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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戚傾霄似乎絲毫感受不到尷尬，丟給在一旁發呆的櫃姐三個字後，拉著那個女人徑直走去了旁邊蒂芙尼的專櫃。
“拿一下這個。”戚傾霄板著臉，伸手指了指櫃檯中一條精緻而耀眼的藍寶石項鍊。
項鍊周遭嵌著一排的碎鑽，看起來奢華而又高貴。
程婧妍皺了皺眉毛，“鑽石這麼少啊。”
“小姐，這上面的碎鑽加起來有一克拉呢。”櫃姐笑著解釋道。
她看向標價——這麼一條剛剛一克拉的鑽石項鍊怎麼就要十萬？這是來搶錢的麼？
“你要是喜歡鑽石，就再買幾個鑽石大一點的。”戚傾霄神色淡然。
不過……他怎麼不知道，程婧妍喜歡這麼誇張的首飾？
在戚傾霄的記憶中，她一向很喜歡素雅寡淡的東西，還曾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了中和自己那奪目的美貌。
程婧妍沒達目的，依依不捨地望向了剛才的黃金鍊子，“我覺得那條就挺好的，不是要帶去酒席嗎？金鍊子帶起來比較大氣！”
“你又不是暴發戶，帶那種東西像什麼樣子？”戚傾霄無語的回道。
櫃姐的臉也跟著黑了，但還是耐下心來解釋道：“小姐，你這個年齡不適合帶純金的飾品，會顯得比較老氣，還是選這位先生選的這條吧。”
“哪裡老氣了，我覺得挺好看的。”程婧妍依舊在跟那個男人慪氣，將脖頸上的藍寶石項鍊摘下，又輾轉一番走了回去。
她眼巴巴的瞅著那條大金鍊子，一副非它不可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這個女人難得表現出了一番購物慾，雖然戚傾霄看著那條粗糙厚重的大金鍊子直皺眉頭，但還是示意櫃姐打包裝了起來，然後又折回剛才的地方，將那條自己看中的藍寶石項鍊買下。
兩人在商場裡逛了幾圈，程婧妍一賭氣將戚傾霄身上帶的幾張信用卡全部刷爆。
果然買買買才是最解壓的方式，走出商場的大門，程婧妍只感覺天高氣爽，連進門時的陰鬱心情都一掃而空。
“程婧妍，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物質的一個女人。”戚傾霄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目光在身側的女人身上流連。
其實花這點錢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程婧妍表現出的那股氣勢讓他有些陌生。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程婧妍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枚鴿子蛋大的鑽戒，長吐了一口氣。
回到車裡，程婧妍乖巧的和他一併坐在了後排，解除了歪著脖子說話的尷尬場面。
“在維也納酒店啊，是什麼重要人物的應酬嗎？”想是車內太過於安靜，程婧妍主動打破了尷尬。
一般來說，在這樣的地方辦宴席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貴。
而像是戚傾霄這樣人脈極廣習慣了交際應酬的人物，倒對這些細節並不感冒。
“華總二婚。”
短短几個字，已經足夠讓程婧妍驚訝。
“誰二婚？”
看戚傾霄沒有說話，司機李叔倒是跟程婧妍絮絮叨叨的講了起來。
“少夫人，一看你就很少關注時勢，華總你知道吧？榮光手機的董事長，說起來華總的事情也是很精彩啊，聽說華總這個新夫人是他原來的助理，長得很是妖豔漂亮，也足夠有文化，聽說還是海外歸來的留學生呢。”
榮光手機是國內最大的手機廠商，在程婧妍換現在這個手機之前，用的一直都是榮光的手機。
“啊，華總的女助理啊……”程婧妍有些尷尬的開口。
坐在後排的兩人神色各異，彼此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司機李叔大概是沒有意識到後面的奇怪氛圍，又笑著跟他們打趣：“不過少夫人你不用擔心，我們少爺身邊可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別說什麼女助理女秘書了，就是門口保安帶的狗都是公的！”
“那，那挺好的哈。”程婧妍尷尬的笑笑，從側邊拿出一瓶礦泉水來喝。
相比戚傾霄的‘和尚廟’，自己還真是一個‘花心’的女人了。
“我沒有女助理，可不代表某人沒有男助理。”戚傾霄眸中的諷刺漸漸加深，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淡淡開口，“程婧妍，你什麼時候長點本事，讓我去參加你跟你助理的二婚宴呢？”
“咳咳咳！”
聽著那個男人的話，程婧妍一口嗆到，彎著腰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怎麼，心虛了？”
戚傾霄一挑眉毛，手卻快速覆上她消瘦的背脊，輕輕的幫程婧妍拍著背。
“戚大少爺，你不要亂說好不好。”程婧妍可算從咳嗽中緩過來，慢慢抬起了身子，“我就算二婚……不，不對，我這一婚還沒結呢，怎麼都跑到二婚去了？”
“難道你想一婚就跟你的助理跑了？”戚傾霄面色一冷，強硬的攥著程婧妍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這下，連傻子都能看出他那濃濃的醋意了。
“沒有沒有，我跟路泯然連微信好友都沒有加呢，要想要有姦情的話，至少先要加個微信吧？”
戚傾霄大概真是被她這話說服了，冷哼一聲，將程婧妍放了下來。
“唔……”程婧妍可算鬆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酒店，程婧妍跟在戚傾霄的身後，低著頭小步走了進去，那副姿態不像是一個華麗的夫人，倒像是一個隨身小女僕一樣。
戚傾霄一到場，周遭的每個人都在跟他主動打著招呼，那風頭倒是比再當新郎官的華總還要盛。
程婧妍自知跟這些搞計算機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是建築業，她或許還有興趣過去打個招呼。
面對這一個個研究網路的大佬探討著她聽不懂的英文詞彙，程婧妍只想去一旁的就餐區吃點東西。
“咕——”程婧妍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儘管是小到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可她的臉還是快速紅了起來。
“傾霄，你先忙，我去那邊吃點東西。”
戚傾霄頭都沒回的丟給她一個‘嗯’後，就繼續跟那些人交流起來了。
被忽略掉的程婧妍倒是感覺心情輕快了不少，轉轉悠悠的就到了自助就餐區，撿了幾隻波士頓龍蝦和一份披薩之後，就找了個角落坐下，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