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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非常喜歡李娉婷。
接到邀請,自然就答應下來了。
下人們重新佈置桌椅,重新支起屏風,又給福王等人上了茶水和糕點。
然後大家一起喝茶吃糕點。
福王喝著瀰瀰普洱,讚歎道:“真是好茶,本王之前怎麼沒喝過這樣的茶?是哪裡來的?”
李娉婷笑道:“這是臣女的婢女沏的茶。”
意思就是她的茶。
福王大讚:“三小姐果然蕙質蘭心,喝的茶沁人心脾,讓人精神振奮。”
春芽和夏禾氣壞了,這茶不光是他們家小姐帶的,更是他們家小姐重新改制的,怎麼成了李娉婷的功勞了?
春芽要說什麼,被蕭重言給叫住了,蕭重言讓她去拿扇子。
春芽不甘心的走了,人走後,蕭重言對李薰染低聲道:“自家姐妹,不要那麼小氣,一個茶而已。”
他知道茶是誰的。
李薰染沒出聲,也沒看他。
這讓蕭重言覺得奇怪,但是很快的,蕭重言就沒心情管李薰染為什麼不理人了。
他全身瘙癢,坐立不安。
“五殿下,你怎麼了?”
李薰染放下茶碗看著滿臉通紅的蕭重言問道。
蕭重言開始還忍耐著,說沒事,但是瘙癢怎麼忍,很快的,他臉上就起了疹子。
“啊,五殿下,您怎麼了?”李星璇喊道。
接著,李星璇又喊道:“三丫頭,你怎麼臉上也長疹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娉婷癢得坐立難安,突然看向李薰染道:“有毒,這茶有毒,李薰染,你害我。”
李薰染無辜的站起來道:“三姐姐,你自己婢女泡的茶,怎麼能說是我下毒啊。”
“誰不知道這茶是你的。”李娉婷脫口道。
見福王震驚地看著她,李娉婷又哭道:“肯定是你下的毒,這茶裡有毒。”
她對福王喊道:“殿下,不能喝呀,有毒。”
蕭重言慢悠悠喝著茶,聲音不大不小的道:“怎麼會呢,那我怎麼沒事?”
福王看著見底的茶碗,皺眉道:“本王也沒事。”
李嗣勳等人這才發現,他們也沒事。
點心是從同一個鍋裡出來的,大家一起吃,茶也一壺裡出來的,而且李娉婷和蕭重言的還不是一壺出來的,那怎麼別人沒事,就他們倆有事呢?
蕭重言想到了什麼,站起來道:“我身子不舒服,我先走了。”
“等等!”
李薰染神色凜然,站起來道:“殿下,三姐姐說我下毒,您這麼走了,我這輩子都洗脫不了罪名,還是請個大夫來驗一驗,看看是不是我下毒。”
蕭重言不想留下來,但是一想到他走了,今天的計劃就泡湯了,他還是留了下來。
福王這時候道:“也不用請別人,本王身邊就帶著太醫,讓太醫來瞧一瞧。”
不多時,船上走下來一個老大夫。
人家業務很熟練,話少,直接看。
看完了對福王稟告:“確實是中了蛇毒。”
蕭重言和李娉婷臉色全都變了。
李娉婷心中暗道蕭重言後來說那蛇沒毒啊,怎麼又有毒?
真的被他坑了。
福王道:“有沒有解藥?先把毒解開。”
太醫有,給了兩個人一人一丸藥,說吃了一會功夫就能止癢,然後到晚上疹子就能痊癒。
蕭重言和李娉婷現在什麼也不管,感覺服用了。
他們服用完,也沒人追究說是李薰染下毒。
李薰染站起來道:“蛇毒,這個更好笑了,我怎麼可能給殿下下蛇毒?我這麼幹有什麼用?”
李薰染說要一查到底。
蕭重言道:“可能是誤會,算了吧。”
“那怎麼行?我不能讓別人誤會我。”李薰染十分固執。
這時候夏禾走出來問道:“殿下,您昨日去我們院子裡坐的時候屁股不是受傷了嗎?不會是讓蛇給咬了吧?”
李薰染像是被人點了穴,恍然的看著蕭重言。
蕭重言急的面色通紅,呵斥道:“你個丫頭,胡說什麼?”
沒等李薰染說話,平時愛拔尖現在又十分好奇的李星璇道:“殿下,若是您真的被蛇咬了,肯定看過疹,您常用的大夫就那幾個,大家一問便知。”
蕭重言沒想到會出這種事,自然沒有跟大夫提前溝通。
聽李星璇這麼一說,他唯唯道:“是,是咬了,所以不是你下的毒,你別瞎猜了。”
李薰染撫著胸口喘口氣:“那您怎麼不早說?害的我被人誤會?”
她看向李娉婷道:“三姐姐,你聽見了,不是我下的毒。”
李星璇又好奇了,皺眉道:“奇怪,五殿下是被蛇咬的,那麼三妹妹你怎麼也中毒了?莫非你也被蛇咬了?”
