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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晚回到學院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師傅山決,正所謂有壓力,才有動力。
馬上就要大比了,她要好好修煉。
畢竟她是魔族皇室,若是名落孫山丟的可不只是她的面子,還是整個魔族皇室的面子,整個魔修的面子。
別的不好說,但原主的父皇肯定是非常在意這些。
之前她和君辭辰在一起被他發現時,她父皇覺著失了面子,氣得想要給她與妖界二皇子訂親,還好被琴觀攔下。
她走了一會兒來到師傅山訣的屋舍前,“咚咚咚,師傅你在嗎?”她不安的想著,這個山訣應該和原文裡差不多吧。
門被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小五啊!你終於來了,為師好久都沒有和你下棋了。”
蒼老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神情,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帶進來。
“師傅,不是還有師兄師姐們陪你嗎?他們人呢?”琴晚疑惑的看著他。
“他們啊!害,還不是要大比了,我讓他們別陪我,修煉去了。
哪裡有空來找我這個小老頭。”他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山決眼中的落寞刺眼極了,讓她不由自主的心疼。
原文中的山決年少有為,是那代魔修的天花板,收了五個徒弟,兩個師兄,兩個師姐,琴晚拜師最晚。
山決徒弟雖多但還是會盡力把水端平的,平日裡也能做到不偏不倚,其實他本來不該那般老態龍鍾。
只是在一次師門歷練中發生了意外,他為了保護他們五人,而重傷從此身體嚴重受損,到了法術也不能修補的地步。
雖然他們五人從那以後四處尋丹問藥,山決幾乎都快把丹藥當飯吃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他本可以笑看風雲,睥睨群雄,但卻因為他們失去了這個機會。
原文中琴晚她們不止一次的問他後悔嗎?
可他每次都是笑吟吟說為了你們五個我犧牲一下又有什麼的,好像滿不在意似的。
琴晚不自覺的眼角溼潤,彷彿能體會到原主的心疼,吸了吸鼻子開口道:“好,師傅,我陪你下棋。”
窗外翠竹的影子漸短接著又拉長,不知不覺來到下午。
“這……”他支支吾吾盯著眼前的棋局瞪大了眼睛,只是一枚棋子便使她化險為夷,讓他眉頭緊皺。
出奇制勝,她的棋法很刁鑽,沒多久山決就敗下陣來。
“不行,這把不算!再來!”他眉頭緊鎖,意猶未盡的說著。
“好。”
琴晚故意留了一手,讓他險勝了。山決頓時高興的喜不自勝,臉上的陰霾瞬間散去。
“好了,時候不早了。”
“你也去修煉吧,就屬你拜師最晚。大比時別受傷就好,輸贏不重要。
你身體才好,就好不要再受傷了。”語重心長的樣子認真極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山決容光煥發拿出一個瓷瓶。
“拿著這個是品生丹,受傷了的話下臺吃。”
“師傅,我不要。”琴晚毫不猶豫的拒絕,接著說:
“師傅你自個的工薪本來就沒多少,我又怎好佔你的便宜。”
雖然她師傅在學院裡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他的工薪也就僅僅只有6張靈票。
(注:一張靈票=一百枚靈金幣
一枚靈金幣=一枚百靈銀幣
一枚靈銀幣=一枚百靈銅幣
一枚靈銅幣=一百顆靈石
尋常百姓家一家6口一年的花銷也就約為20枚銀幣=枚靈金幣。
因此普通人家基本接觸不到修煉。)
在這個世界裡練丹師少得可憐,哪怕你有錢你也不一定能夠買到,可謂是有市無價。
丹藥的價格水漲船高,貴得很。
一顆最少要一枚靈金幣,的一瓶丹藥有6顆,而且還要看種類,質量再往上加價。
師傅手裡的品生丹一看就是上品貨,應該在15枚以上,實在是太貴重琴晚推辭著,不肯收。
“他們都有就你不要,難道你是在嫌棄師傅?”
