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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之後,他一直站在門口處,任憑張玉茹怎麼推怎麼拉,他都紋絲不動。
“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我趕緊走,我還有別的事,咱們互相不耽擱。”
小翠爹如正人君子一般,筆直的站著。
“你有別的事,這深更半夜的你能有什麼別的事?是不是想回去幹活?
其實你留在這裡幹不是更好?我可並不比她差呀,別看女人身體都是一樣的零部件,味道卻是千差萬別的。不如你就留下來嚐嚐我的味道?
你是文化人,你不是知道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什麼流的?
告訴你吧,你家的那個充其量就是個山茶花,中看不中用。
像我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牡丹,富貴妖嬈,動靜適宜。
你看我家四牛,經常饞我饞的那個瘋勁,你都想像不到?”
小翠爹的腦子一時轉變不過來,他的眼前一會是牡丹,一會是山茶;一會是王小鷹,一會是張玉茹。
雖然他想不出區別在哪,但是她們兩個確實是不同的存在。
一個愛動,一個愛靜,那做那件事肯定是有不同的……
他剋制住自已的想法,再次追問她,“有話你就說,如果沒得說,就這樣算了吧?”
“真是可笑,都已經進屋了,還怕什麼?現在你再出去,有什麼不同?
你出去說你沒有和我一起睡,還是說你只是進來看看,還不把人的大牙都笑掉,而且也沒人會相信你的。
過來吧,過來,看看你經常見,但從沒有得到過的女人是怎樣、用什麼樣的方法討好你的。
你要記得,別人的老婆才是最好的,天天守著同一個人,天天做同一種事,甚至天天同一個姿勢,你不覺得煩嗎?”
小翠爹憑著自已殘存的理智想要逃走,他小心翼翼地後退著,後退著……
張玉茹忽然快步衝過來,到他面前時,忽然停下來,雙目含情,柔情似水的望著他。
深藍色的棉布衣不知何時已經從她身上褪在胳膊肘處,半遮半掩著她前面乍洩的春光。
紅色的肚兜下瑩白瑩白的肌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讓小翠爹眩暈。
張玉茹的身子前傾著,撥出的氣息如醇香的陳釀在小翠爹的臉上來回繞,直繞的他心旌神蕩。
他雙手背後,緊緊貼在門上,木門的木板竟被他靠的“吱吱呀呀”不停的響。
他的腦中“噼裡啪啦”響個不停,眼前也是五彩繽紛的美麗景象。
張玉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眼看整個身子已經貼到小翠爹的身上了。
突然,裡屋的門開啟了“媽,媽,你在幹什麼?”張玉茹的大女兒在昏黃的燈影下探出腦袋。
“沒幹啥?我在打老鼠,對,打老鼠!”
“啊,老鼠,媽媽,我怕,你過來陪我。”小女孩聲音顫抖著說。
“怕什麼怕,趕緊睡吧,媽媽還要幹活,你不要出聲,不然老鼠會過去咬你。”
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媽,你不要讓老鼠咬我,我現在就去睡去。”
張玉茹又從小翠爹身前轉到了他的右側,擋住了他。
小翠爹覺得這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哪知張玉茹的攥住了他的手。
他用力想要甩開,但張玉茹竟然把他的手拉扯過去,揣進了她的懷裡。
手到之處,一片滑潤,一片溫熱,一片柔軟。起伏若山川奔流,平順若細水長流。
這是他從未領略過的感受,想要探索更多的念頭,在他的腦中逐漸膨脹,就像氣球一般越鼓越大。
他所有的意志和定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在等待著張玉茹對他的凌遲和釋放。
小女孩哭哭啼啼的進屋了,張玉茹舒了一口氣,卻並沒有轉過身來。
而是將小翠爹的手放在她的前面來回揉捏,反反覆覆。
終於他變被動為主動,他緊緊摟住,把她揉進了自已的身子裡。
張玉茹笑意盈盈吹熄了燈,最後的光暈照出她笑靨如花的臉。
小翠爹和張玉茹終於未著片縷地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運動之後,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可是怎麼能正常呢。
那件事情不是有一就有二呢,他在她的甘甜中無力掙脫,一點點淪陷,一點點沉溺。
終於,他也活成了自已看不上的那種男人,可是再想要抽身已經晚了。
張玉茹還是一如既往的到他家去,言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對他的輕佻。
他很少接話,他怕自已的妻子會多想,他小心翼翼的夾在兩個人中間,不敢往東,也不敢往西。
他好幾次對張玉茹說出斷了的話,可是張玉茹充耳不聞,下一次依然找他。
說多了,還會威脅他,“我們之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你想甩開我?
