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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介紹遊樂園相關的基本設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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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十方帶著安禾在靠近森林的邊上躲太陽。陸十方和安禾直接席地而坐。現在靠近森林,土地不再是沙地,而是硬實的,略有些乾燥,坐在上面,等起身時拍拍灰,就不髒了。

安禾身上穿的衣服太大了。她剛才在飛機上時沒想起來要換,現在飛機原地消失了。

陸十方說,這是人類世界的文明的產物,遊樂園不會讓這種科技產物毀掉,會送回原來的機場,他們這批乘客的痕跡就會被完全的抹去。

安禾將體恤的衣襬分成長長的兩邊,斜側著打了個結,褲腳向上挽了三圈。衣領太大了,就往兩邊平扯,平均兩邊露出一點肩膀,至少不會單邊落導致內部走光。不倫不類中有著中性肆意美感。

他們在樹蔭下坐了不久,劫匪團其他人陸陸續續的湊過來。萬清直接在安禾旁邊坐下,對面是莫獨道和王登科,王登科原本是站著的,被莫獨道一把扯著坐下。烏溪則是曲著腿,抱膝,依樹而坐。冷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說實話,安禾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見過冷江。

仔細一想,她其實連劫匪團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準確來說是她從“感知”監控中知道了,但是沒有和他們現實中“認識”。

其實安禾不清楚她建立“感知”監控,是隻有她能,還是所有的闖關者都會。

安禾雖然和劫匪團相處不錯,大概是不錯,至少他們並不排斥多一個人坐在他們隊裡。可是安禾依然不敢隨意問問題。並不是所謂要保留自已的秘密。而是她害羞。

安禾不會死,這就已經足夠讓她無所謂有沒有什麼秘密留給她保命的餘地。

陸十方給她解釋了一下面板剩餘的數值的含義。

生活值是可以停留在休息站的天數,需要從關卡中獲得,也可以用積分購買。休息站所有東西都是免費的。陸十方建議不要讓生活值為0,因為會被強行投放進關卡闖關,難度隨機。

剛進遊樂園的闖關者生活值都為0,意味著他們剛踏進遊樂園的門就進入到了關卡中。關卡的場景設定大都很日常,這些新手一晃神,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了。

精神正常程度值,反稱汙染值。正常值越高,汙染值越低。正常值低至60就非常危險了,相當於一個精神錯亂的精神病患者,就難以回到普通人的正常值範圍80左右。低至20時,就差不多變成汙染物,淪為關卡的一部分。關卡中的汙染物,除非升級成神僕,不然就要永遠留在關卡里,它們也變成了關卡任務,要被闖關者追殺,也是會真正的死亡。但是成為關卡一部分的汙染者,已經和行屍走肉差不多了。

劫匪團中除了冷江,其他人全都是神僕。他們是冷江放過的汙染物,也是冷江闖過一個又一個關卡用無數道具喂出來的神僕。

他們都問過冷江為什麼。

冷江說他不知道,就是覺得看見了不能不救。

他們是冷江唯一見過,主動湊上闖關者的刀求死的。

只有汙染物能變成神僕。神僕,就是那群神明的走狗,確實是比闖關者好過多了。何況成為汙染物後,要麼升級為神僕,要麼就死。既然如此,成為走狗又如何,在這個早已無了秩序的遊樂園,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安禾等了一會,發現陸十方真的沒有什麼要繼續說的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那神使值是什麼?”

陸十方錯愕,連莫獨道他們都看了過來。

萬清笑眯眯的:“安安小寶貝,你的面板上有神使值?”

“有什麼問題嗎?”安禾心驚。

“沒有,沒有,沒有任何問題。”萬清慢悠悠的說,笑得越發燦爛,“安安小寶貝給我的驚喜真是一個又接一個。”

一年前,神使選拔賽開始了。不過這個比賽並沒有報名通道,知道自已是否擁有參賽資格,就是面板上是否出現了神使值。

經多方研究。這個資格,所有神僕都擁有,而闖關者這邊僅有積分達到十萬以上才會擁有。

“安安,你選擇了什麼神明?”

安禾表示疑問,嗯?

“你的面板功能處沒有出現神明排位嗎?”

