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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耶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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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任神父都被娜諾關進了地牢內,我想你也是如此的命運…”女屍說著說著,忽然她身上冒起了黑火,焚燒的卻不是他的肉,而是靈魂,她發出淒厲的慘叫,然而卻是無濟於事。

不過三秒,黑火消散,女屍的眼睛變得無神,宛如一具真正的屍體。

“女士?”劉莊呼喚了一聲,他在發現女屍毫無反應後,便知道女屍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劉莊臉色黑了下去。

娜莎囚禁上幾任神父的原因,有可能是上幾任神父對於神的信仰發生了動搖,又或者是娜諾就是惡魔一方勢力的人物。

如果假定娜諾是惡魔一方勢力的人物,那她定然圖謀深遠,否則不會繼續待在教堂內,做一個秉公執法的修女。

不過…娜諾目前是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威脅,否則娜莎就不會放任他來到小鎮上了解情況。

而女屍被黑化焚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惡魔”一方的勢力已經知道了他在盤問女屍,從而滅掉女屍的靈魂,又或者是女屍是因為說出了關於上幾任神父的事情,觸發了某種禁忌,從而受到了詛咒。

總之,劉莊估計自己是不能再去詢問安娜,又或者是詢問其他人,否則安娜或者其他人很有可能被黑火焚燒…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小鎮上的人們對於自己的訪問避之不及。

這時,傑夫手中的“打鼓手”兔子玩偶也不再擊鼓,心生恐懼的傑夫卻是靠近了劉莊,他開口說道:“神父,我們離開吧。”

劉莊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說道:“跟我把女屍的屍體埋葬吧,死者入土為安。”

傑夫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劉莊抬起女屍的胳膊,傑夫無奈之下,只能將燭臺放到地面上,將兔子玩偶塞入口袋裡,而後架起女屍的腳,隨著劉莊將女屍抬到了屋門口。

受制於鐵皮衣的限制,傑夫不能離開屋子,於是劉莊一個人將女屍抬到了屋外的野地上。

而後劉莊拿起野地上正巧放著的一柄鐵鍬,迅速在地面上鏟了一個大坑,而後將女屍扔了進去,隨後填上土。

之後,劉莊看向站在屋內的傑克,開口問道:“安娜的叔叔在哪裡?”

傑夫:“很抱歉神父,我並不知道安娜叔叔的下落…唉?他來了。”

傑夫伸手指向不遠處走來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一副商人打扮,當他看到身穿神父袍的劉莊,一臉驚恐,緊接著他轉身想跑。

劉莊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利用鐵鍬將中年男人打倒在地,而後一腳踩著中年男人的胸脯,並且將鐵鍬頂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開口問道:

“罪徒,我已知曉你所犯下的罪行,你的罪行足以將你致死,但若是你坦誠相告,誠信悔過,我便可繞你一命,只將你囚禁於牢獄中,向神贖罪。”

額頭流下滾滾汗水的中年男人慌忙說道:“神父,我坦誠相告,我坦誠相告…我只殺死了安娜的母親,安娜的父親是被安娜所殺…”

劉莊:“等等,怎麼是這麼個情況?你把故事從頭到尾講述一下。”

中年男人如實講述了起來:

“我與安娜的父親在獵殺狐狸的途中,失手殺死了安娜的母親。

後來我與安娜的父親將安娜的母親藏在了地下室內。

意外發現母親死亡的安娜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從而分裂出了兩種人格,一是聽從人格,既是聽從我與安娜父親的話語,二是母親人格,認為必須報復我與父親。

安娜在母親人格佔據主意識的時候,將父親關在了

地下室,企圖利用父親的幽閉恐懼症殺死父親。

同時,我覺得安娜的父親總有一天要揭發我,所以我找來了傑夫,希望利用幽閉恐懼症殺掉安娜的父親。

傑夫是個混混沌沌的街溜子,但卻本性善良,他良心未泯,在門口留下了寫有“危險警告”的字條,然後他到了地下室門口,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而後他利用工具開啟地下室的門,發現安娜的父親已經自殺瀕死。

傑克逃離了出來,告訴我,安娜的父親已經自殺。

我本想收拾殘局,卻發現了傑克留下的字條,意識到傑克要反水。

於是我找到傑克談判,想用錢讓傑克閉嘴,但發現傑克神智有點恍惚,我擔心事情敗露,所以趁傑克喝醉將他從陽臺上推下樓,本意是殺人滅口,誰知道傑克沒死,反而失憶了。

於是我就…利用安娜的聽話人格,讓安娜認為傑夫才是殺害母親與父親的兇手。

後來我哄騙傑夫來到家中,希望安娜與傑夫互相殘殺,兩敗俱傷,而我坐收漁翁之利。

事情就是這樣,神父大人,我只是誤殺了安娜的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中年男人的講述,劉莊眉頭一皺,思索中年男人所言是否為真。

一旁的傑克卻是伸手捂住腦袋,好似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緊接著他深呼了一口氣,如同如夢初醒一般。

聽到動靜的劉莊看向傑克,傑克一臉膽怯的開口說道:“神父大人,他說的是真的。”

劉莊:“你恢復記憶了,這麼巧?”

