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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商玦扔下兩個字轉身回了屋。戰鬥結束得太快，贏得毫無懸念，這是夜社的實力，也是玉月珩合作的誠意。
景湛眯了眯眼，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出什麼事了？”
“先生，家主插手了景小姐的產業，咱們的人暫時動不了。”凌源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先停止收購。”景湛果斷道，“M國交給洛川，你來基地。”他知道父親不會坐視不理，一早預料到的結果，所以也沒有那麼驚訝。只是父親呀，你難道以為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競價，早就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洛川是景湛的另一助手，他主要負責明面生意，而洛川負責暗處的動作。
結束通話電話，景湛進了屋。一樓客廳裡靜悄悄的，因為夜色已深，牆上只開了側燈，堪堪能照見路。
樓梯上柔軟的地毯留下他的足跡，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站在房間門口，卻怎麼也不想推開門，鬼使神差的看向隔壁。
深色的木門隔絕了他的視線，但是到底是沒有昨夜那種令他發瘋的聲音傳出來了。一閉眼，他就能想象到靈兒躺在玉月珩臂彎的樣子。
景湛點了一根菸，他很少吸菸，可是此刻卻覺得眼癮難當，只有吞雲吐霧才能讓他的心稍微安靜下來。
他不敢深想，不敢想象那些聲音背後，他的靈兒是怎樣在別人身下承歡。
他愛她，可是什麼都做不了，他不敢讓她知道，害怕從她眼中看到噁心的情緒。她從小依賴他，他怎麼捨得讓她失望？
可是，玉月珩，如果不是有一絲李志尚存，恐怕早就和玉月珩不死不休了。
景湛深呼一口氣，他承認，他嫉妒，嫉妒得發瘋。
所以在四年前得知靈兒喜歡玉月珩以後不假思索地派人暗殺，所以在靈兒回家後用各種方法和她作對。
她提起玉月珩時眼中閃爍的光芒太美好，美好得讓他忍不住掠奪。
為什麼你永遠不能屬於我呢？不是說好，要陪我一輩子嗎？
“嘎吱——”門從裡面開啟了。
景湛還是那身暗紅色的西裝，玉月珩已經換上了白色的睡衣。
“師兄這麼晚了還不睡？”玉月珩挑眉，從景湛站到房門口他就知道，只不過沒想到他站了半天也不走。
“玉月珩，你想證明什麼呢？”沒頭沒尾的一句，但是他們都能聽懂。
玉月珩溫淡地笑了笑，金色的眸子裡泛著冰冷的光：“只是想讓師兄認清現實，明月只有一輪，擁有她的人只能有一個。而師兄你，早在開始就出局了。”
景湛嗤笑一聲：“她的未來，不是你說了算。玉月珩，他幾年十九歲，她的人生剛剛開始，誰能想到以後會發生什麼呢？”
“這些就不勞煩師兄費心了，她的人生只能由我接手。”玉月珩也不在意，反正景湛也只能嘴上說說，靈兒還是在他懷裡。
景湛眼中嘲諷更深，也對，他們這種人，字典裡就沒有“成全”二字。景湛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因為終於發現，他根本捨不得對靈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才總是在玉月珩面前冷嘲熱諷。
明知道沒有用，明知道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可是就是忍不住啊......
“M國的事你插手了？”景湛忽然問，他動作隱蔽，父親應該不會這麼快發現才對。
“我只是和景叔叔說了說師兄最近的動作。”玉月珩淡淡道，“在靈兒心裡你的分量很重，我不想她再手上。師兄不顧及妹妹也要想想自己別的產業。”
“你這是在威脅我？”景湛眯了眯眸子，“景家都是我的，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那些產業？”
“在不在乎師兄清楚。”玉月珩說，“M國是師兄的底盤，但我也不是插不了手。我希望師兄在做事前多顧慮些，景叔叔要是真惱了，師兄可就束手束腳了。”
手裡的煙燃盡，景湛隨手把菸蒂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裡：“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現在是你得到她，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
寮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落，十幾個棕色面板的人聚集在一個吊腳樓裡。
高大威猛的漢子赤裸著上半身“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的肩膀中了一槍，只能在簡陋的環境下取彈，沒有麻藥，他疼得滿頭大汗卻極有骨氣地不吭一聲。
“維奈同，疼就喊出來，沒人笑你。”一旁的年輕男人說，臉上閃過焦急之色，“外面有人守著呢，不會被發現的。”
“行了，農思，你別太著急了，這次是咱們太著急了。”另一個青年說，“早說了好好商量商量，要不是帕努非要今天就動手，咱們也不會損失這麼多人。”
他帶來的300人一個都沒回來，他才是損失慘重！“納信，你現在裝什麼好人，當初說到動手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嗎？”帕努怒瞪著他，“誰不想要‘精純四號’的配方，你們誰敢說自己心裡沒有算計！”
這話一出，現場許多人包括帕努都是面色一變。帕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已經說出了口，無法收回。
空氣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酒精燈燃燒和鑷子翻動的聲音。
這是，維奈同忽然開口了，疼痛過度的聲音有些虛弱，目光卻是銳利地看向帕努：“咱們這層次來是為了搶基地的技術和裝置，你從哪知道基地有‘精純四號’的配方的？”
帕努心一虛，故作強硬地說：“我有我的渠道，你們一個個不用假正經，我就不信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回事兒！”
這些人都是寮國的小勢力，一同商量好談一談基地的虛實，結果被人暴打也就算李，現在竟然還出現了“精純四號”的配方，心不齊，怎麼合作？
維奈同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確切的說是大家要求她做這個領頭人，除了維奈同意外，有影響力的就是農思、納信和帕努了。
本來維奈同的意思是先觀望觀望，結果帕努說服了一大半人要求儘早動手，維奈同拗不過大家的意思，才定下今天行動。結果太慘烈了。一千多人全軍覆沒，甚至維奈同還受傷了。
“怪不得你這麼著急，原來是為了‘精純四號’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