山決佯裝怒氣,眼底卻是一片慈愛。
琴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樣的話他的大半工薪沒了。
但他還負擔著她們包括他自已在內的零碎花銷,這樣一來就沒剩多少了。
“那倒沒有,只是我自已有錢,又怎好讓師傅破費。”
她情真意切的說著,身形微微向後。
山決似乎是沒聽進去,直接把丹藥塞進她懷裡。
“那又怎麼樣?反正這個你必須收。”活脫脫一個倔犟小老頭的模樣。
臉上一副你不收你就不是我徒弟,就是嫌棄我的表情。
“好,我收下。”她拗不過只得應下,心裡卻是暖暖的。
看到山決不由的讓她想到了奶奶,小時候家裡窮,吃不到什麼好東西。
可奶奶總會留著好東西給她吃,也是這般慈祥的看著她,就是她留不住自已……
再加上她來到這個新世界人生地不熟地,本就不安。
思緒翻滾她忍不住眼眶溼潤,急忙告退。
山決看她急匆匆的走了,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要忙,沒有理會自顧自地運氣修煉起來著。
她來到一處僻靜的樹林,失聲痛哭眼淚止不住的流,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中滾落。
“吵死了,安靜點。”慕容玉卿的眼睛猛的睜開,眉頭緊鎖,眼底的冷厲駭人的緊。
琴晚被這突如其來呵斥嚇到了,有些害怕的往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那男子容貌妖孽俊奕,朗目疏眉,尤其是那雙狐狸眼,彷彿能夠勾人魂魄,此時正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及腰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看起來流光水滑的。
一襲紅衣服飾珠玳領口有些大,腹肌半露,有種欲說還休的撩人,帶著幾分瀟灑和奕偞。
白皙的肌肉線條看著性張力十足,誘人極了。
琴晚心下乍舌這是遇見男妖了,怎麼都生的這般好顏色,先是女主再是她,再是眼前的這個人。
慕容玉卿英奕的臉上充斥著不耐煩,利落的跳下樹,走近身上戾氣四溢。
忽而他在與她僅有一米的位置停下,看見她的那一刻,原本睡眼惺忪他頓時眸光一亮。
隨之而來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許多。
慕容玉卿怔怔的望著她,紅瞳裡閃爍著不可察覺的興奮,被打擾的不悅一掃而空。
突然想起來什麼,正了正神色,不著痕跡的整理衣冠。
“小美人,本殿下方才失禮了,莫要怪罪。”
不同於之前的冷厲,態度明顯要更加緩和,妖異的紅瞳流露出一絲不安,又挪了挪步子。
看他渾身戾氣散去,便回到了那漫不經心的模樣,臉上戲謔。
還是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後退。
“無意冒犯,對不起。”
轉身便要離去,她不想被人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模樣,但她控制不住自已。
纖長的睫毛烏黑濃密遮擋住黑玉般的瞳,因哭泣而發紅的眼,眼角還掛著兩行清淚,嬌美的臉頰,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負一番。
看起來好似迷路的精靈,因找不到回家的路而焦急。
無一不是在刺激慕容玉卿的心,讓他不由地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
見她要走,連忙快步上前攔住。
“為何如此難過?不如說來聽聽,好讓本殿下替美人解憂。”
低沉撩人的聲音,引得人臉紅心跳,宛若海妖的歌聲,帶著蠱惑人心能力,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妖治姣美的俊臉,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危險的意味。
“沒什麼,就是心裡有點不舒服。”她停下腳步,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還是有些戒心的,取出手帕擦乾眼淚仰頭看他。
“哦?真的嗎?”他頓了頓,湊近她的耳畔,帶來陣陣溼熱感,“不要把事情統統憋在心裡。”
語氣循循善誘,是他自已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琴晚堆積如山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排山倒海之勢爆發,失聲痛哭。