眾人全都看向李娉婷。
李娉婷真的想撕爛李星璇的嘴,就她話多。
她又羞又惱,否認道:“我沒有,你可以問大夫,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那你……”李星璇皺眉道:“不然只能幫忙吸毒才會傳染。”
李娉婷:“……”
李星璇,閉上你個坑。
李薰染都要笑死了,但是臉色大變,想到了什麼道:“殿下傷的是屁股啊,三姐姐,你吸的是屁股?”
“你不要胡說。”李娉婷簡直要跳起來了。
李薰染卻一口咬定肯定是這樣,然後看看李娉婷,再看看蕭重言,臉色大變道:“我說殿下怎麼不待見我,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李娉婷,你就那麼下賤,給你的妹夫吸屁股?”
福王簡直不能相信,傻傻的看著李娉婷。
李娉婷急的要來打李薰染。
李薰染捂著臉道:“我要去告訴祖母,找大伯母說道說道,哪有當姐姐的這麼不要臉,搶妹妹的男人。”
“李娉婷你下賤!”
李薰染罵完就跑了。
蕭重言急忙跑出去追。
李星璇則和李嗣勳還夢裡一樣,怎麼蕭重言心裡的那個人是李娉婷?
他們是不是誤會李薰染了?
蕭重言怎麼可能讓李薰染掃他的名聲,拉著李薰染道:“你若是累了,我訂了酒樓給你休息,你要聽我解釋。”
這時候,還不放過她。
李薰染做做樣子說不去,蕭重言連哄帶勸地,把李薰染拉到了酒樓他訂的房間。
然後對李薰染道:“你累了,休息下,一會回府的時候我再來尋你。”
說著對身後的店小二道:“給小姐上養生湯。”
小二端過來一小盅雞湯,蕭重言親自端給李薰染,好聲道:“乖,喝了,對身體有好處。”
李薰染歪頭不理他。
蕭重言只好解釋,當時他們碰見了,沒辦法,李娉婷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蕭重言道:“薰染,你若是不信,我明日就進宮求聖旨,我們兩個成親,我們其實是未婚夫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李薰染實在不想聽他放屁,噁心,接過湯碗直接一口乾了。
然後指著上天道:“你對天發誓,若是不對我好,你就腸穿肚爛,一輩子被人看不起,一輩子鬱鬱寡歡而死。”
蕭重言是有野心的,但是為了李娉婷,他一咬牙,舉起手發了毒誓。
李薰染這才點頭:“我相信殿下,我再不計較了。”
蕭重言見她喝下湯藥,心頭石頭落地,站起來,臉頰微紅,帶著誘惑道:“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來日方長。”
出來後,蕭重言臉色就變了。
反正明日李薰染就名聲盡毀,他就可以跟李娉婷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就算李娉婷給他吸過屁股,也沒什麼了。
等蕭重言出去後,屋簷下突然跳下一個人,這人手中扛著一個麻袋落在李薰染面前。
顧長卿道:“小姐,人帶來了。”
李薰染開啟袋子一看,果然是昏迷了的李娉婷。
李薰染滿意地點頭,問道:“怎麼弄來的?”
“她不是中毒了嗎?喝了藥要休息,跟眾人告罪,福王沒有跟上來,她就單獨一個人。”
那更好了。
李薰染把李娉婷的外衣拔下來跟自己互換,然後讓顧長卿把李娉婷放在床上。
之後顧長卿帶她上了房梁,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兩個大漢躡手躡腳推門進來,他們也不看床上人的臉,直接把人裝在麻袋裡扛走了。
顧長卿低聲道:“是五皇子府上的人,要把人送到世子府上去。”
所以若不是李薰染警覺,麻袋裡的人就是她了。
如今他們什麼都扛,只能害了李娉婷。
至於她喝的藥,也早都被顧長卿換過了。
蕭重言滿心都是李娉婷,怎麼可能幫她佈局散心。
從蕭重言去找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對方沒安好心,我將計就計了。
李薰染去了李娉婷的房間休息,等太陽西移,蕭重言派人過來叫大家起床回去。
除了李薰染,她沒叫到任何一個人,是的,別人都上船了,雖然李家人暫時也供著他,因為他是皇子,但是跟福王比起來,他實在不夠瞧。
李娉婷又出了事,別人要安慰福王。
蕭重言現在要避嫌,也不敢跟‘李娉婷’多說話。
很快的,他們上了回去的馬車,因為她裝李娉婷,春芽和夏禾現在應該丟了主人。
跑過來先蕭重言要人:“殿下,我家小姐呢,不是跟您過來休息了嗎?”
蕭重言一臉冷漠道:“腳長在她身上,她去了人家船上,沒帶你們嗎?我去哪裡找人家。”
李燻然聽得清清楚楚,想必別人也聽得清清楚楚,所以明日“她”出事後,就是自己不要臉,上了別的男人的船。
福王突然約她上船,原來是因為此事。
李燻然暗暗冷笑,蕭重言是深怕她死得不夠透徹,讓她覆滅的路全都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