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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巧獵野豕分族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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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緩緩說道。

“劉二,快回村裡,把你哥和張叔叫來.”

劉二聽後,來不及想其他,只管動身往村裡跑去。

不管剛才幫沒幫忙,待會將這頭牲畜抬回村子,怎麼著也有他一口肉吃!半炷香功夫後,劉昌聽到遠處傳來腳踩樹葉的沙沙聲和說話的人聲,抬頭望去,是劉二帶人趕來。

定睛看去,劉二身後兩人,一個身材壯實,面相帶煞,一襲黑衣著身,手中拿著麻繩,肩上扛了個棍子,是村中的屠戶張平,也是劉昌的親戚。

一個眼神堅毅,身材高大,有些消瘦,看上去十分穩重,身上褐衣打著好幾個補丁,為劉二的大哥劉大。

“你們瞧!我沒亂講吧.”

劉二得意道。

張平看向那坑內野豬,眼睛一亮。

“小昌,這麼一頭豬可頂不少錢了,再湊湊說不定就能還債了!”

“嘿嘿,張叔,劉大哥!有勞二位了!”

劉昌道。

“太陽快下山了,先抬回去再說!”

劉大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張平將麻繩拿出,幾人合力將野豬拉出捆起,綁在棍上。

張平和劉大一前一後擔起,劉二劉昌兩人幫扶,張劉二人扛著野豬輕鬆的邁著快步,幾人很快回到村中,徑往張平家中。

“張老哥,哪裡打來的野豬?”

一村民見幾人扛著野豬,不禁問道。

“嘿嘿,在村東頭抓的!”

“費了不少功夫吧!這麼一頭豬又能賣不少錢,唉,羨慕吶.”

“沒費什麼功夫,我過去的時候小昌已經抓住它了,現在抬回來就行.”

“小昌.劉昌?怎麼可能,別是撿來一頭瘟病死豬,那吃了可就完了!”

“呼嚕.呼嚕!”

看著野豬哼叫,村民瞪大了眼,嘴裡喃喃:“劉昌還有這本事?”

幾人笑笑不語,走到張平家院落,只見其中陳列:扒膛木架,宰殺桌案,煺毛鍋灶,牆邊掛滿肉骨,地上淨是血水。

卸下野豬,張平招呼幾人煺毛宰殺,時至傍晚,終於到了分肉的時候。

“張叔,這頭豬收拾完大概多少斤?”

劉昌問道。

“差不多一百五十斤吧,明天你我同去進城,賣些肉好讓你還錢.”

“不用了張叔,我拿三十斤回家吃,剩下的你們分吧.”

張平聽後一驚,平日裡他雖也接濟過劉昌,但他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每次不過給幾斤粗糧米麵。

就算是還禮,這禮未免也太大了!“傻小子,你說什麼呢,分那麼多你還不還債了?”

劉二竊喜,劉昌竟如此大方,不愧曾是大戶人家,出手就是闊綽!劉大也道:“今日幫忙不過舉手之勞,就算是分得三五斤肉也是佔了你的便宜,怎麼好意思分去這些?”

劉昌笑道:“張叔,劉大哥,這點肉算什麼,你們放心吃,若是過意不去,明兒跟著我幹活,保證你們以後天天有肉,頓頓有肉!”

張平雖為屠戶日日夜夜與肉打交道,也不敢說天天有肉吃,平日裡這些肉絕大部分都要賣去,偶爾剩下些邊角料和不值錢沒人要的臟器等肉,他才能拿到家中食用。

“小昌,這時候可大方不得!我留些不值錢的臟器便可,你再給劉家兄弟分些。

剩下你都賣去還債.”

“張叔,這些肉能賣幾個錢啊,就算是再有幾頭這樣的豬全賣了也未必還得起啊.”

劉昌從案上拿起一大塊肉排,遞與劉大,劉大推搡。

“拿著吧!還錢我自有辦法,劉二你不是想吃肉嗎,趕緊拿啊.”

