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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高美不再激動的喊叫,低著頭不明情緒,審訊繼續著。
王奕接著問道:“那12個村民的死是怎麼做到的?”
……
良久沒有得到回答。
王奕蹙眉,剛想說些什麼,就聽高美開口:“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麼好問的。”高美聲音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失去生機沒有起伏的的回答著王奕。
王奕突然敲了敲桌面,嚴肅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警察局審訊室,你現在這裡接受審訊,請你配合我們回答!”
高美依舊沒有抬頭,也沒說話,王奕眉頭更緊,剛想拍桌子站起來繼續叫高美回答問題,旁邊的袁一琦就按住了王奕的肩,示意她來說幾句。
袁一琦:“高小姐,你很厲害。”
“小小年紀就能想到用次聲波的方式殺害人命。
“不僅想到了,而且還成功做到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在殺他們之前,你還對其他人進行過此實驗嗎?”
在袁一琦一句一句的引導下,高美才緩慢出聲:“沒,危險係數太高了,我不敢做也沒想過做實驗。”
袁一琦記錄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實驗過就一次成功了?” 她是有點不信的。
高美接著說:“我需要很多很多資料支撐才能計算出應該在鐵軌上留下間距多大、刻度多深和數量多少的劃痕,這一個月內我火車站很多次,監測了數百次。”
“我在數十種資料之間反覆推算轉化,尋找關聯點,我甚至用了上百至千的物理、化學公式,我計算了好久好久……”
“最終,我得出了那四個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四位的數值: * * * *。”
“其實當時我知道我那是紙上談兵,沒有做大量實驗來支撐的資料是不可靠的,我計算出來的數值能否成功也只是個未知數。”
“當時,我估算了我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五的把握能成功。”
袁一琦:“那你還那麼做?”
高美:“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當時以為要是我不做,就沒人能阻止他們簽約了,我就要失去高家村了!”
“我當時想的是:不能那樣。”
“所以他們必須死,我必須要那樣做。”
王奕問了句:“你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五的把握,那你要是失敗了呢?你打算怎麼做?”
“高美:“是啊,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我不敢賭那不到百分之十五的成功機率,所以我還準備了B計劃。”
“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自制炸藥,那天我也在火車站,只要他們那列車進站我就能看見情況。”
“如果那節車廂還有動靜,有人開啟車廂門,那我就點燃炸藥扔進去。”
“那天我等了很久,一直不見有動靜,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所以我馬上又離開了火車站,在火車站裡任何一個人反應過來之前,我就已經離開了,我避開了火車站為數不多的攝像頭,沒人知道那天我去過那裡。”
袁一琦:“你知道TNT炸藥的威力嗎,通常來講50克就已經相當於一顆威力十足的手榴彈了,而你做的那個足足有公斤。”
高美:“我知道,我當時是隻想他們死……”
一聽這話,這還是人嗎這,王奕直皺眉:“你……” 她都不知道該說高美什麼好了。
袁一琦:“你為什麼後來又跑去對世恭的人行兇。”
高美:“我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想著乾脆把世恭的人一塊解決的,這樣就沒有了會再打村子的主意了”
“再後面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王奕:“乙醚哪來的,私藏乙醚可是非法的。”
高美:“我自己做的,在學校化學實驗室偷偷拿的原材料,我是教授最喜歡的學生,我有隨時進入實驗室的特權,為了不被察覺,我只是時不時扣留一點點化學試劑,但久而久之我就有了完整的配製材料。”
“所以我就有了乙醚。”
隨後王奕又問了幾個問題
……
王奕:“所以,高美。”
“你認罪嗎?”
高美雙手撐在自己面前的擋板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臂彎,從剛才繼續審問開始,她就沒有抬起頭來。
高美“我……”
“認”
“我都認。” 語氣是沉痛的,悔恨的、無力的……
最後,高美在筆錄上簽字畫押,她一筆一劃皆是顫抖。
完事,王奕和袁一琦轉身剛要走,就聽高美說:“等一下,我有一個的請求可以嗎嗎?”
王奕一隻手插進褲帶,轉回身看向高美:“說說看。”
高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