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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飲馬泉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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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冰層下面的一個夾層,上面被厚厚的冰層覆蓋。由於陽光直射冰層,吳少白可以隱約看到冰層上面的人影。他忍著受傷的疼痛,依附著冰層夾層匍匐前行。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方越發黑暗了。但是同時,他能夠感受到氣流的吹拂。這一點,讓吳少白興奮不已。漸漸的,他可以站起身來。他用力將自己錯位的腿腳復位,然後忍著劇痛不敢大聲喊出來。

最後,算是不那麼疼痛了,他才開始摸著夾層的石頭往前走。由於太過於黑暗,周圍什麼情況吳少白一無所知。不過他隱約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地下洞穴,這個洞穴甚至是深不見底。

他靠著氣流吹拂的相反而去,因為他堅信有氣流吹來的方向一定就會有出口。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覺又累又餓。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這讓他興奮不已,畢竟水流的聲音預示著他將走出洞穴。他的腳步越走越快,那個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他竟然一下子跳進了水流之中。

刺骨的水將他徹底驚醒,他拼命掙扎。奈何水流太大,就是他會水性也無濟於事。最後,他只能保證自己不被淹死,順著水流而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少白清醒過來。他仰面看去,上方居然出現了一排排大小不一的洞穴。水流變得緩慢了,他立即俯身上前,觀察洞穴狀況。

這洞穴甚是奇怪,居然是有新鮮空氣呼吸的。吳少白這時看到了希望,他開始順著水流尋找能夠讓自己出去的洞穴。最後,他看到了一處較大的洞穴。

於是他一躍而起,爬上了洞穴。可是洞穴洞壁太過於光滑,他一時間沒有抓牢,滑落下來。就在他快要掉落水中之際,他用盡力氣朝水中擊了一掌。但見那一掌內力深厚,將水花激起。與此同時,反作用力將吳少白彈了出去洞口。

不曾想經過一層很厚的黏液之後,吳少白又來到了水中。與下面不同,這時的水中是在外面。透過水麵吳少欽看到了水邊的樹木枯草和山巒。

這一下子,徹底驚醒了他。他一躍而起,跳上了岸邊。久違的空氣,沁人心脾。吳少白頓覺自己死裡逃生,肆意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直到他肚子咕嚕直叫,他才算停下來用力呼吸空氣。此時,周圍一片蕭條荒涼。再看剛才自己跳出來的水面,卻是一條小溪流。說也奇怪,溪流水非常清澈,可以看到溪流底部密密麻麻的孔洞。原來,他就是從其中一個孔洞逃了出來。

觀察完溪流之後,吳少白開始尋覓吃的。他順著溪流而上,因為他感覺溪流上面植被似乎更加茂密。

走了不知道多久,吳少白已經是精疲力盡。突然,一隻野兔子從他余光中一閃而過。這一下,讓吳少白來了興致。於是他趕緊追了上去,果然發現了一隻肥美的野兔。說也遲,那也快,但見吳少白撿起一根樹枝,用內力扔了出去。只見那兔子一下子中了招,樹枝穿透身體,流了一灘血跡。

吳少白簡單清理一下野兔,然後用石頭鑽木取火。最後,他坐在溪邊烤起來兔肉。很快,一股肉香飄散四方。吳少白吃完兔肉,算是吃了一個大半飽。但是現在,他已經很滿足了。

就在他起身之際,回頭望去居然發現了幾匹狼。但見那狼群各個露出獠牙,兇殘不已。吳少白卻是不怕,他隨手抄起一根樹枝,打算與它們打鬥。

說也奇怪,但聽遠處密林猛虎一聲虎嘯,那群狼居然玩命的跑了。驅狼來虎,著實讓吳少白心頭一緊。不曾想在這隻猛虎到來之後,後面居然跟著一個人。

但見他身披獸皮,頭戴獸帽,滿臉鬍子,一身獵戶打扮。他看到了吳少白,先是震驚,繼而問道:“你是何人,怎麼來到了這裡?”

