間露出的碎髮,輕柔而憐惜。
這個丫頭骨子裡太過傲氣,很是容易得罪人,在他看來,不久的將來會將自己傷得體無完膚,推向無盡深淵。
恰恰這個丫頭跟他很有‘緣分’,而他想要保全她的性命,不讓人再欺負。
凌滄月嫌棄的撇開了腦袋,“我只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天大的寬容也無法抵過她們十六年來對本尊的欺負,還是數都數不盡的欺負。
如今,本尊的記憶就是她的記憶,本尊經歷過的事就是她經歷過的事,那麼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將為她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面具男子搖搖頭,“真是固執的丫頭.”
頓了一下,說:“未免你今後再受人欺負,看來本尊是很有必要將你身上被挑斷的筋脈給續回去.”
說罷,正要伸手過去抓起凌滄月的手時,便聽到她嘴裡溢位一句凌厲的冷音,“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