傑克一臉怯懦的說道:“神父,我…我真的就是突然恢復記憶了。”

劉莊靜靜的盯著了傑克幾秒,直到把傑克盯著滿頭大汗時,劉莊才開口說道:“你去教堂,讓車伕與僕人們過來。”

“是。”如釋重負的傑夫即刻答應下來,他隨之朝著教堂的方向趕去。

片刻之後,傑夫帶領著三個僕人與車伕走了過來。

劉莊與他們講明瞭一下情況,而後車伕與僕人們將中年男人與安娜抓了起來,在審訊一番後,確定了中年男人所言為真。

劉莊不由覺得麻煩,他在思考該怎麼處理中年男人與安娜。

而傑夫為了避免自己也被抓,他隱晦的提出了建議,鎮上治安所內的治安官就是專門處理案件的人物。

聽到這話的劉莊想了想,覺得讓治安官處理比較省事,於是劉莊讓他們將中年男人與安娜帶到小鎮上的治安所,讓治安官審訊這一起案件。

車伕與僕人們聽從劉莊的命令,帶著中年男人與安娜離去了。

劉莊看了看天空,發現太陽西墜,不久之後將要入夜。

思索晚上要禱告的劉莊,覺得不能再在小鎮上訪問下去,而是應該回到教堂了,於是他看向傑夫,伸出手來,開口說道:“傑夫,將你口袋裡的打鼓手兔子玩偶給我。”

傑夫額頭流下汗水,他開口說道:“神父大人,這…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對我很重要。”

劉莊沒有回覆傑克的表示,而是自顧自的出聲問詢道:“這個兔子玩偶能夠預測危險來臨對吧?”

知道自己留不住兔子玩偶的傑夫,懇求道:“它能預測危險的來臨,而後擊鼓,神父…如果你要用的話,請務必用完還給我,求你了。”

“沒問題。”劉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而後他一臉鄭重的說道:我以神的名義起誓,當我離開小鎮之時,就將兔子玩偶還給你。”

覺得劉莊會還的傑夫,將兔子玩偶遞給了劉莊。

可是緊接著傑夫反應過來,劉莊是離開小鎮才會還給他兔子玩偶…可若是如果劉莊一直不離開小鎮呢?

臉色蒼白的傑夫開口問道:“神父,你何時離開小鎮。”

“不久之後…你放心好了,我是神父,不至於為了一個兔子玩偶,而丟掉自己光明的未來。”劉莊說完這話,他看到傑夫安下心來,隨後便不再多言,將兔子玩偶放進口袋裡,朝著教堂前去。

然而在途中,劉莊遇見了茹娜…

準確來說,是赤裸著身子的茹娜,被一個胖子用皮帶抽著打,同時地上還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同樣是光著身子,只不過這個老人閉著眼睛,身體發抖,顯然是在裝昏迷。

劉莊只是聆聽了一下胖子嘴裡辱罵的話語。

便知道茹娜這是跟老頭亂搞,被身為茹娜丈夫的胖子抓到了。

劉莊不喜歡去插手別人的命運,但是他身為神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他拿起一根鐵棍,遞向胖子,開口說道:“先生,用鐵棍打她,更為解氣。”

氣喘吁吁的胖子一愣,他看向劉莊,瞳孔一縮,慌忙往後退去,開口說道:“不了不了神父,你…喜歡打,你打吧。”

知道胖子對他避之不及的劉莊,沒有任何意外。

劉莊:“先生,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打這位女士嗎?

不知道劉莊這是明知故問的胖子指著茹娜,回答道:“這個賤貨,嫁給我時騙我,她說自己是處女,其實根本不是,嫁給我後,又出軌,你說她是個什麼玩意!簡直就是一坨大便。”

劉莊:“這樣嘛…倒也罪孽深重,犯了欺詐罪,處於刑法倒也恰當…”

聽到劉莊這番話的茹娜,一臉憤慨的抬起頭,看向劉莊,開口說道:“神父,不是你讓我跟其他人睡覺的嗎?”

劉莊沒有抵賴不認,而是一臉疑惑的問道:“我是怎麼說的?”

茹娜立即將劉莊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茹娜小姐,你可以找其他人,我是神父,不是鴨或者牛郎。“

劉莊隨後再問道:“茹娜,你那時想讓我跟你做什麼?”

“睡覺。”茹娜說出了答案。

劉莊一臉無奈的說道:“茹娜小姐,你想跟我睡覺,可我是神父,不能打擊信徒,更不能不尊重信徒的選擇,於是我只能推脫此事。”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臉上浮現的笑意,這才隱退下去,而胖子臉上剛剛浮現的憤怒之意轉為了嫌棄,胖子如今都覺得自己動手打茹娜,實在過於丟人。

為了這麼一個賤貨,何必憤怒!

