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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開著一輛凱迪拉克，“老闆娘？想去吃點什麼？”
都雪雅坐在副駕駛紅著臉，有點招架不住他的調侃。
“就會打趣我！”
“哼，不理你了。”
二十分鐘後，他們進入一處叫做江竹軒的飯館。
都雪雅掃視一眼周圍的環境，建築風格古香古色，四周掛著古代客棧裡的紅燈籠。
竹廊里人群來來往往，隨著夜色逐漸降臨，燈籠在這一刻泛出柔和的光。
秦峰交給他們一張貴賓卡，一服務員帶領著他們到了一處挨著江邊風景的亭榭。
都雪雅坐下，注意力全在對岸的岸口。
這邊很安靜，沒有挨著外邊那麼嘈雜。
秦峰給她披上毛毯，“這邊地勢高，晚上很冷。”
“彆著涼了。”
都雪雅溫柔一笑，“好。”
秦峰把選單交給她，都雪雅看了好幾遍然後點了一份帝皇蟹。
秦峰寵溺地說道：“蟹肉性寒，你現在吃，對身體不好。”
都雪雅一臉“你好厲害，怎麼這都知道”的樣子。
“還是你點吧。”
秦峰點好單，一個女人摟著一個老男人過來。
那女的穿得花枝招展，手上大鑽戒就有好幾個。
她打量著都雪雅，故意揚了揚手，“喲？還真是都雪雅啊？”
都雪雅正在看綠江上的船隻，聽到有人叫喚好奇地轉過頭來，“你是？”
都雪雅覺得她有一點點眼熟，但是完全記不起來。
那女人抬手撩了下額邊的頭髮，有意無意的亮出手中的大鑽戒。
“我們是高中同學呀，我是胡璇。”
“嗯……你比較注重練習生那方面，所以可能對我的印象不深。”
都雪雅瞟了一眼她旁邊的老男人，“哦，是你啊。”
“你都結婚了？”
“嗯。”胡璇開始裝起來，“想當初，你啊，家裡沒錢，在學校身邊也沒個朋友。”
“我可心疼你了，還叫那些冷落你的同學跟你好好相處。”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說，胡璇，你瘋了吧？”
“和那種人在一起會染上窮病的！”
胡璇跟老男人忍著笑，最後那老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你那些同學真有意思。”
胡璇跟著附和，“是啊是啊。”
秦峰握住都雪雅的手，發現她從胡璇刻意貶低之後就一直低著頭。
他一臉嚴肅，終於抬頭看了眼正在張牙舞爪的女人，“還是你比較有意思。”
胡璇見到他的帥臉驀地愣住，她的臉微微一紅，還以為秦峰在誇她。
秦峰又對胡璇說道：“你嘲笑雪雅家境貧寒，你又是哪家千金？”
“看你的言談舉止，也不過如此。”
秦峰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是不是你更有意思？”
胡璇看著他倆牽著的手，嫉妒心已經爆棚。
秦峰攬過雪雅的肩膀，對著剛進來送餐的服務員說道：“這是貴賓區？”
服務員看了眼胡璇他倆，點點頭。
秦峰：“什麼人都敢放進來？”
胡璇聽出他的意思，氣得咬牙：“你算老幾？我老公可是尹浩的總經理！”
“在這裡誰不知道尹浩的名字？你得罪我們，就是在得罪尹浩。”
秦峰嫌棄地揮了揮手，“還不快點把這丟臉的東西請出去？”
“是，秦總。”服務禮貌地點點頭，對著傳呼機說著：“這裡有人鬧事，和秦總一樣辦了貴賓卡。”
經理：“秦總怎麼說。”
服務員：“他說請出去。”
經理：“趕緊按照他說的去做吧，什麼貴賓這麼沒眼色？”
簡單幾句話就讓胡璇旁邊的老男人嚇得失了神，他拉住還想發威的胡璇。
“走啊，敗家娘們！”
“他是誰啊，你這麼怕？”
“閉嘴！”
秦峰喚著雪雅，她依舊垂著頭，一點回應沒有，就像一隻被折了翼的天鵝。
“雪雅？”
他抬起都雪雅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
都雪雅平靜地表情下，透出一股無助、空洞的脆弱感。
那些惡毒的話，紮在她的心間，讓她感到徹骨的冷。
或許認識陸尋，就是一個錯誤。
或許，從妄想接觸秦峰他們的世界開始，她就已經錯了。
她只是一隻真正的醜小鴨。
為什麼要試圖變成白天鵝？
都雪雅輕輕推開他的手，“我沒事。”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她的心裡就跟堵了什麼似的，讓她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