安禾搖搖頭。

當初萬清面板上出現神使值後,功能處就出現了神明排位,上面的神明有333位,按實力排行從高到低,上面只有神明的名字,名字後有紅字,寫著侍奉二字。選擇好侍奉的神明後,頁面就變化了,神明後面有一條黑線,這是神使值的資料。神明的排位高低,一與自身實力相關,二與神使值有關。

神使選拔賽有些名不副實,依據面板得到的資訊應該是神明繼位賽才對,他們這些闖關者和神僕選擇相應的神明站隊後,就開始為提升神明的排名而競爭。

有一則通告,來自神明世界的。其內容是排位為第一的神明,祂的神使將會繼任為新的下位神。

“祂的神使”這個意思就很值得琢磨了,是所有選擇侍奉的祂的闖關者和神僕都是祂的神使,還是神使值最高者才是祂的神使。

可是偏偏神使值卻沒有排名,甚至面板上也沒有任何資訊能反映出誰是神使。

在不同神明隊伍中的預備神使要互相為了神明排位競爭,在同一對隊伍的預備神使內部也要互相競爭。

通告裡只講述勝者的獎勵,卻沒有敗者的懲罰,這個留白就能引發人的陣陣恐懼。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趨之若鶩,想盡方法獲得神使預備役身份。不管怎樣,這是窺視高緯度神明世界的唯一渠道了。

安禾開啟自已的面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其實面板真的很簡單,就功能和數值。現在安禾能用的只是社交。

“別想啦,說不定只是因為還沒進入遊樂園才開啟不了。我們先來加個好友吧。”

話音剛落。

就出現了三條好友申請。[wan清][蒼天不奈何][我不會巫術]向你發來好友申請。

對面的莫獨道歪著身子靠在王登科身上,笑著朝安禾招手,嘴裡說著蒼天不奈何,只動唇,沒出聲。烏溪走了過來,和萬清一路子的笑眯眯臉,“我不會巫術,加一下。”

安禾通通點了同意。

“走吧,神仙教母她來了。”烏溪說著,卻沒有動。大家都站了起來,齊齊看向海的那一邊。

安禾目視前方,手卻悄悄的把褲腰帶解了,重新系好,褲腰往下落剛好卡在她的胯上。雙蛇極限印記熱了一下,安禾把通訊器拿出來重新開啟面板。

[我不會巫術]:休息站有服裝店,很多款式,你可以去看一下。

[禾苗長高高]:好的,謝謝。

安禾臉熱,烏溪人真好。

[wan清]:[轉讓]向你轉讓3000積分——[自動]你已接收。

[禾苗長高高]:?

[wan清]:休息站有道具店,小白嬌女,可要保護好自已喔。

安禾想了一下,從儲物空間拿出揹包翻出兩罐圓肚藥瓶。一罐裡是白色圓形藥片,一罐裡是藍色的圓形藥片。她將這兩罐藥塞到萬清手裡。

“白色的是一粒殺,僅一顆,無論是什麼生物都能送走。藍色的是夢幻升,內傷內服,外傷外敷,一次不要超過十片,會上癮的。兩瓶裡各有120片。”

萬清手裡拿著這兩罐藥,似笑非笑,“安安是什麼意思?”

“……謝謝你”安禾感到不好意思“一粒殺,裡面有一些活性微生物,它可以瞬間把生物內部瞬間完全吃掉。”

積分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安禾承了萬清的好意。

一粒殺,安禾又改良了。塔房少年將自已的觸手切分成很小,依附在這些藥片上面。待進入到生物體內,它們就活過來,開始從內向外的吃掉那些生物。

“好,那安安要努力喔。”萬清將藥罐收了回來,他純屬在哄著安禾,沒信那藥的功能。在遊樂園,這個怪物的天堂,人類世界的東西又能有什麼用呢?

萬清也沒什麼好心,他難得遇上白嬌女,他暫時吃不著,只希望白嬌女可以活得久一點,下一次再見面。

海風大了起來,吹得烏溪和萬清的裙子獵獵作響。安禾扒開抹在臉上的亂髮,向後一撇。陸十方微微後退,站在安禾的後面。

風更大了,安禾被風吹得向後移了一步,這感覺懸空一瞬。陸十方及時攬住她肩。安禾紅著臉對陸十方說了謝謝,陸十方笑了一下。

乘客那邊吹得東倒西歪,一柄張開的遮陽傘吹上了天空,東風吹過去,西風又打回來,傘面一下子變得破破爛爛。

陽光燦爛,藍天白雲。許久,都沒有別的變化。

劫匪團的各位神情都有些微妙,他們心底是不願意回去的,但是真的不能回去,可不是一件好的預警。

“神仙教母發來訊息了,她被白雪公主拖住了。她說等她解決了白雪公主,她就過來。”烏溪理了理裙襬,接著說,“估摸著得明天了,我們先搭帳篷吧。”

