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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一點來接。”蘇渺重複。
“今天？”我又問。
蘇渺嚴肅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做好準備，而你應該早就有準備，就不要讓自已很驚訝了。”
“呵……”我嘆口氣，“有什麼提議？”
“你不用我教。”蘇渺道。
我主動道，“我不會假裝自已是什麼都不懂得紈絝富二代，裝不過去的，其它，我還真沒什麼想法。”
蘇渺建議，“提出任何建議，你都不要同意，也不要拒絕，相關部門無權強行干涉企業正常經營，如果跟你談話的人很兇，你千萬不要——發脾氣！”
“嗯，寶寶很乖的，如果很和藹，我也不會被騙的，我會更小心！”
“你太喜歡信口開河了，說話一點都不顧及。”
“行，下午，我儘量只用點頭搖頭來表達我的意思。”
只有美貌會招來不幸，
只有錢，就守不住錢，
國內國泰民安沒有戰爭已經萬幸了，權利只是找你談談，希望能把她們的經驗分享給你，站在大局的角度給你一些建議。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我也只能聽著，我自已的想法與她們一致更好，不一致的話，我能操作的空間很小。
就好像我在劇組凍結資金，開除我看不順眼的工作人員，在我絕對的權利面前，被辭退的女主演和工作人員只能聽著。
她們可以求，可以鬧，最終結果全看我心情，
真心的懺悔，我也未必再給她們一次機會。
鬧上法庭，她們花時間花精力耗心氣，而我無所謂，律所招新擴張，給新招的員工多一個展示自已的機會，挺好的。
“……我說明白了吧？絕對的權利面前，建議你不要犟，這也是職場規則，老闆跟你說，你不要再提你超時空的想法了，你點頭回收到，趕緊接著說下一個方案。”視訊會議，我對梅導說道。
梅導中午聯絡我，她有些急，“麥總，我中午只有一小時休息時間，雙女主臥底加超時空的概念符合您的要求，既能用雙女主臥底題材，又能利用現有的道具場景……”
我倒不急，嘟嘟悠悠的，但是我多少有些挫敗——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也有些急了，
做事情好難呀，只花錢買成品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煩心事，
可如果想做事情，就有做不完的事情。
我已經算是花錢的甲方了，問題依舊像暴雪一樣，不停的捲到我面前，
都已經吹走了，又打個旋捲回到我面前，撲到我臉上。
昨天靈光一現打算自已當導演，理想狀態是下一秒就去開始拍，現在時光已經過去一夜又半個白天，
不僅沒有進展，反而好像倒退了。
本來認為絕對沒有問題不用費心的道具，成為問題本身。
劇本也隨之越來越像個黑洞了。
“再說一遍，不可以加科幻元素，加了也不解決問題呀，進入五十年代的時空，可以用現有的場景和道具，回到解放前，不還是要準備那個年代的道具嗎？”
“不會啊，舊時代黑，解放前的鏡頭我把時間都設定成晚上，黎明前的黑暗，所有鏡頭都非常黑，只有主角的臉和超時空過去的道具給光打亮。”
“你跟我擱這拍柯南呢？出現黑衣人？”
“可以有！站在旁邊都看不到小五郎的嘴根本沒有動，由bug組成的柯南都能連載，超時空雙女主臥底肯定比它強！”
“不行，你想過沒有？在四十年代，主角才是十幾歲的小孩，不可能做那麼多臥底工作，怎麼可能去偷資資料？”我問。
“不是啊，”梅導道，“前面沒說，主角二十七歲，在五十年代，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超時空的連線點，穿越回去……”
我真是服了，“那就是穿越，不是超時空，穿越不行，廣電不允許。”
在梅導繼續堅持辯駁之前，我補充道：
“千萬別說超時空不是穿越，抗日先烈會穿越？你想派抗日神劇？前不久下架一批，你想去作伴？”
在梅導張嘴之前，我再次補充：
“別覺得我能搞定，我搞不定，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我們都渺小如螻蟻。”
梅導難掩失望，
我抬眼看了看手機左上角的時間，她午休時間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鍾了，她還要抽幾分鐘時間吃飯，
“我還有一個方案！”
她總算放棄了宇宙黑洞，願意奔向前方，
“在四五十年代，直至今天，我們依舊有國土沒有收復，歷史上，許多我黨人士繼續臥底工作，坐船渡過海峽，主角去……”
“停！不是吧，你想說的不是我想的吧？”我眼睛都瞪圓了，下意識站起身，給自已拿杯果汁壓壓驚，“建議你不要說出口，一個詞都不要說出口！”她知道她現在說的話多敏感嗎？
她知道為什麼沒有這方面的影片嗎？
她知道為什麼沒人拍這方面的影片嗎？
因為敏感！敏感！敏感！
這樣敏感，依舊沒有解決道具利用的問題，這回把主角寫到海峽對岸去了，上哪取景？
“我們為……”
“不要為，不要喊口號，不需要你為誰，我們自已好好生活就行，我說個方案吧，我找一個專業編劇接手劇本，之後劇本問題你跟編劇討論。”
啊……舒爽，還是花錢舒服呀，找好用編劇，兩句話，就解決了。
最多還需要一句話：蘇渺，調一個好點的編劇過來。
蘇渺調劑了一個編劇給我用，在梅導一個小時的午休結束之前，她們交流的情況，
編曲提出方案：能不能把女主從素芝改成素芝的母親，解決年齡bug，還不用擔心影響大劇中角色的人設。
場景和道具方面，她儘量寫可用的場景，諸如歷史建築，老別墅。
辛辛苦苦聊半天，腦細胞飄落一水池，不如花錢半秒有效率。
我有的時候真的很佩服，每天朝九晚五工作的人們，也不花錢請別人，她們是怎樣把工作做完，把事情解決的呀？
……
見相關部門比想象中時間短很多，路上兩小時，沒說兩分鐘就出來了。
出來我去試車，體驗自動駕駛功能，嘖，不習慣，好像自動了，又沒有自動，它自已能開，但是我不能去後排睡覺。
到劇組我就叫車行的人把車開回去，沒看上。
我還是習慣用助理，助理最好有開所有機動交通工具的駕駛證，把房車，卡車，越野，私人飛機，遊艇等一切交通問題都解決了。
不急，慢慢挑。
……
會花錢就是不一樣。
編劇到位，女演員從來不缺，我到劇組，下午開拍，開拍的時候天光還很亮呢。
砰！
攝像機正面拍一隻大腳踹開教室的門，
鏡頭搖，教室裡，講臺上中年男教師嚇得趔趄摔倒，正在看書的幾名女生紛紛驚訝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