劉二聽後迫不及待的抱著那塊肉排頭也不回的就跑:“哈哈哈多謝劉少爺!”

劉大無奈嘆氣,只得抱拳行禮:“劉昌兄弟,以後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兄弟二人定竭力相助.”

一頓客套後,劉昌將肉丟入竹筐水桶,起身就走,無論張平如何推辭禮讓,只管往家走去。

張平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又驚又喜。

這還是劉昌嗎,莫非他真的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劉昌家前,甄妍手中緊攥衣袖,踮著腳眺望,心中惶恐不安。

夫君不會已經被那王砷抓去了吧,期限未到,應該不會光天化日之下抓人……難不成!夫君已經跑了!正胡思亂想,心頭惆悵之際,見拐角處走來一人揹著竹筐,提著水桶,行動緩慢。

甄妍快步走去,伸手要卸下劉昌身上物件,看到框中桶內滿是肉塊,詫異問道:“夫君,怎麼拿來這麼多肉?”

“抓的,太重了,我拿著吧,沒幾步路了.”

甄妍一驚,抓的?夫君這身子能抓到什麼?又不是獵戶。

難不成…去抓牛了?完了完了……“妍兒,晚上給你燉肉吃!”

甄妍強顏歡笑:“夫君,少燉點一些你吃,我喝湯就好,剩下的裝成豬肉到縣城賣錢.”

劉昌將竹筐水桶放下,挑出一塊肉來:“什麼裝成豬肉?這個就是豬肉,還錢我有辦法了,一會你多吃點,看你瘦的.”

甄妍心中發怵,夫君對自己這麼好,肯定沒好事,這些肉一定是抓了耕地的牛!在這個年代,牛是用來耕地的,官府嚴令禁止殺牛,若是被人知道劉昌抓了牛還吃了肉,罪過就大了。

可是夫君要做什麼事,怎是她能攔得住的劉昌洗肉剁肉,甄妍要幫忙,卻被他阻攔。

半晌過後,端著一盆肉塊,劉昌走到灶臺前,甄妍點亮屋中油燈。

劉昌這才看清:灶臺右側是柴火乾草,左側是一個木櫃子,木櫃子裡擺著半罐大顆粒粗鹽、見底的渾濁白豬油罐、幾個陶碗、幾個瓷盤。

而剛才剁肉的案板因為家中空間窄小,放在陶製水缸上。

什麼舒適方便,實用美觀,在這裡僅是勉強活著罷了。

“夫君,你歇著吧,剩下的我來.”

“今天我來做飯,你燒火吧.”

甄妍便乖巧的燒火熱鍋,待鍋熱劉昌將肉塊放進去,不斷翻炒。

不一會豬肉在鍋中茲拉作響,散出香味。

甄妍直咽口水,太久沒吃肉了!香味飄出屋子。

“怎麼有股肉味?劉昌家在吃肉,過年我都未必能吃著啊.”

“好香啊,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他怎麼有錢吃肉的.”

“他還欠了那麼多錢,可能當斷頭飯吃了吧!”

村民路過,聞到肉香邁不動步子。

“方才聽說他今天抓了一頭野豬呢!不賣錢還債也不用來買糧,真是敗家子.”

“哎,我不想吃豆麥飯,我也想吃肉啊!”

炒至焦黃,劉昌拿出鹽粒,舀了兩勺倒進去,加水燉煮。

不等肉塊軟爛,劉昌已經餓的不行了,熟了就撈出,放入盆中,將鍋內肉湯一併倒入,擺上餐桌。

拿出兩雙筷子,遞給甄妍一雙:“妍兒,吃!不夠我再做.”

聞著肉味,甄妍口水瘋狂分泌,卻不敢動筷,心中仍然忐忑不安。

她眨著水靈大眼望向劉昌:“夫君,你跟我說實話,這牛肉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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