萬清去和乘客說一聲,扔給他們一大包乾糧,裡面是壓縮餅乾和幹牛肉條,撐到明天不成問題。其餘人在原地搭起帳篷,搭好後,烏溪在帳篷周圍灑了一圈白粉,說是可以驅蟲驅蛇,莫獨道和陸十方從林子裡出來,各抱著一捧樹枝。

“多了。”王登科負責搭爐子生火。這也快到能吃晚飯的時候了。巴克斯利亞天黑得慢。

“晚上還可以烤火。”莫獨道說。

“安禾呢?”陸十方掃了一圈人都沒看見安禾。

烏溪從乘客堆那邊走回來,剛才有小孩子被不知道是蟲子咬傷了,她過去看了一眼,順便把自制驅蟲粉給他們。一回來就聽到陸十方在問。

“剛還在那站著接電話,轉眼就不見人了。”

“接電話?”

烏溪後知後覺,雖然還沒開啟遊樂園,可是當那架飛機消失時,就說明他們已經和人類世界徹底的斷開了關係。那麼究竟是誰把電話打進來了呢?

“巴克斯利亞島上不是有食人族嗎?她該不會往林子裡面走了吧?”

“她在那個方向。”

陸十方順著王登科的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橫斷海岸線的山崖,並沒有看見安禾,海水衝上來時捲浪拍在崖壁上,迅速退去露出黑棕色的沙地。

陸十方沒質疑王登科的話,這王呆子話少,出聲就沒開過玩笑。他準備親自去看一下。若是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他還能把人撿回來。只能說無限復生就是那麼的令人安心,在去往未知的地方時,永遠不用擔心回來的是屍體。

那個山崖有點遠,走過去都要十多分鐘。

陸十方走到中段時,萬清也湊了過來。他們的步子也就是正常的速度,突然眼睛一凝,立馬,抬腿就向山崖衝去。

安禾和冷江突然出現,冷江光著膀子,安禾則是被他扛在肩上。冷江速度很快,立馬就和萬清這兩人碰上了,然後擦肩而過,都不帶停的。

萬清和陸十方愣了一下,連忙轉身追上冷江。而後頭,那山崖原本是和後面的山脈相連,現在直接截斷了,山崖碎成一塊塊的向下落,轟隆隆的就堆成金字塔一樣。

冷江估摸著差不多到安全範圍了,就停下來。把安禾也放了下來。安禾被顛得頭昏眼花,她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冷江扛起帶著跑了。

現在看著山崖直接毀掉,她目瞪口呆,抓著已經進水報廢掉的手機,手指用力到泛白。

半小時前,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養父母,她就走向離劫匪團遠一點的位置。

“安安……來我這裡,我找到……我想見你……我在海水截斷的地方,我在洞穴裡。”

聽到熟悉的男聲,安禾心臟一跳,抬眼看見不遠處的山崖。他話音剛落,安禾就抬腳走向山崖。

山崖遠遠看著高大,近看更為險峻。浪越來越急,重重的砸在崖壁上,毫不懷疑若是有鬆動的岩石,一定會在它退去時被它捲入大海中。

電話沒有被結束通話,裡面有陣陣的海浪聲,若不是眼前拍崖浪過於兇猛,安禾都要懷疑這通電話是不是自已的錯覺。

安禾扶著崖壁,踩著溼軟的沙地,手上緊緊的抓著手機。浪現在小了很多,只捲上了安禾大腿的高度。浪來了安禾就緊緊的抓著凸出的岩石,浪退去,安禾就向前跑。

她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洞穴,宛如冒險小說裡出現的崖邊洞穴一樣,走進去,中間海水翻湧滾進,慢慢的平靜下來,靠邊走,岩石表面溼潤,但是海水沒有波及。

安禾在洞穴門口,她背後是呼嘯著的大海,面前是漆黑死寂的洞穴。她輕輕地對著手機說:“我找到洞穴了。”

