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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陸陵昀開啟蛋糕盒子,正一根一根地把蠟燭插在蛋糕上,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抬了一下頭:“來吹蠟燭了。”
陸泠希走到餐桌前看了眼蛋糕:“什麼夾心的?”
祁姁搖搖頭,抬起下巴指了指正在點蠟燭的陸陵昀。
"水果的。”
“喲。”陸泠希感到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味道的,奇蹟。”
陸陵昀輕笑了一聲,點好蠟燭,後退幾步關上燈,祁姁把剛剛摺好的生日帽戴在陸泠希的頭上。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兩人一起唱起生日唱歌,陸泠希抬起雙手十指相扣,闔眼許願,然後睜眼,看向祁姁:“還剩一個願望,歸你了。”這是兩人每年不成文的規定——生日願望留一個給對方。
祁姁許了一個願,抬眼示意陸泠希吹蠟燭,陸泠希深吸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蠟燭滅掉的後一秒,燈亮起,三人滿臉笑意的看著對方,陸泠希從蛋糕的袋子裡面拿出切蛋糕的刀,小心地切了塊蛋糕,先給了祁姁一塊,又給了陸陵昀一大塊,還不忘帶著假惺惺的笑:“吃完,不吃完不許走。”
陸陵昀無奈地笑了一下,接過蛋糕,拿了個叉子,慢慢地吃。
祁姁和陸泠希玩了一陣,就和陸陵昀一起走了。
電梯裡,祁姁回著手機上的簡訊,陸陵昀站在一旁發呆。
“你生日什麼時候?”陸陵昀突然問。
祁姁手上打字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問問。”
“五月十三。”祁姁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陸陵昀點點頭:“不遠了。”
“...嗯。“祁姁點頭,回了個鼻音。
電梯門開了,到了一樓,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陸陵昀走在前面:“真不用我送你嗎?”
祁姁點頭:“不順路,太麻煩了,我打了車。”
“行,注意安全。”陸陵昀轉頭看了她一眼,拿著手機對她揮揮手,“我先走了。”
“你也是。”祁姁看了他一眼,走向小區另一個門坐車。
——
學校舉辦了校級籃球賽,顧逢朝參加了,還指名要求祁姁給他送水,祁姁奈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了,沒想到這二貨又說要喊口號:“逢朝隨意飛,媽媽永相隨。”
祁姁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咬牙罵著他:“腦殘吧你,我才不喊。”
“那你隨便喊,反正給我加油就行了。”顧逢朝捂著被打的地方,一臉賤兮兮地說。
門口有人來喊顧逢朝和他的隊員們一起去比賽,顧逢朝站起來扭扭脖子,低頭對祁姁說:“別忘了送水啊。”
“是是是。”祁姁點點頭,拉長尾音,“快去吧您。”
顧逢朝出了教室後幾分鐘,老師掐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全班人一起下去給他們加油。
祁姁從櫃子裡拿了瓶礦泉水,下樓來到籃球場。
哨聲吹起,比賽開始。
驕陽熾烤著大地,比賽火熱地進行著,祁姁漲紅了臉和身邊的朋友喊著:“逢朝隨意飛,你爹永相隨!”
但比賽過程不盡人意,顧逢朝忽然倒下崴了腳,一群人頓時圍了過去,祁姁跑在最前頭扶著他,和葉宇一起扶著他去醫務室。
“怎麼了?”祁姁皺著眉問。
顧逢朝擺擺手:“沒事,應該就是低血糖犯了。”
“能不能自己走?”
顧逢朝艱難地踩了一腳下去,立馬疼的齜牙咧嘴,搖搖頭:“不行不行。”
祁姁和葉宇對視一下,一起用力把顧逢朝扶到醫務室。
顧逢朝面色蒼白,頭靠在祁姁的頭頂:“小心點,別疼死我。”
“別狗叫。”祁姁嘴上罵著,手上的動作輕了一點。
到了醫務室,祁姁和葉宇在門口等著,過了一段時間,顧逢朝單跳著腳,扶著牆,祁姁見狀,馬上招呼葉宇和她一起上去扶他:“怎麼樣?說什麼了?”
顧逢朝垂眸看了一眼祁姁:“我要回家咯。”
“?”祁姁一臉疑惑,“為什麼?”
顧逢朝想了一下:“護士讓我再去醫院做個檢查,以防萬一有個腦震盪什麼的。”
“最好別。”祁姁嘟囔了聲,頭頂傳來顧逢朝的聲音:“扶緊些。”
祁姁“哦”了一聲,聽話的照做。
顧逢朝不說話,只是笑了笑,雙眼盯著祁姁,臉上似是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
自從這件事以後,顧逢朝越來越不對勁,每次給祁姁講題能愣半天的神,又或是平時會突然流鼻血,還止不住,但他每次總是一副沒事人樣地擺擺手:“反正死不了。”
到了後來,他甚至是很少來上學,祁姁給他發訊息雖然回了,但卻是很久才回,一點都不符合他從前秒回的性格。
週末回家後,祁姁和陸泠希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聊起這件事。
“唉,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我們同學聚會KTV玩的那次嗎?”祁姁刷著影片,把腿架在陸泠希的腿上。
“嗯,記得。”陸泠希玩著手機,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吃瓜的感覺,“話說,我還記得那個叫顧逢朝的男的,他好像...”陸泠希挑挑眉。
“對你有意思。”
祁姁愣了愣,擺擺手:“不可能·。”又反應過來要說的話題偏了,接著說:“他自從上次校運會受傷後,人就變了樣。”祁姁關上手機,“他現在都不來上學,訊息都不回,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腿骨折了請病假,但我尋思著,他請病假,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應該天天捧著手機打遊戲,怎麼訊息都那麼晚才回?”
“嗯。”
祁姁沒管她的敷衍回答,繼續自顧自的說:“他上學那段時間還喜歡發呆,還總流鼻血,還止不住,每次都把我嚇個半死。”
陸泠希聽到這,突然起了興致似得:“他是不是得了別的什麼病?比如...”
“比如什麼?”祁姁看向她。
“白血病。”陸泠希一臉認真地看向她,“我有個親戚,得白血病死的,症狀和他差不多。”
祁姁滯了一下,馬上開啟手機搜“白血病症狀”,發現和顧逢朝在校的狀態幾乎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