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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世界原劇情是雙男主(男男,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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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變成狗了?!!】
易池抬起自己髒兮兮的狗爪爪,眨巴眨巴圓滾滾的狗狗眼,一向沉穩的心態在此時有點崩。
念歸從識海中鑽出來,飄在易池眼前,道:【宿主不要驚慌,這是正常的,這次的原主是一條狗狗。】
大大的狗狗眼眨了眨,易池試探著邁出前腿,基於他強大的學習能力,很快便學會了用四條腿走路。
甚至還學會了甩尾巴。
【雖然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宿主請說。】
易池囁嚅了一下嘴唇,似乎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在唸歸殷切的目光中,終於開口:【我拉完屎怎麼擦屁股?】
……
原身是一條幼年中華田園犬,被鎮北侯二子謝景榆撿回去養於鎮北侯府,如果沒有後來的變故,原身應該能有一個完整而幸福的狗生。
但天不遂狗願。
聖上疑心病重,將謝景榆召去京城充當質子,用於牽制鎮北侯謝治彥。
恰逢聖上龍體日漸虛弱,三位皇子奪嫡,鎮北侯府成了權力爭鬥的犧牲品,世世代代鎮守北方的鎮北侯府被判處通敵叛國罪。
鎮北侯世子謝景桓因不久前在戰場上身受重傷,在受押前往京城途中身死。
鎮北侯和謝景榆也在不久後被判斬首。
至於原身,在官兵來捉拿謝家眾人時被一個官兵隨手揮刀砍死。
死得潦草又無奈。
……
念歸給易池傳輸完記憶之後一直看著眼前的資料團,眉頭蹙起,帶著凝重與不解。
【怎麼了?】易池疑惑發問。
念歸扒拉扒拉資料團,道:【宿主,這個世界,有神。】
【?】易池睜著一雙狗狗眼看他。
念歸又扒拉扒拉資料團,解釋道:【這個世界,應該算是一個由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只不過在原本的劇情裡,鎮北侯府並沒有完全淪為政治的犧牲品,只死了謝景桓一人。】
狗狗版易池站在原地,靜靜聽著。
【因為這個世界的守護神會在這幾年來人間,結識許多人,並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拔除奸臣,給人間一片清明。】
【只是不知為何,在我們接收的劇情裡,這個守護神並沒有來人間。】
易池眨巴眨巴狗狗眼,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神可以隨意插手人間的事嗎?】
念歸翻了翻資料解釋:【這個神和我們尋常認知裡的神不一樣,祂是作者筆下創造出來的神,真身是一棵大樹,根系和枝冠籠罩整個小世界,維持著這個世界的穩定,也只需要負責維繫這個世界的穩定。】
【祂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天道,卻又比天道自由許多。】
易池聽完只有一個評價:【聽起來很牛。】
【嗯嗯,】念歸揮開資料團:【就是不知道祂為什麼沒有下凡。】
易池抬起狗爪撓了撓臉,道:【誰知道呢?對了,原身的願望是什麼?】
【報告宿主,原身的願望是保護好鎮北侯府和自己。被刀砍真的很痛,他不想再痛了。】
念歸說著音調低了下去,這麼可愛的小土狗,居然被隨意的一刀給砍了,真是太讓人、哦不,讓統傷心了。
想著,念歸飛上前和狗身的易池貼了貼:【嗚嗚,宿主,鎮北侯府好慘啊!明明世世代代都在為國而戰,到頭來卻被判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世間不平事又何止萬一?不要太傷心了。】易池倒是比較平靜,平靜到顯得有些冷漠。
【?】念歸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繼續哭道:【宿主,你沒有心!】
易池:……
“小北——小北——小北——”
有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原身叫謝北,小名小北。
是謝家家僕來找他了,易池連忙邁動爪子跑出去。
還沒等衝到家僕面前,一紅衣少年一個空翻來到他面前,彎腰將他托起。
“嘿,小北,抓住你了!怎麼我一個眨眼的功夫你就跑了?你這樣讓我很擔心的好吧,你下次再跑我就要讓大哥帶你了喲……”
少年眉目張揚,眸子晶亮,唇紅齒白,一身紅衣恣意又瀟灑,頭上的紅綢帶迎風飄揚,更添了幾分少年意氣。
易池一瞬間有些怔愣。
紅衣啊……想當初他也喜穿紅衣,他也張揚肆意,他還有一群同樣張揚肆意的兄弟,只是……
這已經是第五個世界了,饒是他每個世界都趕在第一時間離開,也已經過了一百多年了。
他得快點,兄弟們還在等他呢。
在易池愣神的時候,謝景榆已經抱著他去找謝景桓了。
這位鎮北侯府世子此時腿還沒有受傷,在演武場上教練將士的身姿挺拔俊郎,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是比謝治彥更厲害的將軍。
謝景榆抱著易池坐在演武場邊上,也不管身下的木凳是否髒汙,看向將士們的目光中帶著嚮往,又隱隱含著一絲哀傷。
京城已經傳來了召謝景榆進京的旨意,他不日就要進京。
可這裡有他的父兄,有他年少時便許下的抱負,他怎能甘心就這麼離去?
抱著什麼都不懂(他認為)的小狗,平日陽光開朗的小少爺難得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小北,你說我還有機會上戰場嗎?”謝景榆甚至沒有低頭看易池,只是定定地看向演武場的方向,眼裡有羨慕。
易池眸子動了動,也看著演武場的方向,沒有回話。
操練中的謝景桓早就注意到了那顯眼的紅色,交代完最後一句話之後朝謝景榆走了過來。
“景榆,你怎麼來了?”烈日炎炎,加上操練,謝景桓臉上還帶著汗。
比起謝景榆的陽光開朗,謝景桓明顯多了絲沉穩儒雅的氣質。
“哥你去忙吧,我就隨便看看。”謝景榆綻開笑臉,站起身來說道。
謝景桓柔和的眸光裡染上哀傷,抬手揉了揉謝景榆的頭,語氣心疼道:“委屈你了。”
那一瞬間謝景榆的鼻頭突的有些酸,但他還是維持著笑臉,一手抱著易池,一手將謝景桓往外推,語氣裡滿是嫌棄:“忙你的去吧!”
謝景榆抱著易池在演武場坐了一下午,不知道謝景榆心裡都想了些什麼,反正易池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謝景桓早早結束了演練,和弟弟回了家,沒多久鎮北侯也回來了,一家三口加一條狗關起門來吃飯。
一頓晚飯,易池能明顯感覺到他們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