慕容玉卿看著哭成淚人的她,心下一緊。將她抱入懷裡,她輕聲安撫“沒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抽泣著從他的懷裡出來。雙眼通紅髮腫,髮絲凌亂。
“謝,謝謝你,我好多了。”琴晚努力平復心情,聲音裡帶著顫抖,嘴角牽強地扯起一抹笑。
嬌小的人兒離開懷抱,那股馨香也隨之淡去他有悵然若失。
“那就好,我便放心了。”不知怎的慕容玉卿好似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一般。
從手中掏出自已的手帕,走近替她擦拭臉上未乾的淚水,仔細又認真,小心翼翼地動作宛若在擦拭稀世珍寶。
“不用了,我自已來就好。”她有些不自在,伸出纖細的手拿走擦了起來。
“好。”她言語中的淡漠疏離,讓慕容玉卿有些難受。
抬眼看見慕容玉卿胸前的衣襟一片溼潤,結實的肌肉上也有些許水珠。
她連忙拿出自已的帕子替他擦,慌亂的擦著,一次次地觸碰讓他難耐,呼吸錯亂,喉口乾澀極了,像是久未逢甘露的土地。
他本能地想抓住她的手,讓她停下,可手卻僵在半空,硬生生忍到了她將水珠全部擦乾淨。
慕容玉卿感覺整個人如同火燒一般滾燙慾壑難填,眼底的幽暗彷彿墨汁撒入一般。
他急忙跑到一棵大樹後,快到虛影,樹幹很粗將他的身影擋了個徹底。
琴晚僅僅眨一下眼皮子的功夫就看見大變活人了,“人呢?”疑惑出聲,環顧四周。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慕容玉卿便從樹後走了出來,身上那件溼了的紅衣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件衣裳。
衣裳做工精細黑衣上的金絲燙邊盡顯雍容華貴,金線勾邊的九尾狐繡地栩栩如生,不輸稍早前那般妖異。
“對了,還沒來得及介紹我叫慕容玉卿,東院妖修,妖族二皇子。
如果有麻煩可以來找我幫忙,本殿下有地是時間哦,小美人。”他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聽到慕容玉卿的話,不由地想,原來是他呀,是父皇差點就給她訂婚的那個人,還好有琴觀哥哥。
“琴晚,南院魔修,魔族公主。”琴晚扭捏地回話,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聞言半眯著的眸子猛然睜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五界皆知魔族只有一位公主,身份也是不言而喻的尊貴,卻很少有人見過,不曾想今日見到了。
不說其他平日裡她都是在自已的房間裡修煉,師兄弟都很少見,別院的也只有像大比這樣的活動才能看到。
慕容玉卿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好像他父王之前和他說過,魔族有意聯姻鞏固兩界和平。
他當時正煩著呢,連流光鏡都沒看,那段時間父王就和吃錯藥了一樣,給他安排婚事。
(流光鏡:錄影儀類似的東西)
他直接給父王放話,‘我自已的婚事我自已決定’語氣堅決。他現在想回去抽自已一巴掌,當初同意不好嗎。
他現在都能想象到她心中的態度了,欲哭無淚。
“那個,當初的事,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你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才……”他情真意切的說著。
“沒事的,那只是我父皇的意思而已,無需多言。
對了,這帕子被我弄髒了,我幫你洗乾淨再給你吧,至於衣服我可以賠償你的。”
琴晚疊好帕子放入空間,從裡面取出一個紅寶石流蘇墜子,紅寶石晶瑩剔透,成色極好,周圍還有若隱若現的妖氣纏繞。
“今天謝謝你了,我感覺好多了,小小謝禮不足掛齒。”她莞爾一笑,伸出手將墜子遞過去。
慕容玉卿接過她手裡的墜子,只是一眼就發現這東西價值不菲。
“衣服呀~,不用賠,記得把帕子洗乾淨還我就好了,今天的事舉手之勞罷了,我既然收下了,也不能白拿。
這樣吧,你且收下這枚玉佩,憑著這枚玉佩在妖界,誰都不能下了你的面子。”
他從空間袋裡拿出一枚小巧精緻玉佩的,玉佩種水非凡躺在掌心之中。
“這多不好意思啊。”琴晚推辭著婉拒。
“你就收下吧。”慕容玉卿勾唇一笑,悄悄撥動她的心絃,平靜的心泛起漣漪。
不等她反應,慕容玉卿便把玉佩放入她的手中,手裡的玉散發著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