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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樣相擁著,清棠哭了累了便靜靜的靠著。
他的懷中暖暖的,自已被竹香包裹住周身都是他的氣息,不知不覺便沉沉的睡去。
謝景洐聽著懷中人均勻的呼吸聲,他眼眸中盡是化開的溫柔,匯成了一池的春水。
他身子向外挪了一寸,稍側身,微微彎腰。一隻手扶在她的腰側,一隻手放在她的腿後,將其抱了起來。
見清棠動了動,謝景洐怕她不舒服,又往上抱了抱讓她可以靠在自已的懷裡。
而趙竹兒在屋內等了清棠許久都沒有見她回來,一出門便見著謝景洐抱著她走來。
趙竹兒差點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但反應很快的捂住了嘴巴。之後識趣的溜了出去,給他們留下空間。
謝景洐將她放在榻上後,看了片刻便打算離去。
他的指尖忽而被人拉住,他低頭望去,便撞進了清棠水濛濛的眼中,“師尊騙人... ...”
謝景洐身子一頓,喉結上下滾動著。但最後還是認命般的坐在了榻邊,“你呀...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捏了捏她委委屈屈的小臉。
她的臉似乎嫩的能掐出水,稍微碰一下便泛起了粉紅。
謝景洐看著心中泛起了一圈圈漣漪,他的耳根爬上了緋紅,“睡吧... ”
清棠似乎格外聽話,她閉上了乖乖睡去,但手一直圈住他的手指怕他再次離開。
深夜忽而下起了雨,雨愈發的大,空氣都更溼潤了幾分。
謝景洐為她捏好了被角,看著她還握著自已的小手,無奈的笑了笑。雖然他隱隱約約也猜到到她為什麼會哭,但那樣的想法卻是如此的不真切。
捨不得嗎... ...
次日清晨,清棠醒來便對上了他的目光。忙鬆開了還握著他的手,活像只受了驚的兔子。
但,昨日好像是她纏著他的吧?
“師尊... ...昨日...”
“若是不捨,可隨時去修羅道尋我,你來,我便在。”謝景洐揉了揉她的頭髮,像是在哄著孩子。
清棠的小心思發現被人戳破,羞著垂下了頭。
“那便一言為定,等昭陽國的事務處理好,我便去修羅道尋師尊。”
“嗯。”
午時——
清棠去了凌霄峰尋了趙竹兒和林逍。
見著二人這神情,想必竹竹已經知道他們要去昭陽國的事情了。
“姐姐!我也要和你們去!”
“你個小不點去什麼去,去幫倒忙?”林逍沒好氣的懟著她。
“我沒和你說話!”趙竹兒不敢回頭,回瞪過去。
清棠看著二人鬥嘴實在有趣,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看著。
“姐姐別在那偷著樂了,就說帶不帶我去吧!”趙竹兒叉著腰手氣鼓鼓的指著林逍,話卻對著清棠說。
清棠瞥了眼林逍,掩面而笑,“去去去~”
“哼!”聞此趙竹兒像是獲勝了般,雙拳抱胸,挑釁的看著林逍。
“林師兄,我們要不要商討一下出行的時間。”
林逍聳了聳肩,隨即攤了攤手,“我常年不在宗內和韓師弟可不熟,另外一個,綾師弟吧?我昨日還是頭一次見他便更不熟了。”
說曹操曹操到,清棠的通訊石閃了閃,開啟正是韓子琛和綾皖發來的資訊。
“師妹可有時間,約清雲臺一見。”
“姐姐現下得空嗎,可否邀清雲臺一聚?”
清棠隨即收起了通訊石,朝二人瞧了眼,“走吧,都在清雲臺等著呢。”
另一邊,清雲臺上。
韓子琛正把玩著手上一個瓷瓶,目光忽而落在了遠處的一個身影上。
他身姿高挑瘦削,發冠高高束起。渾身散發著冷然的凌冽氣息。
韓子琛一時間起了興趣。逵木峰向來訓練嚴格,很少有弟子在峰外。可以毫不猶豫的說,這些都是清玄宗培養的殺手。
“魁... 呵。”韓子琛手縫見忽而夾著三枚銀針,其手腕微動,靈氣包裹著銀針便直直向男子飛去。
綾皖眸子一沉,身子微側,手掌包裹靈氣打斷了銀針的飛行,隨即三枚銀針穩穩落在了其手上。而這一套動作加上他是反應只是霎時完成。
韓子琛見他也察覺到了自已,沒有迴避,直直望著他如冰刃的目光。
他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為他鼓著掌,“不愧是魁,綾師弟當真不錯。”
“銀針上沾了劇毒,韓師兄把玩時還需多加當心。”說著,他手握成了拳,再扎開時那銀針皆化成了粉墨紛紛落下。
韓子琛眼睛眯了眯,但也未多說什麼。
“往日不曾見師弟,今日怎得閒來了此處?”
“今日約了古人在此一敘。”綾皖淡道。
“哦?說來也巧,我今日也約了好友一敘。”
就在二人周身氣溫快降到冰點時,清棠三人匆匆趕來。
三人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氣氛,還以為他們相伴而來。
“阿皖,韓師兄。”
綾皖聽到她的聲音,忙收了凌冽的氣息換上了以往乖巧的模樣。他聲音放的格外溫柔甜膩,“姐姐~”
韓子琛瞥了眼綾皖,看似很是不屑,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但他也學著他的樣子,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格外的勾人,“小師妹。”
清棠看著二人,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止她趙竹兒和林逍也有相同的感覺。
因著和綾皖不熟,對他倒是沒有什麼看法和反感,但幾人都知道韓子琛的為人,兩人都在心裡給他暗暗的鄙視。
林逍清了清嗓子,很想要表現出一個大師兄的模樣,“難得二位師弟也在,我們剛好商討一下去昭陽國的事宜如何?”
綾韓二人本這次來找清棠也是為了此事,如今也沒有異議。
五人找了一處人少的亭子便落座下來。
清棠將一張地圖平鋪在桌上,隨之便聽林逍說道:“我們距離昭陽國過遠,難免要早些提上日程。”說著手從清玄宗滑動到昭陽國。
昭陽國位於恆洲的最東處,而清玄宗所處欞洲的中心位置。各洲之間不僅是地域的距離,更有海拔不可逾越的高度。
“若是一月趕到國都,還要排除路上遇到突發狀況的時間,確實很趕。”韓子琛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