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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五是在總部最後一次學習,葉歡下班有些晚了,怕耽誤事兒直接打車過去。
她看到了對面的方宇申,一行人在那裡聊天,氣氛很好,葉歡沒跟他打招呼,趁著別人的門禁卡上樓。
快結束時,塗南讓她直接上樓等,葉歡不敢,在教室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她才開始收拾書包。
在總部,進出哪裡都需要刷卡,葉歡只能去樓下的快餐店等著。
剛走出門就看到有熟人在樓下沙發上坐著,葉歡走近他。
“方宇申你怎麼還沒走?”
“嗯,有點事。”
“你呢?是在等人嗎?”
“啊,我是準備去附近吃飯,怕人多,所以就走的晚。”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又似乎在猶豫,攥緊的手指緩慢的張開,“我看見了。”
“什麼?”
“你跟總公司的總裁。”
她過於淡定,讓方宇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已聲音太小了。
“塗南。”說完又看她,“他叫塗南。”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沒有想象中的不安,反而質疑他的動機,這讓方宇申有些挫敗。
“你是被他逼迫的嗎?”
葉歡怎麼會跟高高在上的那類人在一起,她美麗,善良,但也平凡,可以談戀愛,但另一半應該是他這樣的,青春,奮鬥,同樣平凡。
“你既然看見了,覺得我像是被逼迫的嗎?”
他收回視線,沉聲道:“葉歡,你不該是這樣的。”
“我該是哪樣的?我倒是不懂你的說辭了。”
“那你們是在談戀愛?”
“我說什麼能改變你心裡的想法嗎?你覺得我心思不正還是作風不正?你覺得他強人所難還是威逼利誘?”她一步步靠近他,“總之,我不需要自證,隨便你怎麼想。”
“葉歡,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眉間有隱隱的怒氣,葉歡倒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有覺得我很壞嗎?”她肆無忌憚直視著他的眼,挑釁似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會受傷的。”
“是嗎?那你來早了,你應該等到我受傷的時候再來。”
“你什麼意思?”
“給你機會的意思。”她打量他的神情,“聽著這話心裡不舒服吧?”
方宇申僵硬的身體動了動。
“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我心裡也不舒服。”
他神色黯然,手微微抽動,看她坐在另一張沙發上,語氣遲疑:“我知道了。”
葉歡坐在那裡自顧自的玩手機,直到脖子痠痛,她才放鬆姿勢仰躺在沙發上。
“結束了嗎?”
“等著急了嗎?我讓秦章下去接你。”
“不要,你還要多久?”
塗南看著會議室裡走神的走神,犯困的犯困,彎曲手指輕叩桌面:“今天就先到這裡,下週一給我新方案。”
“結束了,我現在下去。”
塗南關上手機,看了眼還坐在那的人,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
“周林中風了。”秦章關上門,站在一旁。
塗南嗤笑: “這麼巧?“
他脫下西裝外套,換上大衣,等待電梯時看到朝這個方向走來的那人。
塗南叫住他:“崔進,董事長剛剛出差回來,舟車勞頓,有什麼事長話短說,別讓他累著了。”
“好的。”
直到進電梯秦章才開口問他:“要不要盯著他?”
“不用,一個繡花枕頭而已。”
“是。”
他們今天自已開車回家,葉歡的視線停留在塗南的臉上,立體凌厲的五官,絕對不是好相處的性子,也許是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眼神冷淡疏離,看向她時,又專注而認真。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駕馭的住?
他解開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肌肉線條流利,青筋若隱若現。
葉歡放下車窗,有些冷,但她更需要清醒。
晚飯是塗南做的,葉歡除了打下手,還負責喂廚師吃東西。
“剛切好的,又被你吃完了。”葉歡看著擺盤裡只剩一塊的西紅柿。
“只有我一個人吃?”
“那不然呢?”
塗南伸手擦了下她嘴角,放到眼前問她:“你這是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西紅柿。”
“是嗎?我來嚐嚐。”
兩人在廚房鬧著,躲著,直到最後一塊西紅柿進肚,面也煮成糊糊了。
葉歡紅著一張臉軟在他懷裡,“真的餓了。”
“那我餵飽你。”說完,就打橫抱起。
“塗南,你個流氓。”葉歡伸手打他,“我說的是肚子餓,肚子餓,我想吃飯啊。”
“馬上就給你。
旱了幾天的兩人,都異常熱情,他怎麼給,她就怎麼要。
結束之後,她還在抽搐,恍惚,什麼都是抓不住的,只有此刻的快樂是真實的。
“小葉子。”
纏綿的時候總會從他口中聽到各種暱稱,卻唯獨最不愛“歡歡”,他說他要獨一無二,要與眾不同。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不要,我捨不得我的室友。”她回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一起住?他們以什麼樣的關係住在一起呢?葉歡害怕這種深入的東西,她只想在快樂的時候全身心享受,不快樂的時候隨時撤離,她在矛盾的時候,是他率先給兩人的關係找了一個合適的相處方式,葉歡不想改變現狀,越是親密,條件就會越多。
事後的溫存讓塗南產生可以越線的錯覺,越來越貪心,這場獵奇,他已經理不清,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我前段時間去做基因檢測了。”
這一次折騰太久,說完她就沒下句了,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讓身旁的人僵硬了半天。
“結果是什麼?”
塗南這會兒不敢招惹她,趴在她耳朵旁邊輕輕柔柔的問:“出結果了嗎?”
“嗯,沒事兒。”
“真的?”
“單子在我包裡。”
塗南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披身上,包在門口的架子上掛著,幾張釘在一起的紙,他小心翼翼一張一張的翻看。
又對著拍了幾張照片發給相熟的醫生,也不管現在是幾點。
葉歡倚靠在門框上看他眉頭緊鎖的字斟句酌,沙發旁邊那盞昏暗的燈,照在他發黑又有些硬的頭髮上,正如他的鐵手腕和硬脾性,這個說一不二的人,此刻正在因為幾張紙而忐忑不安,脖子上還有幾條紅色的抓痕,衣服已經滑到腰部,幾張紙,看了一遍又一遍,葉歡沒穿鞋,她躺到床上,滾到身邊空缺的位置。
人懶著身體,放空著大腦,直到床的那邊有微微動靜。
葉歡問他:“醫生之前就跟你說過讓我做檢查,你怎麼沒說?”
屋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葉歡想,他斷然不是沒放在心上,或者遺忘。她想起了葉成,每次她往家裡打電話,他都是說錢夠花,身體也算好,直到媽住院,葉歡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壞到什麼程度了。
“我怕你接受不了。”
他想說我怕自已接受不了,他說不出,他們之間只要一過線就會有人開始往後退。
“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不管是好的壞的,我只能照單全收。”
氣氛不太好,塗南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低聲說:“不要照單全收。”
他本打算帶她去做全身檢查,然後趁機把基因檢測也做了,不管好的壞的,都由他來承擔,但是她先去做了,塗南不知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時心裡有多難過和恐慌,他還記得過年葉媽媽發病時她的狀態,好在,結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