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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頓時覺得他給潞華的那幅水墨丹青作為學費,實在是虧大了。
那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帝君問他要他都沒給。
為了把司珏追到手,司命也是下了血本。
司命哪裡知道,潞華這個所謂的“情場老手”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哪來的什麼經驗?
不過是潞華因為長得好看些,常常得到各路女仙的青睞,因此他自詡為風流才子。
然而潞華每次都用他那奇詭的腦回路將人氣個半死,因而至今沒有尋到道侶。
因此,司命這波,何止是虧了,簡直就是被坑了。
幾人正玩得開心,臨鳶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珏兒別忘了我那五本五行陣譜,一個月後就要。”
司珏的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她拽著臨鳶的袖子撒嬌道:
“師父~看在徒兒今天給您買了不少點心的份上,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臨鳶慈愛地笑道:“為師這怎麼能算是恩將仇報呢?你看啊,這是為師嘔心瀝血才整理出來的,都是很有用的,你抄幾遍也能記得更牢不是?”
臨鳶在心中偷笑,給人畫餅充飢這件事,她最在行了。
司珏心中叫苦,以後她再也不要跟師父打賭了。
臨鳶翻回皇宮時,已經臨近傍晚了,天色漸暗,臨鳶特意擇了一條無人的小路回去。
司珏知道自家師父的本事,特意給臨鳶找了張皇宮的地圖,防止臨鳶迷路。
臨鳶的嗅覺靈敏,走在路上,一絲絲燒過的紙錢的味道鑽入了她的鼻尖。
一種強烈的感覺驅使著臨鳶上前看看,臨鳶心裡明白,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會與暮蒼有關。
果不其然,臨鳶沒走幾步,就見暮蒼頹廢地蹲在牆角下,面前是一堆沒有燃盡的紙灰。
暮蒼背影落寞,嘴裡唸唸有詞:“阿鳶,是我沒用,如果我再跟父皇抗爭一下,你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臨鳶:???!!!我怎麼又死了?
臨鳶的臉色黑如鍋底,跳到暮蒼背後,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掌。
暮蒼狐疑地轉身,當他看清面前的這張臉時,直接被嚇飛了起來。
“媽呀!鬼啊!”
臨鳶的耳中充斥著暮蒼驚恐萬分的聲音。
臨鳶咬牙切齒道:“從我身上滾下來!你想壓死我嗎?”
暮蒼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見到活生生的臨鳶,過於激動,以至於像八爪魚一樣攀在了臨鳶的身上。
暮蒼趕緊從臨鳶的身上跳了下來,心虛得不敢看臨鳶。
臨鳶伸了個懶腰,用手揉了半天,才稍稍緩解了腰上的痠痛。
暮蒼這狗男人,可真重!
雖然臨鳶是練武的,身體底子好,但也遭不住暮蒼這麼大一隻撲在她身上。
但是臨鳶面上不顯,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調侃暮蒼:
“我們這樣,也算是有‘肌膚之親’了吧?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臨鳶像是剛剛調戲完良家小媳婦的登徒子,假模假樣地做出“負責”的舉動。
暮蒼聽了這話,臉色爆紅,行動上扭扭捏捏,羞赧道:“也不是不行,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說罷,暮蒼彎下腰,一把撈起臨鳶,穩穩地抱在懷裡。
司珏和司命在一旁拍著手,就差搖旗吶喊:“在一起!在一起!”
兩人的激動的樣子,令臨鳶毫不懷疑,如果這裡有花的話,他倆一定會把花舉過頭頂,瘋狂搖擺。
司珏和司命,絕對是最好的氣氛組,沒有之一。
臨鳶甚至覺得,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司命和司珏都能把帝君給搬來,讓帝君見證臨鳶和暮蒼原地成婚。
天色漸晚,暮蒼抱著臨鳶,一路避開人,趕在小太監送飯前回到了溪楓別院。
皇帝將臨鳶幽禁在此,雖說限制了自由(實際上並沒有),但是衣食住都是按照主子的標準來的。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
至於真實情況,怕是隻有幾個當事人知道了。
暮蒼剛要離去,送飯的小太監就到了,萬般無奈之下,臨鳶直接將暮蒼塞到了桌子下面。
反正桌布夠長,能夠遮住暮蒼。
小太監扔了兩盤殘羹冷炙到桌上,面色有些不耐煩,一句話沒說就往外走。
臨鳶雖然心裡不爽,但是鑑於暮蒼還藏在這裡,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也就沒有吭聲。
暮蒼在桌子底下目睹了這一切,手指緊握成拳,就連掐出了血痕都渾然不知。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獲取權力,只要他有了足夠的權力,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為難阿鳶了。
小太監走後,暮蒼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端著桌上的兩盤剩菜就要走: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阿鳶,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暮蒼回了自己的寢殿,把兩盤剩菜混在一起,用筷子攪了攪,變成了一盤“新菜”。
暮蒼將它裝到了一個乾淨盤子裡,然後召來了剛剛給臨鳶送飯的小太監。
“臨鳶姑娘那邊,還請公公多加照顧,拜託了。這盤菜,是賞給你們的,端去吃吧。”暮蒼做出了一副關切的樣子。
小太監受寵若驚,連連道謝,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說是一定要好好照顧臨鳶,讓暮蒼放心。
暮蒼盯著小太監把菜吃了個乾淨,心中冷笑,他要是把阿鳶交給這狗太監照顧,那才真是永遠都不能放心。
這菜這麼“美味”,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吃吧,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小太監雖然覺得這菜味道怪怪的,但是一想到是六皇子殿下賞賜的,還是吃得一口沒剩。
做完了這一切,暮蒼去御膳房順了只熱乎乎的烤雞,帶給了臨鳶。
臨鳶雖然在外面吃了不少,但是逛了這麼久,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一看到烤雞,哪裡還顧什麼形象,上嘴就啃。
在這狼吞虎嚥的情況下,臨鳶還不忘撕了一隻雞腿,塞到了暮蒼的嘴裡。
這可是她的長期飯票,得把握好了才是。
暮蒼被臨鳶抹了滿臉的油,也不惱,而是笑著看臨鳶把嘴塞得鼓鼓囊囊的。
“臨鳶神尊這吃相,委實是……豪爽。”司命想了許久,才找到了這個合適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