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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你們的好,根植在了我的心裡,讓我才不捨得放開這個家。
如果你再從側面想一想,我和文生在一起,其實也有挺多好處的。
比如說:不會婆媳不和的現象,不會有勾心鬥角的現象……
我保證再不會和那個家庭有任何聯絡,若他們來找事,我一定會獨擋一面的。
不會牽扯到文生,也不會牽扯到任何人。
張爹,能不能從你這開開恩,成全我和文生,我們一定會好好在一起,以後也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小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的張俊山無言以對。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
“小翠,有的時候不能太過任性。就像你馮媽說的,我們收養你時,什麼也不圖。
但是現在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們曾經對你不錯的份上,對張文生放手。”
張俊山看小翠不吃軟的那一套,就開始下狠藥。
小翠跪地不起,卻沒有在辯解,因為她意識到張俊山的語言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請她對文生放手,一個“請”字已經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心裡難受極了,她從來沒想過和他們拉開距離的。
卻未想到,多年的感情以這種方式變生分了。
她的眼淚流下來了,一滴接著一滴,滴溼了地上的塵土。
張俊山見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沒辦法,今天他就是來讓彼此做一個決斷的。
果然,張俊山之後的話開始漸漸變得難聽。
“小翠啊,今天咱們就把話挑明瞭說。
我當時收留你,一方面出於對你的憐憫,因為你也知道,當時你已經走投無路。
你的外爺不在了,沒有下葬的錢。你的父親對你不聞不問,你當時可以說是孤苦無依的。
當然,還有另一方面是你也很清楚,而我們至今並沒拿到明面上說的。
那就是我當時也看中了你這個小姑娘的有情有義的、不怕事的擔當,也很欣賞你的勤勞、勇敢和活潑善良。
當時我的想法是把你收留下來,既解了你的困,又能讓你為戲團裡增添色彩,畢竟當時團裡的女生不多。”
張俊山娓娓道來,小翠的眼前閃現出當年的人和事。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要敘舊,而是想和你說,任何事情都是有緣由的。
就拿我當時收留你來說,並不是因為純粹的發善心,而是也存在了私心。
小翠,我和你這樣說的意思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但是儘量要把這事情建立在顧全大局且還能儲存顏面的基礎上。
不然的話,那隻能稱之為私心,而且還會演變成像張玉茹那樣唯利是圖的人。
我想你最不想變成的就是那樣的人吧?我養你這麼多年也最怕你變成那樣的人。”
小翠的心由柔和變得慢慢僵硬。
張俊山不惜剖開自已的心來說這件事,說明他已經開始準備破釜沉舟了。
小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原本她還想從她張爹這裡開啟突破口。
現在看來,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理解張爹對張文生的愛,但是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什麼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
但是,她還想留在那個家裡,也很想接受那個少年的痴情。
“張爹,如果我和文生在一起一定會好好做的,一定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我一定會保護他的。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你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會怎麼做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馮春花衝進來了。
“你這女孩怎麼這樣?非要讓我把說絕嗎?你怎麼,怎麼這麼不知恥?
我們養你不是來讓你來要挾我們的。不說讓你感恩戴德吧,起碼你得有點良心啊。”
馮春花氣得渾身發抖,此刻她是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小翠依然跪地不起,並開始哀求。
“求求你了,求求你們了,張爹馮媽 。
不管你們在心裡怎麼想,我都沒關係,只要你答應我和文生在一起。”
在她的心裡,還存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希望張俊山和馮春花可以看在這麼多年的勝似一家人情分上,可以對她開開恩。
“你做夢吧,我們這輩子也不會答應你的,真的就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狼。
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恩斷義絕。
只當我們從來沒有收留過你,只當我們沒有相遇過。”
馮春花說著轉頭離開了,張俊山也緊跟在後面。
小翠再也控制不住了,雙腿跪著快速上前抱住馮春花的腿。
“馮媽,馮媽,你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子,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永遠是……”
馮春華看都不看她,狠勁一甩,小翠應聲倒在地上。
張俊山和馮春花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開了。
馮春花嘴裡還罵著,“白眼狼,真是個白眼狼 。咱們看錯人了,真的是看錯人。
咱把她當女兒都不錯了,她還想當兒媳婦?也不看看自已的幾斤幾兩,就想對我們文生起壞心思。”
小翠頭腦裡的那根弦“砰”的一聲斷了,她和他們終究走上了對立的一面。
當天夜裡,小翠再次失眠了,這一步步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現在只能和文生並肩作戰,以期早日和張爹馮媽和解。
確定自已的內心之後,小翠該吃吃、該喝喝,晚上也睡的挺踏實的。
只為了能補充能量,等著和文生一道迎接他們美好的未來。
但是,這種踏實並沒維持多久,因為文生關禁閉的第三天就出事了。
那天,小翠正在排練《鍘美案》,卻聽到外面亂糟糟的。
她也沒在意,心想估計又是經常看戲的幾個人在瞎搗亂。
有的人看戲時經常會發表自已的看法,也就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因此就會發生爭論或者是衝突。
人聲越來越嘈雜,不知誰大聲喊了一句,“著火了,師~fu家裡著火了?”
小翠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她來不及卸妝,急著往外跑,“什麼?到底怎麼了?”
沒有聽到別人的回答,她飛奔著,耳邊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