“安安,好厲害。”

男聲誇得安禾臉一紅,安禾向著洞穴深處走進。洞穴很大,也很深,安禾在這長長的通道中行走,逐漸大海的拍浪聲消失了,有的只剩下洞穴裡的滴水聲,還有那有節奏,像是海水潮漲潮落,很平淡的海浪聲。安禾的步子很輕,沒什麼聲音。現在洞穴裡已經一點光都沒有了。

她倒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她只是習慣了。

從十二歲那年,她曝光了養父母的所作為後,直到上大學前,她就再也沒有去上過學。學校裡的同學說,她的養父母是大怪物,她肯定是小怪物。她不被歡迎上學,她不被人歡迎。

長長的病歷單上寫著:精神分裂症、雙相情感障礙、躁狂症、時間錯亂症、迴避型人格障礙……雖然她都沒有,只是校方終於可以合理的以關心學生的姿態勸她退學了。

城堡裡機械人安博並不喜歡和小孩子聊廢話,除了一日三餐,安博總是躲著安禾。小章魚天天只知道吃和睡,怎麼都學不會說話。塔房少年總是呆在地下洞穴,安禾天天在地下湖泊上放金屬小船,他也不肯出來和安禾講話。

這樣安靜的洞穴環境,在塔房少年離開之前,安禾已經呆了六年之久了。

洞穴深處傳來一聲岩石掉落的巨響,安禾立馬向前跑去。她邊跑邊將手機放在耳邊。

“安安……”就再無別的聲音了。

洞穴裡,劇烈的抖動,似要天地劇變。

但手機裡海浪的聲音,依舊平淡,海浪穩定的,有節奏的拍打著。他似乎有意的將動亂的雜聲隔絕開,只餘他多年來給安禾呈現的平靜。

安禾重重的抹了一把臉,她才沒有哭呢。只是眼睛有些紅。

“我想見你,我很想很想見你。”

哭腔破碎,上一通電話的冷靜只是個假象。真實的只有一位孤獨成長的孩子,終於找到家人的委屈。

可是電話裡沒有再響起任何的人聲。

安禾停住,頭頂上落下了岩石,她也沒有念頭要躲避——她沒有被砸到,她被人一把的扛在了肩頭,向外衝刺。

安禾很懵,她的手下意識撐在扛著她的人的肩上,那是個男人,她抬頭看向前方,她正面對著洞穴。他們很快就到了洞口,外面的亮光讓安禾看清楚了是什麼東西在追著他們。

那是幾條蠕動著,扭曲醜陋的觸手,它們爭先恐後,幾乎擠滿了整個洞穴。

安禾卻朝著它們伸出了手。淚落了下來。

男人向後扔了一張卡牌,差點安禾就觸碰到了觸手,卻被一個看不見的屏障隔離開來。

男人沒有一刻放開安禾。山崖現在的浪比安禾進來時高了許多,帶著些未知生物的憤怒。浪水沒過了他們的頭頂,安禾被男人緊緊的壓在崖壁上。退去的浪倒是溫柔下來了,沒捨得將他們甩入還在翻湧著怒意的深海。

安禾看著被完全摧毀的山崖,垂下了眼。冷江和萬清,還有陸十方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余光中看見了安禾慘白的小臉,出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細想下來,莫名其妙還有些心悸感。

冷江還是開口安撫了安禾一下。

安禾看向冷江。

冷江是寸頭,有眉山上有三道白邊硬生生的截斷了眉峰。他眼窩深邃,黑眼睛總帶著些亮光,原本是堅毅的面相,但因為過於白淨的膚質,他多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小白臉氣質,有些陰柔。

或許只是因為他現在渾身都沾滿了海水,才讓他變得有點,會讓人聯想起一些溼潤的,陰暗的事情。

安禾幾年前遇上了第一位叫冷江的人後,往後幾年每隔一段時間總會遇上一位叫冷江的人。安禾現在早就對“冷江”一點敏感都沒有了。

可是,面前的冷江,讓安禾有那麼一點想起遇上第一位“冷江”時的熟悉感。

安禾微微露出了一個淺笑。

冷江心中的尖銳警告在危險的臨界線上反覆蹦躂。

安禾輕輕的說:“謝謝你。”

“冷江。”

多年不曾從口中念出的名字,如今在唇齒間碾轉,又是如此的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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