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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也早有小廝急急忙忙的去給賈珍報信去了。
賈珍一聽,頓時心中一慌,面色更顯蒼白,他之前讓小廝僕役們將秦可卿和尤氏都看管起來,主要就是為了不走漏訊息。
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做了無用功。
而一旁剛剛捱了賈珍一頓罵的尤氏眼中卻不禁浮現一抹喜色。
只是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愁苦的模樣,倒也是好演技。
而此時的秦可卿卻在自已的天香樓中惶恐不安,從上午瑞珠離開之後,秦可卿便等著瑞珠的訊息,一直到現在,她是滴米未進。
甚至她心中悲觀的認為瑞珠此去應該是被賈珍的小廝發現了,然後說不定就在賈珍處受辱。
而她自已,必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秦可卿輕輕咬著嘴唇,將目光投向了床幃上的那條細長細長的紗巾來。
...
賈琮一行人過府的訊息,自然也是瞞不過西府的賈母、賈政、王熙鳳的。
只不過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反常之處。
唯獨王夫人,此時心中對賈琮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些,原因居然是因為賈琮對賈珍這個隔了好幾代的堂兄都那麼關心,剛才居然不把宮中行走的金牌借給賈寶玉。
這要是讓賈琮知曉,心中怕是都要忍俊不禁。
只能說王夫人不知天高地厚,倒是夠厚顏無恥的!
一行人一道來到了寧國府寧安堂外。
寧安堂門外,賴二早就守著了,當看到賈琮帶人過來之後,當即面上擠滿了笑容,迎了過來:“琮三爺,我家老爺已經歇息了,況且身染重病,不便見客,您看您是......”
賈琮聞言,還沒說話,身後袁州便直接上前抬手給了賴二臉上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巴掌:“啪~!”
清脆的響聲,似乎屋裡的尤氏都聽得見。
賴二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被袁州這一巴掌抽了一個趔趄,頓時痛呼一聲:“哎呦!你怎麼打人呢?”
袁州冷哼一聲:“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上乃是陛下親封的武寧伯,此來是為了救治你們老爺賈珍的,你居然敢攔著,莫非你想害了你家老爺不成?”
袁州這話說的夠重的。
當僕人的,若是害過主人,那又有什麼人敢用呢?
賴二此時心中也是無比的憋氣,他早就聽賴大說過這個袁州是遼東軍漢,不講道理,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本來他還想再堅持一番。
只是當看到一旁面露冷色的賈琮後。
他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袁州打他,這事兒大不了請賈母做主,但是若是賈琮治他,他可就不敢反抗了,畢竟賈琮就算是西府的主子,那也是主子。
心中憋屈無奈的賴二隻好讓開位置,一邊讓開,還一邊說道:“是小的有眼無珠,請伯爺恕罪!”
賈琮懶得和他廢話,賴大賴二都是日後要清算掉的人,何必多浪費口舌呢。
賴二看到賈琮如此“囂張”,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嫉恨,只是他還真沒法對賈琮做什麼,只是目光略過賈琮身邊眾人,突然看到了瑞珠這丫頭,她不是少奶奶身邊的丫鬟麼?怎麼在賈琮身邊了?
他在後面絞盡腦汁琢磨著。
賈琮一行人卻進了寧安堂後,尤氏這時候也迎接了出來。
當看到帶頭的賈琮後,尤氏頓時大喜過望,她蓮步輕移,走到賈琮身前,面上浮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喜悅:“哎呦,琮兄弟,你可算是來了!”
這話說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這話說著是為了賈珍,實際上她是為了自已和秦可卿。
賈琮微微頷首,然後看向尤氏,笑著問道:“珍大嫂子,珍大哥到底是如何了?”
“就是渾身無力,咳嗽不停,食不下咽!前幾日剛病的時候,偶爾還能下床片刻,可現在喝了那麼多藥,卻一點用都不管,反而越發的艱難了!”尤氏如實說道。
賈琮見狀,微微頷首,隨後看了眼屋內火炕上的躺著的那道影子。
也不磨蹭,直接便進了裡屋。
床上的賈珍扭過頭來,看到賈琮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若不是賈琮那天讓人給他身上潑了冷水,他也不至於感染風寒。
不過轉瞬,他又想到了秦可卿,心中一陣火熱,若是真的用秦可卿沖喜成功,日後豈不是鴛鴦戲水......
就在他遐想非非的時候。
賈琮已經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摸了一下脈相,頓時感覺這脈相有些問題。
風寒之症倒像是表象,內在確像是中毒。
事實上也是如此,前些日子不是說隆安帝和忠順王府都準備對寧國府的賈珍下手麼。
正好藉著他感染風寒,直接弄死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只是忠順王用的是來自東瀛的一種使人日漸消瘦的慢性毒藥,而隆安帝安排的人就高明瞭許多,他們用的是一些品性相沖的食材,熬成湯後,自然而然的就浸入肺腑了。
也不知道賈珍如果知道了自已是為賈琮背了黑鍋,會不會直接活活氣死?
雖然心中恨賈琮,但是賈珍面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原來是琮兄弟啊!琮兄弟有沒有什麼法子治一治我這頑疾?”
賈琮聞言,並沒說話。
而是掐著他的經脈默默的盤算起來。
若是自已全力出手,賈珍是可以救回來的。只是祛除身體中的毒性費事一些。
但是賈琮本就對賈珍不喜,又如何會救治他。
其實在賈琮看來,此時這樣躺在病榻之上,不能下床,只能勉勉強強維持著一口氣息的賈珍才是最好的。
想到這裡,賈琮當即看向一旁的尤氏,詢問道:“敬老爺可知道珍大哥病了的訊息?”
尤氏聞言,用力點了點頭,隨後道:“老太爺說了,他已經斷絕紅塵,一心修道,所以府中事務已經和他沒了關係!”
說著話,尤氏心中也不禁一陣悲哀。
這偌大的一個東府,一個個爺們兒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出家修道,正經事兒一點兒都不幹。
又如何能夠撐起來這偌大的一家子。
賈琮也沒想到賈敬居然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