想到這裡,胖子轉身離去,絲毫不理會茹娜接下來會說什麼話。

劉莊也是隨之離去,他覺得…能不讓茹娜被胖子打死,已經是他做到的最大的仁慈之事。

如果換作他是胖子,面對茹娜這麼一個賤貨,他絕對能夠將茹娜手腳剁了。

看到劉莊與胖子都紛紛離去,再面對周圍人投來的目光,既憤慨又羞恥的茹娜崩潰了,她站起身來,不顧儀表,拿起旁邊靠在牆上的一根鐵叉,先是叉死了胖子,而後又朝著劉莊奔去。

反應迅速的劉莊,一個側身,躲過了攻來的鐵叉,而後拿起鐵叉的把手,從茹娜手中將鐵叉奪了過來,隨後一腳將茹娜踹倒在地。

茹娜還要起身反擊。

不想再生事端的劉莊,一叉子送茹娜去了地獄。

之後,劉莊扔掉鐵叉。

恰巧這時,車伕與僕人們趕了回來,於是劉莊跟他們講述了一下情況,讓他們將屍體處理掉。

車伕與僕人們聽從了劉莊的建議。

隨後劉莊折返回教堂。

當來到教堂,劉莊看到正在提著掃帚打掃衛生的娜諾,他沉默了一陣,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就如同依舊拿娜諾當一名普普通通的修女一般,開口問道:“茹娜,我睡覺的房間在哪裡?”

“在那,就在我的臥室旁邊。”娜諾為劉莊指明瞭方向。

“好,麻煩你了。”劉莊致謝完後,便順著娜諾指引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推開木門,發現這座屬於他的房間內,整理妥當,床上被褥整齊,桌椅也不髒。

劉莊走了進去,而後關上門,他坐在椅子上,先是拿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

當前是8:20。

劉莊將懷錶放回口袋,他閉上眼睛,回想起注意事項1與9。

“1:每晚11點,請在神像面前唸誦聖經半個小時,期間無論發生什麼,不得離開,中斷。

9:在教堂內,神靈雕像面前池子裡的“聖水”可以驅散邪惡,讓附身在凡人身上的“惡魔”顯露真身,將其擊殺。”

“需要在11點之前,在神像前唸誦聖經…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用神像雕像面前池子裡的“聖水”,試一試娜諾的身份。”

心中打定計劃的劉莊睜開眼睛,他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教堂大堂,前往神像雕像前的池子旁,用手沾了一下池子裡的聖水,而後他想方設法接觸了一下娜諾的手臂,讓娜諾的手臂沾染上他手上的聖水。

然而劉莊卻發現娜諾接觸到聖水後,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這使得劉莊不由疑惑,娜諾不是“惡魔”嗎?

娜諾好像對於劉莊的行徑瞭若指掌一般,她靜靜的問道:“神父,你玩夠了嗎?”

劉莊露出了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他往後退去,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懷錶與聖經,並利用桌子內的火柴點燃了桌子上燭臺的蠟燭。

利用著蠟燭上火苗散發的微弱的光亮,劉莊看起了聖經。

待到10:55時,劉莊將懷錶戴在脖子上,他拿著聖經走出房間,卻發現大堂內一片漆黑。

而後劉莊回到房間拿起燭臺,來到了神像面前,將燭臺放到了地面上,而後掀開聖經這本書,開始唸誦起聖經。

一直到11:30,期間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時刻關注懷錶的劉莊已經知道自己默唸聖經半小時了,他回想起了注意事項2—“:教堂裡面收養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孩子,他們居住在教堂的地下室內,在11點半後,你需要確保孩子都在床上睡覺,一旦發現缺少,必須在12點之前將其找回,讓他(她/它)回到床上。”

“該去地下室了。”

劉莊將聖經放回口袋內,他拿著燭臺,來到了地下室。

他一眼望去,一個個木床整齊有序的擺列好,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躺在床上,或嬉鬧,或沉默,或沉默。

劉莊發現這些孩童大多數都有先天性的殘疾,要麼身患小兒麻痺症,肌肉萎縮,一個手大一個手小。

要麼是額頭奇大,痴痴傻傻的,雙眼無神,嘴裡流著唾液…

總之種類繁多,正常人很少。

想必他們長大後很難存活下去,因為他們找到足以生存下去的工作的機率很小,大多數老闆都不願意要一個殘疾,並且教堂不可能收養他們一輩子。

當然這一切跟劉莊無關。

劉莊不是什麼大聖人,要伸出援手承擔別人的命運。

這時,有個孩子發現了劉莊,他們小心翼翼的開口喊道:“神父好…”

隨著這個孩子喊了出來,其他孩子跟著喊了起來,他們畢恭畢敬且拘謹的神態讓人可憐。

可見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們在努力的去討好一切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劉莊不想讓他們拘謹,於是他露出一臉慈祥的樣子,開口說道:“你好,孩子們,你們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

其中一個孩子喊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在這裡,他叫耶和華,他被關進了緊閉室內。”

“耶和華?這不是上帝的名字嗎?” 心中思索的劉莊皺起眉頭。

在《聖經》中,耶和華是對於上帝的不正式稱呼。

而雅威則是對於上帝的正式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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