我又沒妨礙你和王小鷹,四牛也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
你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立馬敲鑼打鼓讓村裡人都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
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搞得小翠爹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由她擺佈。
白天人們來來往往,兩人沒有機會,黑夜就是他倆的遮羞布。
因為四牛經常不在家,他們也不用尋找場地,張玉茹的家就是現成的溫柔鄉。
張玉茹哄好孩子睡覺,就會把門上的桃木放進門環裡。
小翠爹一看就心裡有底了,瞧著四下沒人,就上前去把門推開,之後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了。
可是人算總比不過天算。
這天小翠爹又像往常一樣去和張玉茹會面。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彼此之間的新鮮感也沒有了。
甚至連前奏都沒有了,有的只是純粹的運動。
雖然兩人是在偷,但四牛經常不在家,使得他們放鬆了本該有的警惕。
張玉茹甚至連院門都不用閂:一來圖小翠爹一會兒出去方便;二來三更半夜裡一盞茶功夫的事,誰也不會注意到;
而且這個家只有她和孩子,一般人不會沒事不找事,輕易往裡面進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四牛從來沒有在半夜回來過。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在往一起湊的,並且往往會出乎人的意料。
就是在這一天,久不著家的四牛回家了。
雖然四周沒有燈,整個夜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但對屋內陳設非常熟悉的他,輕車熟路的摸進了房間裡。
房裡的男女還在酣暢淋漓的交流之中。
“你是誰?張玉茹,你和誰在一起?別動,你們都別動!”四牛站在房間門口大聲咆哮。
小翠爹趕快開始摸衣服,張玉茹也沒閒著,趕緊從床上下來,在地上來回摸著找衣服。
“別動,你們再動,我立馬喊人了。怎麼?你們這回有臉了?知道穿衣服了?”
一聽說喊人,兩人都不敢再動了。張玉茹蜷縮在床頭,再沒有了往日的囂張。
小翠爹還是不甘心,抱著頭想趁著亂趕快離開是非之地。
卻被四牛點亮的火柴照的清清楚楚,四牛上前給他一拳又一拳,他連嚎都不敢嚎。
打累了,四牛把衣服丟給張玉茹,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已的老婆暴露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但是嘴上卻沒饒人,“給,快穿上,別在這丟人現眼,你這隻爛鞋到底給我扣了多少頂綠帽子?今天你就跟我說清楚。”
“沒有,沒有,我沒有。”
“沒有,你還敢說沒有?這是什麼?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嗯嗯嗯,我是說,是說只有他一個人,而且,而且還是他強迫我的。我從來就只喜歡你一個人,這點你不是清清楚楚的嗎?”
“張玉茹,在現在這個時間你還能跟我說你只喜歡我,你不覺得這就是打臉嗎?
你到底是看不起誰呢?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低階的貨色,既分不清好賴人也分不清好賴事?”
小翠爹此刻也傻眼了,這女人甩鍋的技能可真是一流啊!
“我沒有,我沒有強……”小翠爹說到一半,意識到說什麼都是枉然,索性什麼都不再說了。
“你,你別穿衣服,我們一起到公社裡,讓他們都看看你,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小翠爹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你殺了我,你就殺了我算了,我丟不起這人呢。”
四牛不由分說,上去對他又是一頓狠揍。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不往公社裡說。四牛,你也不想這事傳出去,對你對我都不好。咱不如就這樣和解算了。”
“和解?怎麼個和解法?去吧,去把你家小鷹叫過來和解吧。
實在不行,你和小鷹說,讓我們兩個也在一起算了。
反正你不是這麼喜歡我老婆嗎?你都知道給別人扣綠帽子,不如也讓我嚐嚐你家老婆的滋味吧。
這樣咱們也算是公平,我也不計較你究竟在一起多久,我只要一次就夠了。”
四牛的話說的非常平靜,就像他們是在談論天氣。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在他話說出的那一瞬間凝固了。
四牛認為他的話是理所當然的對,這樣點對點、人對人的交換才是公平的。
張玉茹在看小翠爹的反應,她想看一看他對她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的,有沒有把他和王小鷹放在同一個位置?
小翠爹是不願意的,他怎麼能把王小鷹拉下水呢?
他的小鷹那麼純真良善,怎麼受得了這種低賤的欺侮。
他只不過不小心粘上了一隻破爛鞋子,憑什麼讓他供出一顆珍寶?
可是之後,他自已卻丟了那顆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