吳少白聽得此人話語,猜測他是北方遊牧之人。於是,吳少白主動抱拳示好道:“在下唐人,走錯了路,迷失在這裡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吳少白,然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跟我走吧。你身上溼透了,可以跟我回去烤烤火。這裡的晚上非常危險,狼和熊瞎子能夠吃了你。”

吳少白表示感謝,跟著那個人離開了這裡。他們走了很遠的山林陡峭之路,才來了一片木屋村內。來到了這人的家中,才發現他有妻子和兒子。

那人卻是非常客氣,對吳少白說道:“我叫阿骨木,是個獵戶。今晚您住在我家,我來招待您。”

吳少白點了點頭,但是他始終保持著戒備心理。晚上,烤肉和美酒,再加上滾燙的熱水。很快,就將吳少白這幾日來的疲憊給趕走不少。最後,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到吳少白醒來,天已然大亮。此時的木屋內,就他一個人。他立即起身,走出了木屋。這時,他才發現阿骨木的妻子和孩子在外面忙碌著宰獵物。而阿骨木,卻是不見了蹤跡。

吳少白立即上前問道:“阿骨木兄長去了哪裡?”

他的妻子回答道:“我的夫君一早就去打獵了,他說讓你好好休息。木屋內有奶子和肉,您吃點東西吧。”

吳少白點了點頭,然後假裝失憶的問道:“我,我這頭痛的厲害,這裡,這裡是哪裡?”

阿骨木的妻子立即安慰道:“你需要多休息,這裡是飲馬泉。你還是休息好了再走,不然你走不出飲馬泉的。”

聽到飲馬泉三個字,吳少白頓時警覺起來。他想起來那個禿鷲居士,擔心他會找到這裡。這時,他忽然想起來自己貼身油紙包裹的半部經書,他趕緊回木屋尋找。

果然,在自己睡下的地方找到了那半本經書。還好,油紙完好無損。吳少白開啟了裡面的半部經書,他打算自己趁機研究一下。

但是開啟經書一看,他頓時傻眼了。他沒有想到,裡面竟然是梵文。此處在極北之地飲馬泉,不在大唐國都,無法去找人翻譯梵文。一時間,吳少白有點失落。

其實在跟國師遞交經書之際,他的行為無異於背叛國師。想到這裡,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回去的路了。但是琉璃經書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也想全部據為己有,奈何如果那樣國師斷然會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今天這樣的局面,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畢竟自己的這一本經書,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但是看到了通篇的梵文,這不禁讓吳少白懊悔不已。自己曾經有很多次機會修習梵文,可是自己就是沒有修習一點。

就在自己懊悔之際,阿骨木打獵回來了。他那大嗓門的呼喊妻子和兒子,讓吳少白立即將經書藏起來。然後,趕緊喝了一口奶汁,吃了幾口肉。

阿骨木走進木屋,看到了吳少白居然如此有了食慾,不禁微笑道:“這就是嘛,能吃能喝就行了。”

吳少白故意邊吃邊問道:“阿骨木大哥,這裡附近有沒有寺院,我是信徒,想去寺院進香。”

阿骨木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裡是飲馬泉,是北冥派的地盤。所有的人信仰北冥神,沒有信仰佛祖的。你如果很想去寺院,以此南去八百里有一座北鳴寺,那裡香火旺盛。”

“北鳴寺?”吳少白疑惑的問道。然後,他立即問道:“刺去北鳴寺,道路是否好走?”

阿骨木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走,出飲馬泉有三道關卡,是北冥派弟子所設的。我們都是一年一度的交易節,才去北鳴寺北面二百里的邊關重鎮。你如果願意等,到時可以跟我們一起去。那時邊關貿易開放,北冥派弟子搜查不會嚴格。但是現在,恐怕去不了的。”

“那麼你們的交易節是什麼時候?”吳少白問道。

“兩個月後,我們都會去邊關重鎮交易的。”

吳少白想到了禿鷲居士可能會追殺自己,自己還是留下來比較妥當。最後,他答應留下來幫助阿骨木打獵,然後一起去邊關重鎮交易時趁機離開這裡。

在木屋村的日子裡,吳少白白天打獵,晚上開始死記硬背經書裡面的內容。雖然他不認識文字,但是可以將文字一筆一劃默記下來。很快,他就可以將半部經書一點不差的默寫下來。

最後,在他離開木屋村之際,他將經書藏在了附近的隱蔽山洞裡面。然後換上了獵人的衣服,跟隨阿骨木去邊關重鎮去了。

果然,這一路上檢查非常嚴格。首先第一道關卡,就是北冥派弟子設立的。他們都是頭戴恐怖面具,手持各種武器。對於獵戶,先是讓他們脫光衣服,檢查是否有其他的夾帶。同時,對於交易物品也是仔細檢查。如果有不是飲馬泉特有的產物的,一律沒收。

就這樣的嚴厲的盤查,經過了三次他們才算是到了邊關重鎮。還好,沒有人對吳少白的獵戶身份懷疑。待到他們到了邊關貿易鎮上之後,吳少白就急忙告辭了阿骨木,往北鳴寺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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