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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親。”
大殿內,聽到對方的回話,時暖端著茶水的杯子一晃而,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北宮焰雲則是一臉淡然的點點頭。
“南疆國的六皇子?”
“對!”
時暖深呼一口氣,她實在想不到,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麼就突然要和親。
“是你安排的,還是……?”她轉頭望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北宮言,輕輕的咳嗽一聲。
兩年的相處,她清楚對方性子,不是那種言從計聽的人。
“阿暖,其實我有一件事並沒有告訴你,兩年多前,我去過南疆一次,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他。”北宮言忽然開口。
“不過,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她回想那時剛到南疆,意外涉險,幸好偶遇對方施救,在幾天的相處中,她旁敲側擊的知曉了對方身份。
聽到她講述這段插曲,時暖也是一臉茫然,沒有想到二人,居然還有這段淵源。
不過就因為這樣,就到了和親的地步。
“會不會太快了。”她有些狐疑。
“生在皇家,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若不靠自已去爭取,到時候被隨便嫁一個人,那才叫悲哀呢。”北宮言輕笑出聲,不以為然的說道。
一旁的北宮焰雲則是揚揚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那安排在什麼日子!”
“六月。”
午後,陽光窗戶照射在被褥上,帶著一層暖意。
時暖聽到屋外的動靜,睜開朦朧的雙眼,揉了揉眼睛,隨後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木兒,怎麼了,這般吵鬧。”
“回小姐,是夜公子剛剛回府了。”屋外站著的少女一臉興奮的朝著裡面喊道。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的時暖略有些激動,她二話不說的直接從床上爬起,推開門跑了出來。
“公子他前腳剛回府,小的立馬就前來告知你了。”木兒甜甜的朝著她說道。
“就你最機靈。”時暖點了點她的鼻子。
也不知道南夜哥哥這段日子在外面忙些什麼,每次她追著問,都被對方扯開話題。
她來到大廳,果不其然,一眼便看到正襟危坐的某人。
“夜哥哥,為什麼回來不提前通知我。”
她一臉委怨念的朝著他訴苦。
“你外出近一個月,我在府中快煩悶死了。”
“是嗎,可是我聽焰雲皇子說,你這一個月和言公主可謂是形影不離,玩的不亦樂乎。”南夜輕聲應和著,嗓音低沉,深邃的眼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時暖頓時無言,心裡則是狠狠的吐槽了北宮焰雲一番。
“這次回來要待多久?”她玩弄著鬢角處落下的一縷長髮,姿態閒散的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言公主和親的日子迫在眉睫,南疆和西涼相距月餘時日,這次的時間會長一些。”
聽到這話,時暖方才放心撥出一口氣。
這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對方也會跟著一起去南疆。
南夜因為剛剛回府,兩人閒談片刻後,便直接離開大廳回到房間沐浴洗漱。
獨自留下來的時暖,此刻一直想著應該如何給對方說出自已也想跟著南疆的想法。
不知道夜哥哥會不會同意。
到了傍晚飯點時間,南夜卻並沒有出現在飯桌前。
時暖感覺奇怪,她直接來到對方的門前,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隨即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間走了進去,
“夜哥哥!”她輕聲喊道,然而並無人回應。
奇怪,明明小青說他並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她緩緩的走到內室,視線看到一個身影靜靜的躺在床上。
時暖咧著嘴角走上前去,本想嚇一嚇對方,不過當她的視線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時,眼底滿是震驚。
他的身體此時纏著厚重的繃帶,上面細微的滲出血跡。
其他一覽無餘的地方,留著大大小小的傷疤還未褪去。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慘白。
深沉的夜,星辰閃爍。
南夜從床上醒來後,看著身上蓋好的被子,心有疑惑的走出房間。
“小姐呢。”
他漫不經心的問著現在大廳的小青。
“在自已的房間裡。”
小青指了指後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小姐露出那樣生氣的表情。
“她今天來我房間了。”小青點點頭。
南夜眼神略顯飄忽,滿臉懊惱的神情,他知道是被她發現了!
他揮手讓小青下去,隨後來到後院,敲了敲時暖的房間門。
半天依舊得到不理面的回應,他苦笑一聲,隨後用力的推開房門。
“誰讓你進來的!”時暖悶悶不樂的出聲。
望了一眼屋內用被子蓋住頭的某人,南夜則輕笑道,“生氣了。”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會受這麼多傷。”
她一直以為對方出門只不過是做一些普通的事情,可是看到那些傷痕的瞬間,自已就忍不住想那是經歷了多少生死。
“北宮焰雲是不是也知道。”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時暖頭一次如此生他的氣!
“出門在外,這些是無法避免的。”南夜沒有說出原因,只是當做普通事情一般解釋道。
“無法避免?”聽到這話的時暖一瞬間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我不管你之前做些什麼,或者和他在密謀些什麼,我只想請你之後遠離這些。”
時暖頓了頓,又再次開口。
“不行的話,我們也可以搬離這裡,可找個清淨的地方過簡單的生活。”
兩年多之前,她跟著南夜一路來到西涼,半路上遇到劫匪,陰差陽錯的被北宮焰雲救了。
雖然她知道一切不可能這般湊巧,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默默的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對方安排的地方。
北宮焰雲,西涼的三皇子,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她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多大的好感。
雖然不知道當時南夜跟他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涉及到性命的事情,自已沒有辦法讓前者再繼續下去。
“沒有你說的那般嚴重。”南夜撇過臉,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下一秒卻被對方用手緊緊的握住手臂。
“必須要答應我。”
他再次嘆氣,“沒有下次了。”
“你發誓。”
“好,我發誓。”
時暖這才輕輕的放下手作罷。
她在南疆見到他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原本主人的念想,自已對眼前的人有些深深的依戀。
儘管她不清楚對方的身份,還是義無反顧的跟隨他來到了西涼。
他說自已叫硯南,是她的哥哥。
哥哥嗎?
她不清楚,但是她始終相信他。
至少從靈魂深處傳達來的是這樣情感。
“改天找時機,我肯定要去找北宮焰雲說清楚。”時暖憤憤的說道,
“找他做什麼。”南夜幽幽的笑著。
“明知道你會受傷,還讓你出去執行任務,難道不該被責罵嗎。”
“總該有人做這些事情。”南夜無奈的低頭。
“可是我不希望是你。”時暖視線盯著他。
說自私也好,面對親近人的,誰都無法在對方傷到性命的時候,還能坐視不管。
“聽說過兩天,西涼的廟會要開始了,今年正好留下來。”看著氣鼓鼓的某人,他心中一暖,。
“好。”
去年他不在,而自已又發高燒,等好了之後,廟會也早早結束了。
而今年,終於算是團聚了!